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好大的胆子。
」听了熟悉的声音，王六一激灵，从陈氏身上跳起来，直挺挺跪倒地上，「二爷饶命，饶命……」「别成天死啊活的，败兴。
」用绢帕捂住鼻子，汗水和
混合的熟悉气味，让丁寿很不适应，轻踢了王六一脚，一指床上陈氏，「连这老货你也吃得下去？」王六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二爷不知，老
败火。
」丁寿不屑地笑笑，待他问清床上三
的身份，惊讶道：「六儿，眼光不错，巡抚大
的妻妾都让你
了。
」「小的该死，早知道应该留给二爷的。
」王六谄笑着磕了个
。
丁寿不置可否，饶有兴致的打量床上三。
赤身的三看着身穿飞鱼服的丁寿毫无避忌的眼光，心中羞耻，又不敢遮挡，畏缩在床脚，惊恐万分。
「大，找到了。
」杜星野在门外禀报。
丁寿点了点，一脚把王六踢倒，「别挺尸了，接着乐吧。
」带转身出门。
看着丁寿等没了影子，王六爬起，看着抖若筛糠的几，得意的拇指一挑，「看到了吧，那就是六爷的主子，锦衣卫，飞鱼服，钦差大，威风吧？」小心地看看身后没有来，王六还是心里没底的小声道：「这是六爷亲手带大的，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乖乖伺候我，有你们的好处，晓得了？」三茫然点了点，王六拽过陈氏，按倒胯下，「给六爷嘬硬了，再你们一回。
」含着沾满水
的丑陋
棍，陈氏抡圆了舌，拼命吞吐……＊＊＊＊＊＊＊＊＊＊＊＊车霆此时已被扶着坐了起来，怨恨地盯着这些将他迫害如斯的
佞走狗，起码车大是这么认为的。
「车大，按你这账册所记，所获马匹不止朵颜，这么大的数量你一吃得下？」丁寿翻看着刚抄出的账册秘本，笑对车霆。
车霆冷哼一声，将扭到一边。
「车大够朋友，这时还不忘保全他。
」丁寿赞了一句，一指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漆书箱，喝问道：「这是什么？」钱宁一抱拳，「大，这里都是一些坊市闲书，从车府书房抄出的。
」「车大饱学名士，怎会读这些杂书？」丁寿斜睨钱宁。
「大所言极是，其中必有蹊跷。
」钱宁煞有其事的细细翻检书箱，不多时，便惊呼「找到了」。
钱宁从书箱夹层内取出一封信来，呈给丁寿，丁寿展开一看，面色大变。
连车霆都好奇信中写了些什么。
丁寿猛冲一步，走到车霆近前，指着他鼻子骂道：「车震卿，你身为朝廷封疆大吏，却通款资敌，你枉读圣贤之书，枉食君禄，罔顾圣恩。
」「丁……丁大，何出此言？」车霆吓出一身冷汗，这罪名他可担不了。
丁寿一抖手中信，「这是鞑靼小王子
图孟克与你勾结，以漠北良马换取盐铁的回信，从你书房搜出，还敢狡辩？」「这……这不是我的，有冤枉于我。
」车霆声嘶力竭，若是罪名坐实，他必受天下唾弃，谁也不会拉他一把。
「谁与车大有如此
仇，敢陷以通敌大罪？」丁寿冷笑道。
「江彬，是江彬，他构陷老夫，丁大你要明察啊。
」「江彬？笑话，他是你的内亲，今
之事未必不会波及于他，他吃饱了撑得，陷害自家靠山？」丁寿不屑笑道。
「他……他……是因为……」车霆欲言又止。
「因为何事？」丁寿追问道。
车霆结半天，还是没脸把理由说出来，悖
伦常，世唾弃，还不如身死名灭，来得
净。
「无话可说了吧，来，将证据装箱，犯打
囚车，送往京城。
」言罢俯在车霆耳边，丁寿悄声道：「车大艳福不浅，几位夫与我府中下在后院颠鸾倒凤，啧啧，放得很开。
」「噗——」一
鲜血
出，车霆神色惨然，夫妻本是同林鸟，事到临各自飞，一语成谶啊。
几名锦衣卫上前将车霆押了下去，钱宁凑上来，一脸笑道：「大高明。
勾结外番，私开边市，咬住这八个字，车霆不死也得扒层皮。
」丁寿神色淡淡：「不过现学现卖，跟大明朝一位前辈学的。
」「不知哪位高，卑职可否上门求教？」钱宁很有上进心与求知欲。
「的确是高，不过求教起来不易。
」丁寿摸了摸鼻子，「他有个儿子叫袁承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