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作弄你了。
你喝点水,把药吃下去,咱们去医院好不好?”赵涛抱紧她,脸颊贴上去感受了一下温度,心里更加慌乱。
“什么……药啊?”“小楠,你发烧了,高烧,赶紧吃点退烧药,求你了。
”“嗯嗯……不要……人家什么也不想吃……”她在他怀里拱了拱,嘴唇都有些发紫。
赵涛想了想,一咬牙,沉声道:“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醒醒,给我把药喝了!”杨楠一个哆嗦,颤巍巍睁开了眼,小声说:“我……我喝,我喝还不行么……”他赶忙把扑热息痛放进她口中,杯子也就了过去。
她颇为费力的把药咽下,抱怨了一句:“好苦……我要睡觉……”“行,可以睡,你躺下,我去拿体温计,咱们测完体温就睡,乖乖的,听话啊。
”他下床伸腿没踩到拖鞋,低头一看发现刚才上的太慌估计踢到了床底下,这会儿也顾不得捞,直接光脚跑了出去。
杨楠显然是倦得极了,药咽下去才躺好,放过来的枕头都没去够,就缩在被子下面婴儿一样蜷起来,又睡着了。
赵涛回来,上床小心翼翼把她的头抬起,把枕头垫下,轻轻拿起她的胳膊,把体温计夹到了腋下,扶住。
五分钟后,拿出一看,三十九度二。
他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一圈,试着叫了叫她想带她去医院,可她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说什么也不起。
他只好盘腿坐在旁边,静等着药效上来。
焦虑不安地等了半个小时,杨楠的额头上总算出了一点细细的汗,他再伸手去摸,湿乎乎的脑门温度降了一点,可还是热,明显还是高烧。
高烧不退,这必然是有炎症上来了。
赵涛下地转了几圈,上网搜了一下也没什么可靠的信息,急得坐立不安。
这么挨了两个小时,看时间已经九点半多,他过去摸了一下,杨楠汗早已经干了,温度比喝药那会儿好像还高了。
他哭丧着脸用体温计测了一下,三十九度五。
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抱起杨楠拍着她的脸颊,洗了湿毛巾硬是把她叫醒,让她迷迷糊糊穿好衣服,扶着她走到门口穿上鞋,看她脚下轻飘飘好像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干脆一咬牙,把她背在了背上,锁门跑下了楼。
一口气跑出院门,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钱包,他恼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先让杨楠扶着墙站好,飞奔回去拿上钱包,顺便装上了银行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去,抱着她拖到门口,叫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之后就是忙上忙下的跑,杨楠已经烧得有点迷糊,全靠赵涛扶着抱着背着来回检查,大夫问诊时候,杨楠哼唧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大夫,我小肚子那儿也疼,往下坠着疼,疼得浑身发冷。
”大夫问了问详细情况,皱着眉盯着杨楠打量了一会儿,带着微妙的神情摇了摇头。
于是各项检查里,又多了一个妇科。
最后的检查结果,让赵涛更加愧疚。
几乎是验哪儿哪儿出问题,高烧主要是因为肺炎,腹痛则是双重原因,肠炎和急性宫颈炎。
肺炎是因为凉了一夜,肠炎八成是因为灌肠过度,急性宫颈炎,显然是他那根不老实的鸡巴造的孽。
没有避孕套,操过屁眼直接弄前面,不出问题真就是运气。
这下什么计划都成了浮云,杨楠在d市的寒假之旅剩下的日程,就全被安排在了医院里。
输液输到第三瓶,杨楠的气色才算是好了一些,人也似乎是睡够了,看着精神了不少,还跟赵涛颇为幽怨地说:“小蓓看着文文弱弱的,跟你这么久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身强力壮,结果病成这样。
”“是我玩得太过头了,光顾着自己高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赵涛心有余悸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暗暗下定决心,把一些比较伤人的玩法和计划彻底赶出了脑海,一个个划掉再也不想提起。
“别这么过头的话……其实还行。
”她挤出一个安慰的笑,没扎针的手捂了捂肚子,“帮我揉揉,好疼。
”“嗯,我给你揉。
”“算算时间……我出院好像就该回去了啊。
”杨楠转头看着病房的窗外,颇为遗憾地说,“我还哪儿都没转呢,净跟你做爱了。
”“等下次,下次来了,我带你好好转转,不做爱,就转。
”“才不要。
”她瞪了他一眼,“你不跟我做,我哪儿都不转。
”“喂喂,你都发炎了。
”“那你下次顶轻点啊,老是跟要把蛋蛋也塞进来一样,我装不下好吗。
”说着说着声音大了,隔壁床的中年妇女皱着眉看了过来,杨楠红了红脸,赶紧闭上了嘴。
妇科的医生还给开了一大包泡水洗屁股的东西,叮嘱杨楠最近不要行房的时候,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还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下杨楠,年轻人要注意身体,不要因为开放的风气就迷失自我云云。
杨楠当然是不以为意,出门坐上出租车,捂着肚子就跟赵涛拿老大夫的话开起了玩笑。
赵涛却暗暗记在了心里,这次波折,让他又想起了本已被余蓓安抚下去的担忧。
万一余蓓一直没事是因为福气好呢?越往后伤害越小没错,可万一余蓓血厚杨楠血薄呢,同样是中锁情咒,保不准余蓓都没破防,杨楠已经红血带闪光了呢。
心里有点乱,他看着车窗里飞快闪过的电线杆和行道树,沉默下来。
(二百一十)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晚上过来的时候,余蓓的书包里已经装上了卫生巾。
虽说余蓓很直接地表示,屁股洗一洗,还是可以用的,或者嘴巴帮他吸出来也挺好啊,但赵涛抱着她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拒绝了。
大鱼大肉了这么久,停个五六天,没什么关系。
之后几天,赵涛安心陪床,帮着杨楠坐洗药浴,晚上看两个女生嘻嘻哈哈打游戏,难得过了一段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日子。
他倒也不至于憋得慌,余蓓从来都贴心得不需要他开口,中间躲开杨楠,在厕所给他吸出来了一次。
而杨楠不知是不是跟余蓓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去,隔天早上去医院输液前就钻进被子里给他唆了一顿。
假期预计的狂欢,就这样虎头蛇尾走向完结,最后一天杨楠虽说已经大体康复,但惦记着就要过年,她让余蓓逃了半天课,上午输完液,下午回来就热火朝天大扫除了一顿。
她不会干活又是病号,结果最后就成了指挥官,余蓓力气小,也就端端盆洗洗抹布,最后把赵涛累得要命,没了半点性趣。
送走杨楠之后,余蓓的经期结束那天,高四生的短暂寒假终于开始了。
隔天赵涛的父母就要回来,过年期间两人都不可能太过放纵,必须多少收敛一下。
一大早余蓓过来,帮赵涛搭把手,把上次没弄完的地方重新收拾了一下,家里总算是有了个要过年的样子。
中午吃过饭,余蓓去洗了澡,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就正式开始。
因为杨楠的缘故,赵涛在床上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耐心,他用温柔一点点包裹了余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