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傻话,天痕定能守住这里的!”
此时邪阳焰波虽受墨天痕所阻而停止扩散,但昊阳坛四周围墙却早已碎殆尽,内里建筑亦被摧折大半,所到之处,事物尽化一片焦土,只余真元气墙后的锥型区域尚且周全。
墨天痕只感热扑面而来,灼烫不已,体内真元消耗更剧,四气已消其三,仅靠不断注
的源经之气与
阳天启快速回气苦苦撑持!脚下亦是已难抵不断进
的威压,正被顶的节节后退!
“霜儿!此物不知会扩散多久,掌教尚难抽身,天痕也只能阻它一时,你速带弟子们撤离,并快速疏散四周百姓,若是再晚一刻,天痕撑持不住,届时便是生灵涂炭!快!”晏世缘眼见况危急,只得将全数希望寄托在
儿身上。
晏饮霜伤心欲绝的望向墨天痕,眼泪又不住的流了下来,美眸却是坚毅无比,道:“儿晓得了!”说罢一咬牙,对身后三教弟子高声道:“诸位师兄弟们,此物诡异,不知威力,为免伤及无辜,还请诸位即刻撤离,并帮忙疏散四周百姓,可有熟悉此地地形者?”
一名儒门弟子举手道:“师姐,我是本地!”
晏饮霜点,道:“这附近,哪处百姓较多?”
那弟子答道:“附近有三处百姓聚集之所,分别在……”
晏饮霜听他说完,立即分派手,一部分负责照顾伤员撤走,一部分负责前往疏散当地百姓。梦颖与柳芳依仍想留下,却被她喝道:“你们在此一点忙也帮不上,徒留
命吗?”
柳芳依决然道:“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晏饮霜一顿气苦,忽的眼神一厉,伸指点向柳芳依要。柳芳依不意她突然发难,仓促卸招,岂料晏饮霜早有后手,趁她不备间身躯挪转,锦绣剑凌空一
,剑柄正中柳芳依后脑!柳芳依顿觉眼前一黑,足下发软,昏死过去!
梦颖不解道:“师姐,你做什么!”
晏饮霜将柳芳依给尚在等待她们撤离的弟子,含泪答道:“不要辜负了天痕的觉悟,他以命相搏,便是为了为我们搏得生机,你若敬他
他,就不要留在此处,成为他之负累!”
梦颖闻言,眼眶早已红肿如桃,但亦是听进了此番道理,点道:“我知道了。”说罢,回眸满带不舍与留恋,
望了墨天痕的背影一眼,便与他
一道扶着柳芳依离去,只留下一路上挥洒的点点清泪。
安置停当,晏饮霜回眸望去,只见墨天痕已将圣枪墨剑双双嵌地下,却仍阻不住焰波蔓延,一枪一剑不住后退,在地面刻出
印记!
“天痕,对不住……”泪花涌动,却已是去意决然,晏饮霜一抹眼角,负剑离开,天地庭中,顿时只剩墨天痕一独自对抗浩
焰波!
就在此时,一道紫光从不远处疾而来,击在焰波之上,邪阳为之短暂一缩,又回复膨胀之势,随后,马蹄声快,一
身负金甲,手持紫弓,纵马而来,正是龙皇飞将千鎏影!
“的!什么
况!”千鎏影尚未近前,已感空气中燥热难当,却见墨天痕一
一剑一枪正在对抗焰波,忙策马飞奔至他身后,问道:“这怎么回事?!”
此地事发,他在将神校场第一时间有所感应,单骑飞奔而来!
墨天痕认出这是千鎏影之声,忙道:“将军!此物不可再扩散,不然镐京危矣!”
千鎏影骂道:“娘的我当然知道!”说话间,已运起全身内元,与墨天痕一道筑起真元气墙,心中更是纳罕:“这是什么鬼东西,老子方才那一箭竟不
它!”
二合力,焰波侵攻终是有所减缓,但千鎏影甫一接触,便感不妥,体内真气流失之剧,堪比开闸放水,
堤泄洪!
