之外她不知道现在还能怎么做。
铃声一直持续到被通讯公司挂断,没收到任何回应。
沈容馨没有泄气,又拨打了几次,但结果没出现例外。她仍不死心,转拨了文的原住宅电话,这回倒是通了。
“喂,请问宫文在吗?”
“哦,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他。”
沈容馨听出是许管家的声音,文果然回老地方了。
“喂,是沈小姐吗?不好意思,他还在睡,等会让他回你好吗?”
许管家也听出沈容馨的声音,帮主人应付着电话。
“不必了,谢谢。我没有太要紧的事。”沈容馨挂断了电话。
今天是工作日,素来早到晚退的沈容馨却没有穿衣上班的念头,连假也不想请,独自蜷缩在被窝里,努力重新进入睡眠状态。
上天没有给她偷懒的机会,昏昏沉沉中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是文吗?”沈容馨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你说什么?阿馨,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是教导主任找上门来了,沈容馨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先前的张冠李戴没造成很大误会。
“啊?我,我今天睡过头了。”沈容馨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来。”
沈容馨到底是乖乖女当惯了,根本不敢拿生病当借口旷工。当初她来这学校报道,跟现在的教导主任,即以前的年级主任也有一定关系,他和父母生前是朋友,是一名挺严肃的长辈。
被王群勒索一事,想必教导主任还不知情,沈容馨也不敢告诉他,怎么解决仍是无从入手,但窝在被子里也不能躲一辈子。她勉强打起精换上职业套装,尽快赶到学校。
学校今天显得清净了很多,没见到宫文,王群好像也不在,就没有了骚扰她的人,这让她心态放松了一些。
“你来啦,身体没事吧,下次注意点。”
新科教导主任不苟言笑,刚见面就把一份通知交给她:“小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电话都不接。这是一些专业院校的报考通知,我代他交给你了,给你们班看一看。它们招生时间比普通大学要早好几个月,今年下半年就要考试,你让那些有这方面志向的学生开始做准备吧。”
沈容馨翻了翻,里面都是些专业性很强的学校,如飞行员、刑事侦查一类的,好道:“我们学校历年来报这些院校的学生多么?”
“很少,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多一个机会,多一种选择,我们作为校方有通知的义务。”
“是,我明白。”
课堂临近结束的时候沈容馨宣布了这项消息,和预料一样应者寥寥,除了收到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以外,没有更多咨询。
宣布下课后,沈容馨正准备收拾提包离开,才有人跟她索取资料。
“老师,这些报考材料能借我看看吗?”
沈容馨转过头来,看到是云思痕,心下有点怪,以她的成绩,目标是顶尖名牌大学才正常,现在招生的学校不能说不好,但在人们心目中也不过是高级技校,怎么她会感兴趣。
云思痕被沈容馨望得色有点不自然,斜过脸蛋问道:“不可以吗?”
“不,当然可以。”沈容馨反应过来:“你先拿去看吧。”
“好的,谢谢。我下星期还给你可以吧。”
“没问题。”沈容馨看了一眼讲台下面,似不经意般问道:“宫文今天有来过吗?”
“他?”云思痕变得支支唔唔:“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这个答案令沈容馨很困惑,旋即想到他们之间的矛盾,大概云思痕是不想谈论那个家伙吧,对此她倒能理解。
“那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办公室找我。”
沈容馨回到办公室,才听见又一个非常震撼的消息——年级主任王群死了,就在他自己家里。
这个消息成了唯一的办公室话题,与校长之死比起来,身边同事的亡故显然距离更近,关注的热潮从半小时前持续到现在,还没有降温的趋势。
“他死了?这是怎么回事?”沈容馨抓过附近一位同事问道。
“上午他们那栋楼里的清洁工发现他家门没锁,而且传来一股煤气味,觉得不大对劲,就去查看了一下,结果发现主任昏倒在房间里。”
“然后警察和医生都来了,由于中毒时间太长,主任不治身亡。警方通过他的身份信息通知了我们校方,大体是这么回事。”
该同事有点惋惜:“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他教书是教得挺好的。”
明白了大致经过,沈容馨心情比较复杂,这场闹剧甫一开始就宣布落幕,值得高兴的是勒索自动停止了,而作为勒索人的王群直接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们觉得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吗?”办公室的议论并未停止。
“我觉得有其它可能性,我以前和他喝酒打牌过,他说自己从来不下厨,吃饭都是在食堂饭店解决的。这回居然是他家厨房的煤气泄漏,比较可疑。”
“也很难说,谁知道他会不会心血来潮想学烹饪,结果忘了关闸就睡觉去了,睡梦中呼吸的是空气还是煤气也分辨不出,结果出事了。”
“谋杀的确不太可能,他一个青年教师,每天三点一线的,接触的人都没几个,哪能得罪人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何况,警察不也说过了吗?在他家的柜子里找到一整箱现金,大概有几十万呢,如果说是谋财害命,这些钱不会不动吧。”
“最近真是不太平,学校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事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吧。”
“少乌鸦嘴了你。”
*** *** ***
与此同时,文还在老家卧室里呼呼大睡,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因为昨晚他有些事情要解决,忙了很久,之后就一直累倒在床上,甚至对许管家通报的消息也充耳不闻,当然也包括沈容馨随后登门拜访的事。
迷迷糊糊中,文忽然感觉呼吸困难,一阵咳嗽,睁开了眼睛。
“醒啦。”
是沈容馨的声音,掐住文鼻子的右手缓缓松开,这动作应该归于玩笑性质,但她却不像开玩笑的模样。
“咦?是你,怎么会过来了?”
“我还没问你呢!现在几点了?”
文看了看表,回答道:“好像是正午。”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一言难尽,总之王群那混蛋以后不会再骚扰我们了。”
沈容馨没提昨晚的性“游戏”文自然避重就轻,他认为这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的交代。
“你找过他了?”沈容馨凝重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惶。
“不错,这种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出面。”
“你杀了他?”
“当然没有,你希望我杀了他?”
“他已经死了。”沈容馨告知了这一石破天惊的消息。
“啊?”文糊涂了:“他怎么死的?”
“据说是煤气中毒而死,你确定跟你无关吗?”
“肯定没有关系。”文坦白了昨晚的去向。
王胁迫沈容馨做肉体交易一事是文心头的一根刺,文当时又一点都不困,便想着尽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