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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芭芭拉盯着凯瑟琳，就像在看着卡辛斯基【注：unbor，著名炸弹客】，二
间的距离咫尺天涯。瞬间从迷妹变成处刑的刽子手，让她难以接受。
工业革命及后果对于类是灾难，它们延续了寿，却毁坏了社会稳定……
【注：卡辛斯基的炸弹宣言《论工业社会及其未来》】
是这样吗？你是再次要以
力来挑战风车【注：这里将不同政见者比做堂吉柯德】？
凯瑟琳放下手术刀。她看了一眼手表，下午的放映会还有几个小时才开始，时间充裕。她决定听一听芭芭拉的申诉。
二有意无意，一起望向摆在一边的
机器。安装了假阳具
后，那沉重的钢铁手臂此时抬起来了。原本的缝纫机，变形成了机关枪的形状。
就像一台牢固的社会机器——黑乎乎的样子，工业体系一般
森，一枚一枚齿
，只能在固定的地方按照设立的规则活动，坏掉的齿被替换，热能从熵低态向熵高态转移。每一个齿都只是为了继续活动而活动着，却无法得知，这巨大的钢铁手臂，是不是在攻击无辜的生命。或者，只是在令无聊的灵魂获得饮鸩止渴的欢愉而已。
「我看过一半你说的电影，《杀的机器》」芭芭拉冷静下来，寻找突
。
凯瑟琳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
壁机。
！
蝙蝠
是超级英雄，即使卸掉了胳膊大腿，她其实是可以瞬间反杀对方的。所有归顺了哈莉·奎因的超级英雄现在脑内都有植
芯片，有一条专属通讯通道，而且路径很秘。这种黑科技，面前小姑娘是想不到的。
小姑娘甚至未必知道她是超级英……更不可能猜到她是希瑞的儿，芭芭拉一直低调地活着，一直诚实地承受生活给予的打击，她相信真实的苦难可以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更好的。
现在是一个很糟糕的两难境地。打开通讯，呼叫救援，捉获年轻版的卡辛斯基——社会将会加速走向混
——一旦让黑科技这件事露，民众的反应，恐怕就不是一个凯瑟琳了……。
但是直面小姑娘，将她对自己的折磨也当作真实生活对自己的磨练——可能会培养出下一个恐怖分子，更恐怖的凯瑟琳。
这不是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这是
or not ，要不要耍嘴皮。
小姑娘在躁的边缘，芭芭拉需要小心措辞。她不是巧舌如簧的类型，她很少与
角，也很少给……
让你躁的点在哪里？能抚摸着安抚你的毛又在哪儿……芭芭拉闭上眼，在想象中探索。
===
to be，or not to be……吗？埋在沙土里的小
娃，还是第一次落在这种怪的境地里。
她呀，阅历太少了，知识也少。陪着小猪看电影，有钱了买下了书店也是翻翻少系漫画和轻小说。
大是大非，她只记得两句。
「最坏的民主也好过最坏的专制」，这是《银河英雄传说》
「不论多少告诉你战争是好的，你也要保持自己的判断」，这是《阿信的故事》
色
星，蝼蚁命，大风大
真的来了，讲啥大是大非？能逃命就不错。
被赋予能力，被抬到了高度后，她一直抗拒着，她害怕拥有可以毁灭世界能力的自己——就像是道里被塞了所有的跳蛋，然后告诉她，这些都是核弹。
太痒了，跳一下？手痒了，按一下？
希瑞的试炼，她早就知道会来，的考核，成为的考核。她只是懒。
一懒，把妹妹懒没了。鲜活的一条生命就这么消失，被告知永远都不可能找回了。这就是生崩塌了，她犯了错。
她的生回不去了，又不能往前。
就这么躲在沙里，像一只鸵鸟。
这么是不行的哦。春丽模样的那位说什么左派分崩离析，说什么科学作为技术的缰绳，她只是面上小小，心里……啦啦啦，啦啦啦。
假春丽现在要她拯救莉娅……啦啦，啦啦啦。
别闹好不好，我根本连自己是忠是
都选不好呢。
我是小娃啊，我只是自慰的专家。我也很努力啊，努力地
，努力地保护我上的。可是我是忠还是？
我该怎么拯救你呢？我上的你？我一不小心上的你？
我们不要管其他了好不好，什么国家，什么宇宙。我上了你，你是万能的，所以有我和你就够了。
我不想拯救你的那些债那些儿了。
我不想拯救世界。
===
「今天，是国庆呢。」芭芭拉嘲笑了一声。「这让我想起了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的演讲《国庆节对于黑
意味着什么》」
凯瑟琳果然愣了一下。这个嘴炮角度刁钻，她要看一看弹道。
「或许我应该亲身经历写一下《独立战争对我这样的枪击案受害者意味着什么》」
「你就是想说，错不在武器，而在使用武器的么」没劲，凯瑟琳又摸了摸手术刀。
「不是啊。控制武器的，并不是哦。因为是被更大的社会控制着，我同意你的观点呢。」
独立战争很葩。
一伙儿英国要脱离英国的压迫，于是找了个理由——我们被收税了但是我们没有发言权。于是「被欺负了」这个理由说服了大多数，举起猎枪跟军队
了起来。
对于参加了独立战争的绝大多数，就是这样的，一种打赢了就可以赢得尊重的自豪感，支撑着建国。
所谓今
高谈的美国
，对于当时参与战争的大多数，根本就无所谓的。
所以，独立战争，真的是正义吗？
就算今看来，此战扞卫了一些价值观，但是参与者并未认同吧，那也就不能说他们共同意志扞卫正义吧。
可是，如果这么苛刻，50亿年地球历史上，哪一场战争，可以说是正义？
战争不过是武器，不应该赋予战争色彩，这种赋予，会让参与战争的被染上并不存在的金
，挂上决定善恶的标签。
我认为，战争只有必须与否，没有正义进步与否。美国建国是进步的，废除隶是进步的，为达到进步，独立战争与内战，是必须的。可是，我会同样看到必须的战争给带来的痛苦与厄运。
——若悬河
拉拉的芭芭拉如是说。
凯瑟琳显然不会被这种话带歪。她的观点很传统。
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必然产物，阶级国家必然走向战争，而技术被社会化的结果，激化社会矛盾。两个逻辑环，结论是技术发展必然武器化灭。
技术、社会、武器，三者锁死闭环，只是锁死的闭环中的流质，沿着梯度，顺着洪流。
芭芭拉那种努力把「」从「社会」里拆出来的讨论法，没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