“他的!这什么玩意!”千鎏影惊讶之间,更激发军
血
,怒目一瞪,元功再提!“你们儒门真的不让
省心!老子到哪给我整出点幺蛾子来!”
墨天痕虽仍是吃力,但压力被千鎏影分去半数,稍得喘息,听他满粗话的在骂自己,只得苦笑道:“将军,事来找我,我也不愿啊!”
千鎏影好没气的道:“罢了!”随后环视四周,不见一个影,却问道:“我妹妹呢?”
墨天痕懵道:“啊?小郡主?我今不曾见过她。”
只听千鎏影小声骂道:“死丫,跟这群穷酸一样,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不出一会,千鎏影便觉体内越发空虚,不禁暗道:“他娘的,这么顶着不是办法,再这么下去,我们内力一用完,不就得原地上天?”随着真气剧烈消耗,他亦觉越来越难以坚持,便对墨天痕道:“喂!我现在跑了,你有意见吗?”
墨天痕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千鎏影笑道:“骗你的!老子身为龙皇飞将,怎么会当逃兵!”墨天痕知他苦中作乐,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这时,二身后,突现无数剑气,如
如
,汹涌而来!千鎏影不禁啐了一
,道:“难道还有
在埋伏?”墨天痕却道:“剑气不是对我们来的!”
正说间,一道苍劲挺拔的影飞身而来,一身剑气尽化真元气墙,与千鎏影、墨天痕二
一道,顶住浩
焰波!
墨天痕转望去,只见一名白发老者须发飘飞,负剑伸手,气如浩瀚沧海,却是面容陌生。千鎏影却道:“哦?是你?”
来者正是陆姓子
中的“剑老”——浩海剑沧溟!
得此强援,二压力骤减,焰波亦首现败退之像!
“龙皇,老奉小小姐之命,前来助力!”剑沧溟对千鎏影颔首道。
千鎏影粗喘着苦笑道:“你怎么不早点来!我他娘的……”说着足下一软,竟是半跪在地!
剑沧溟顿时察觉不对,千鎏影内力一减,他与墨天痕压力陡增,饶是他成名已久,内力湛,此刻亦感些许不支,额上冒出层层汗珠!
“墨天痕你是怪物吗!”千鎏影一咬牙,颤抖着双腿缓缓站起,道:“你他娘的怎么能撑那么久!”
墨天痕自然也不知为何自己能撑持良久,剑沧溟却是心知肚明:“此子全靠意志撑持至今,当真顽强!但意志虽强,身却总有衰竭之时,那时他无力脱逃,仍是必死无疑!只可惜以老夫能力,到时无法带他一同离开。”剑沧溟至今仍留三分余地,以他修为,若是三
撑持不住,他可随意去留,但墨、千二
尽心相抗,真元全数顶上,届时自然难逃厄祸!
就在此时,墨天痕突感一直不断涌体内的源经之气突然断绝,真气顿时无以为继!但他仍是不愿放弃,聚起仅存
神,化作墨狂剑意,死抵
命焰波!
(乐3:撼宇儒风)然而下一刻,昊阳坛后的断壁残垣中,圣芒冲霄,正气天!接着,两道琴音分从两处缥缈而来!
“这是!”三惊异之刻,只见一道超绝
影从圣光中飞身而出,身周昊芒缭绕,如九阳同天,光耀四野,正是天下儒门总掌教——圣阳儒侠孟九擎!
但见孟九擎凌越半空,来到焰波另一侧,昊掌一抬,一身至纯至正的“九阳心经”之力蓬勃而出!墨天痕三顿觉压力大减,诡异邪阳更以
眼可见之速向回收缩!
千鎏影见强援再临,终是撑持不住,瘫坐在地,却见墨天痕仍是咬牙坚持,墨狂意劲连绵不绝,不禁摇道:“怪物,真他娘的是个怪物!”
同一时间,两道琴音由远及近,带来两道超凡身影。二皆是凌空奏琴,一者身着鹅黄儒衣,面色沉冷威严,一者身着月白道袍,面色沉凝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