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在这里七嘴八舌了!快快进屋去吧!清风,去给你李师弟安排一套客房!要最大最好的!”
李源清手底下杂活不少,客套话说不了两句就又要忙活,这对他来说也仿佛成了习惯一般,于是转头吩咐弟子,给李劫安排住处。
“是!弟子遵命!”说罢,那女弟子便领命转身离去。
思正堂常常接待外门宾客,所以这客房准备可以说是一应俱全。这几日没有大型集会,客房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李源清才如此轻松写意的让李劫过来住,这对他来说本来就是抬抬手的事。
“贤侄现在还没有腰牌吧?在这宗门里走动,一块腰牌是必不可少的。明月,咱们先把活做了前头,你也知道你师弟的名字了,赶紧联系‘工堂’,给你李师弟刻一块腰牌吧!”
“是!弟子遵命!不过……师傅……腰牌刻一个什么规格的啊?”
那明月虽然口中答应着,身体却没有离开,继续追问到。
“最高规格!跟堂主、长老们一样!你看沫宗主、顾师姑当嫡传弟子的时候,什么时候用过其他规格的腰牌?不都是一块腰牌戴到现在?”
严格来说,只有顾筱柔的腰牌一块戴到了现在。沫以茹当上宗主后,就拿宗主令牌当腰牌使了。
“是!弟子明白!”
说罢,那明月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对自己的弟子,总是下意识的严厉一点,不只李源清一个人有这个毛病。虽然李源清嘴上说的严厉,其实心里也清楚,明月他哪里见过沫、顾二人当嫡传弟子的时候?所以不知道多问问也是正常的。
宁肯多问句多挨声骂,也好过稀里糊涂干完了挨顿揍,这是他一直告诉思正堂弟子的。
那明月也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的。像思正堂这种分堂,事事做对也还是免不了会挨骂,没这点抗压能力,他也做不到大弟子这种位置。
李源清接下来就带着李劫,有说有笑的来到了客房。
清风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将一块小小的桃木牌交到李劫手中。
“师弟这几日就住在此处吧!这是房间门牌,师弟现在还没有腰牌吧?可以暂时凭此门牌出入。虽然出去可能有所不便,但是在这客房内可以说是行动自如的,因为我们给师弟准备的是最高规格的客房!举行正道集会的时候,只有‘五大门’的掌门才有资格使用这个规格的客房哦!师弟你赚大了!”
说着,清风将一只手托着李劫的手掌,另一只收放在李劫掌心的桃木牌上,施展法诀。
那客房中的装潢、摆放,随着法诀的运作悉数变化,看的李劫连连惊叹。
“这桃木牌就是这间客房的令牌,师弟现在应该也会使用一些基础的法诀了吧?把法力注入里边,可以随心所欲的布置房间!”
说到此处时,清风的情也满是激动,看起来她对能使用这客房也是羡慕至极。
“哦,对了。听说师弟还没有辟谷,思正堂每天也都会为没有辟谷的弟子准备些斋饭。李师弟身份特殊,不适合跟他们一同堂食,我让他们每日按时给师弟送来就好!只是,这斋饭的意义本来就是让弟子们早点辟谷,可能都比较清淡,还请多多海涵!”
李劫这待遇一下子从街边人见人嫌的小乞丐,变成了人人敬仰的嫡传弟子,这个身份转变一下子哪里适应的过来?于是受宠若惊的答谢道:
“谢谢师姐,您太客气了!粗茶淡饭就已经很好了。”
接下来,清风师姐又向李劫介绍了一些日常生活上可以提供的帮助。
比如说客房里准备了一套睡衣,李劫每天睡前可以把脏衣服扔到门口的一个箩筐里,第二天睡觉起来,衣服保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里边。
——这次是真的洗干净放在里边!
等清风事无巨细的交代完客房的所以服务,就不再打扰他休息,礼貌的跟李劫互相道别之后,离开了客房。
离开时清风的嘴角还禁不住漏出了一丝笑意,这个嫡传师弟,还真是既懂事又可爱,难怪宗主大人会这么喜欢!
李劫突然感到周围人对他这么热情,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应付完他们,无力的仰面躺倒在床上。
这床比沫以茹的木板床还要舒服上许多,李劫躺进如此松软的床垫的时候,还差点让他以为没躺准位置,躺了个空。
李劫看看四周,这客房的豪华程度,不说是高档酒楼了,怕是王孙子弟的宅邸都比不了吧?
但是李劫丝毫没有感到开心,心中如同有一块巨石压抑在他胸口。
他本以为自己轻如浮萍的生命终于在这天云宗找到了一个归宿,可是当他看到师傅的那副样子,师傅在他心中那个美丽温柔的形象瞬间碎了一地。
难道她真的只是一个贪图自己身体的女变态?
时间过去了两日。
这两日李劫倒是正常修炼,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这最顶级的客房,一层楼就拆分成东西两间,不夸张的讲,比一些凡间人家的院子还要大了。而且,没有使用任何空间法术取巧!李劫在这里边练剑都绰绰有余。
而沫以茹这边,日子就不这么好过了。
沫以茹躺在床上,尽可能的吮吸着徒儿的残留的味道。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沫以茹习惯了每天嗅闻徒儿的味道,如今吮吸不到,仿佛是身体里缺失了一部分,别说是修炼了,简直是坐立都难安。
沫以茹这几日辗转反侧,不知道怎么再次面对劫儿。
但是身体的强烈诉求,最终还是让她屈从,她也顾不得想清楚后果,在欲望的驱使下去往了思正堂。
思正堂正殿前,毫无征兆的一道清光落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沫以茹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其中。
思正堂众弟子无人敢去问询,只道了一声“宗主好!”,就各自低头忙活自己的,不敢再去看她。
沫以茹也视旁人无无物,气宇轩昂的朝思正堂正殿走去。
还没等走到门口,殿内一名青衣男子迎面走了出来——正是李源清。
“不知宗主大驾,恕在下有失远迎!宗主今天是为什么要紧事过来啊?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思正堂也可以早早的准备好茶水,恭候宗主光临!”
李源清从正殿内走出来,脸上却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笑意。
沫以茹没有心情听他在这里油腔舌调,情冷漠的吐出来三个字:“他人呢?”
“宗主大人的爱徒,思正堂自然不敢怠慢!还请宗主往这边移步!”
李源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折扇指了指客房的方向。
沫以茹也不顾其他人,迈开大步径直向着客房走去。
李源清见沫以茹头也不回的走了,脸上的笑容此刻是藏也不藏,轻摇着手里的折扇,也跟着走了过去。
思正堂的弟子们一个不知道沫以茹这番生气是为何?二个不知道李源清这般高兴是为何?但是又怕宗主堂主吩咐事情,有几个也提心吊胆的跟了上去。
眼看快到了客房,李源清收住脸上的笑容,快走两步抢到沫以茹前头,嘴里一边念念有词“宗主,这边请!”,一边毕恭毕敬的给沫以茹带路。
单说这客房的布局,沫以茹倒是也很熟,只是不知道他们把徒儿安排在了什么地方。
随着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