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女郎便想等上台完成自己第一幕的戏码。
然而她刚刚迈上舞台,来到舞台的正中央,立刻就看到了一阵爆发出来的亮光。
“啊——”
坐在幽灵座椅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嚎,随后身上就开始冒出熊熊烈火,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看到一个熊熊燃烧的火人出现在正中央,所有人顿时慌了,一个劲地往外跑,离得远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要看一看,结果双方不约而同地堵住了对方,很快就挤成了一团,把着火的男人围在中间。
“救命啊!啊啊啊——”
男人拼命求救着,但在场的观众无一人敢靠近,又挤成一团跑不出去,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且危险。
于是被火光包裹的男人随便朝着一个方向倒了过去。「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眼见要被连着点燃,被靠近的人群疯狂往外面的人堆挤,结果愣是把所有人挤成更混乱的一团而难以脱身。
下一秒,消防警铃大作,天花板上哗哗地洒下了冷水,浇灭了着火的男人。
男人趴在地上,彻底昏死了过去。但被消防系统淋湿的众人看见火苗熄灭,全都松了一口气,暂停了挤压的行为。
“呼……”看到场面变得安全,目睹了这一切的登台女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撤出舞台,突然发现一股水柱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嗯?”女郎感到好,洒下来的水都是一线一线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柱?
顺着这个思考,女孩抬起头,看到了落下来的水柱。
这一刻,她发现,那是水顺着一个人的裤脚汇聚后掉落下来的水柱。简单地说,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尸体正悬吊在自己的正上方。
女孩很清楚地知道,那是灯光场工曹德运,他真的被吊死在了舞台上,脖子还因为下坠的冲力被扭断,歪成了一个怪的角度。
“啊——”哗哗落下的清水,伴随着女孩惊恐地尖叫声布满整个歌剧院。
……
取证的治安官举着相机,将凶案现场的情况一张张照片全部记录了下来。
缚纤纤呆站在一旁,思绪上有些混乱与恐惧,她没有想到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死,而自己什么也没做。
突然,她注意到了一旁的法医,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宋泽先生?”宋泽的出现令缚纤纤感到有些震惊,她没想到总部的法医法证会派人到达分局做检测工作,“您怎么被派来了?”
“你的墨警长和医证部申请的。说让我来协助你,如果有命案可以马上帮到你。”宋泽停下脚步,向缚纤纤解释道,“我在这片区住了三天,没想到真的出命案了。”
“那宋泽先生,现在是什么情况?”缚纤纤看到如此得利的助手出现在身边,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赶忙询问到,“那名被点燃的观众怎么样了?具体发生了什么?”
“慢点,我一个个回答你。”宋泽安抚了缚纤纤一句,随后缓缓道,“除了被吊死的灯光场工曹德运,没有新的死亡记录,不过观众因为踩踏导致八人重伤八人轻伤,受踩踏伤的十六个人已经送医救治了,那个烧伤的男的也一样,虽然被火烧,但送去医院后,大概和其他人一样都没事。”
“这样啊……”听到没有新的死亡数字,缚纤纤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感觉到一阵心痛和自责,“都怪我……”
“你也不需要那么自责,没人会想到垫子里会藏点火器。”宋泽说道,示意了一下那个烧焦的七排六座座位,“有人在里面藏了一个定时点火器和一小管做引燃的燃油,似乎时间一到,就启动了。”
“点火器?”缚纤纤一愣,继续问道,“能查到来源吗?”
“这个要交给法证室的人了,我只能做医证。”宋泽回答,继续自己的话道,“我现在要和死者的尸体一起回解剖化验室,到时候再给你进一步的鉴定。”
“嗯,好的。”缚纤纤点点头,拜托到,“那就拜托你了。”
说完,二人一同走了几步,低头钻过黑黄胶布围起来的凶案现场,离开了这一片狼藉的地方。
……
——
晚间,剧团会议室
刚刚离开封锁的现场,缚纤纤简单的吃了个饭,就被于兆海叫到了会议室,但不是治安局的,而是会场里,提供给剧团的会议室。
“抱歉,来晚了。”缚纤纤推开门,较为礼貌地道了个歉,随后入座到了于兆海的身边。
此时的会场里,除了案件负责人于兆海和缚纤纤外,就只有会场负责人以及歌剧团的主创们,包括高翰与常碧萱,男主演孟昂,以及创立之初就在团里任职的老演员、常碧萱的父亲常振平。四人以及死者曹德运,都是老团长在位的时候就在剧团里的人,其他人则比较新,是确定演出《山茶花雀》才招募的。
“请各位到这里来,是想告诉各位,你们的演出,可能要暂时终止了。”于兆海像是宣布什么事情一般诉说道,“起码在抓到真凶之前,你们的歌剧怕是不能再演了。”
“可是,治安官先生……”
“我明白,我会停止接下来所有的演出。”高翰打断了自己员工的质疑,直截了当到,“以后的时间里,我们不会再出演《山茶花雀》了。”
“团长!”“高翰!”……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翰先生,我们不觉得凶手和您的剧本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们只是……”于兆海看高翰是这个态度,突然感觉有些不妙,于是努力解释起自己的话,但解释到一半,就又被高翰打断了。
“您误会了,我说的停演,主要原因也不是因为你们。”高翰苦笑了一下,坦白道,“您还记得我告诉您的吧,这五场《山茶花雀》的表演,是我们剧团的落幕之作。”
“落幕之作?”缚纤纤想起了于兆海告诉过她的,表演完这五场,他们剧团就要解散了,这本《山茶花雀》的剧本也会被转让。
“我知道。”于兆海回答,“但我也知道您的团员们是争取过才获得的这五次演出机会,他们不会想自己在这个社团的最后一场戏在这里落幕。”
“我知道,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如果之前说要坚持不畏惧困难是难能可贵,那现在说坚持就是在害人了。”高翰回答,“曹叔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觉得,我不应该答应你们最后演出的要求,而是早一点做出这些决定。”
所谓的决定,自然是指解散这个苦苦维持的剧团,以及将《山茶花雀》卖给那个一直想买它、在电话里亲自问候的收藏人。
提到此次意外去世的曹德运,四人的脸上都是铁一般的青色。两名治安官也不好插话,会场负责人更是缩在一旁不知所措。
“不!不能停!”良久,男主演孟昂开口道,“唯一完成的一场也不是碧萱唱的,老团长生前说的,这就是为碧萱写的角色!你现在停下来,对得起老团长吗?”
“我们讨论过这个了,孟昂。现在已经有人死了!”高翰强调道,“你难道没看到曹叔的样子吗?”
“我看到了,但我也看到老团长临死前恳求你的样子!”孟昂怒吼道,“他把他最宝贵的一切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