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出没?”
“都没有,就是普通的堵车了。”治安员握紧着藏在身下的枪,看了一眼前方一望无际的堵车,“这都差不多一个钟头了,才挪了一百多米。”
“我看了一下,是车祸导致的。”墨梓绫向二人回答,“现在才清理出一条车道,正在慢慢通车,委屈你们继续等一下了。我现在要先把绕雪薇接走。”
“明白,一定完成任务。”治安员回答,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绕雪薇,“墨警长来接你走了,你跟她的摩托先走吧。”
绕雪薇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在看到母亲点点头之后,选择绕过父亲,从靠近墨梓绫方向的车门下了车。
“墨警长……”绕雪薇站在了墨梓绫的面前。
“戴上吧。”墨梓绫将第二副头盔递给了绕雪薇,“我们先走,你的爸爸妈妈稍后会到。”
“嗯。”绕雪薇乖巧地点点头,接过了墨梓绫的头盔戴在头上,并坐上了墨梓绫摩托的后座,环抱住了墨梓绫的腰。
“麻烦你们了。”墨梓绫向车内的两名治安官致谢,随后扭动了引擎把手,启动了车子,一个转头,带着绕雪薇朝安全屋开去。
……
“墨警长!”奔跑着的摩托车卷起了一阵风声和引擎声,绕雪薇想要和墨梓绫说上些话,于是大喊着墨梓绫的名字。
墨梓绫做了个拍头盔侧面的动作,大声回应道,“拍一下!”
绕雪薇勉强听到了墨梓绫的话,照着墨梓绫的话拍了拍头盔的侧面,下一秒,两个头盔的内置通话系统便连接了起来。
“雪薇,能听得到吗?”墨梓绫试着使用头盔内部的沟通。
“可以。”绕雪薇回答。
“你想说什么吗?”墨梓绫询问,一直到戴上头盔前,墨梓绫都能感觉这个姑娘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墨警长,你们……是要抓我们进监狱吗?”绕雪薇战战兢兢地问,“是不是要因为我们不在正规医院做手术把我们抓起来?”
“为什么会这么想?”墨梓绫微微一笑,反问了绕雪薇,“是有什么故事吗?”
“我的心脏一直都有问题。看了很多医院都不行。他们都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绕雪薇开始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但是等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等到合适的心脏出现。”
“那你是怎么……得到现在的心脏的?”墨梓绫委婉的询问道。
“我的身体因为心脏问题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医生们说我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绕雪薇回答,继续陈述道,“我的父亲知道以后,接受不了,所以死马当活马医,到处拨打那些写在墙上的黑广告,恳求着能够找到救我的办法。”
“这样啊。”墨梓绫点点头,“可那些不都是假的吗?”
“是的。我的父亲拨打了好多这样的电话,大部分都打不通,小部分打通了也是骗钱的。可是突然,突然有一天,有一通电话打进来了,说是八十万,可以救我。”绕雪薇回答,“我的父母就去确认了情况,发现他们说的是真的,而且和我适配。所以他们把房子卖了,又借了钱贷了款,东拼西凑了八十万,买了我现在的这颗心脏。”
“八十万……”墨梓绫皱了皱眉头。
“墨警长,如果你们要定罪的话,可不可以不要抓我的爸爸妈妈。”绕雪薇抱紧了墨梓绫的腰,“心脏是我需要的,手术也是我需要做的,我的爸爸妈妈是为了我才买的心脏。如果一定要抓人进监狱,可不可以只抓我一个人?我成年了,不需要爸爸妈妈替我担责任。”
墨梓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墨警长……”
“你是个好姑娘,雪薇。”墨梓绫开了口,安慰道,“无论怎么样,一定要活下去。”
……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片荒树林里。”江缨回答,“和他给的三个地点中的其中一个很近。”
“居然还杀回马枪?”杨柳承握紧了方向盘,身后是跟随着的几辆特武的行动车,“好在已经知道他的位置了。他跑不掉的!”
一组车队就这样行走在了荒郊野外,逐渐靠近着那个拨打进入江缨手机里的信号。
江缨看着已经积累了个把小时的通话,祈祷着对方还安全。
……
“他停下来了!”看到那个信号戛然而止停在了某个地方,并且不再移动,方纫兰立刻汇报道。
几分钟之后,包围圈形成,一辆辆行动车包围了这个不便车辆进入的荒树林。
随后,杨柳承停下了车,带着各类特武装备从车上下来,“行动开始,一定要逮住他!”
“明白!”包围成一圈的特武们开始靠着中间逼近,逐渐收缩包围圈,把信号终点的位置团团围住。
“你们留在这里,小心一点。”杨柳承将自己的手枪上了膛,交给了方纫兰。
“等你的好消息。”方纫兰接过手枪,和杨柳承挥手告别。杨柳承戴上头盔,与队员们一起向着荒树林深处的目标行进。
看着特武们逐渐没了影子,方纫兰打开了车门,“缨子姐,回车子里等吧。”
“嗯,好。”江缨的视线仍然集中在自己的手机上,两位不怎么出外勤的姑娘,丝毫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异常。
“那我……嗯!”方纫兰刚想钻进车子里,突然就觉得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在了自己的后颈上,直接把她敲晕过去。
“纫兰!嗯!”江缨注意到了方纫兰身后的男人,正想反击,突然就被男人将催眠瓦斯罐摁在口鼻处。
嘶——
催眠瓦斯瞬间灌入到了江缨的口鼻之中,瞬间剥夺了她的意识。
“嗯……”江缨顺势一倒,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
“队长……”特武治安官将手电筒打在了他们的“目标”上。
这里没有凶手的踪影,有的只是一个正在通话的手机。手机放在了两具已经惨白的尸体上面。
这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女人的脸上被烙上了一个双子座的星象符号,看得出来,就是电话里求救的梁雨兰。
可面前的情况,说明梁雨兰早就死了,电话里的不过是预先准备好的录音。
“糟了!”杨柳承转身向回奔跑,但依然来不及。待到他回到车子旁的时候,只有两行崭新的轮胎印从灌木丛中出来又扬长而去,绳部的两名组员,早已不知去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