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明被绝望感给淹没。
一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丝曾经说:「一天内做太多次,会造成身体负担。
」所以,那句话其实是丝在描述自己的情形,而非针对明的身体状况。
这表示,她在和明做第二次的时候,身体是承受极大痛苦的?强烈的罪恶感,让明全身冒汗。
眼泪溃堤的她,张大嘴,发出哭嚎。
突然,明右手边的墙上发出「呼噜」声。
不要两秒,一个大洞出现了。
而在数不清的肉块之间,有一大团漩涡,由不规则的黑色与白色线条构成。
从洞中探出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泥。
她的五官比丝要来得立体,头上的触手也较长,身材不像个小孩,而比较接近成人。
眼尾相当尖锐的她,有一双暗金色的眼睛。
她的次要触手在腰部围成一圈,模样有那幺一点像是草裙。
泥注意到丝,也看到明。
后者全身赤裸,又沾满丝的黏液,哭丧着脸。
稍微睁大双眼的泥,把腰上的几只触手压下去。
接着,她伸出右手,并将上头的三根指头伸展开来。
下一秒,她用跟熟人打招呼似的语气,说了一声:「哟──」泥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时,态度显然较为轻松。
一时之间,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然,泥的神情不带有多少热情,但也并非冷漠。
她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也不像是为了报复或骚扰明而来。
再次见到泥,明虽会反射性的咬着牙,却也感到有些放心;丝为什幺会变成这样,泥应该非常清楚。
泥很可能有治疗丝的方法,光是冲着这一点,明就不打算和她计较先前的事。
而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泥只稍微瞇起眼睛。
即便过了不只十秒,她脸上的担心神色依然比明期待中要少很多。
拎起腰上触手的泥,一跨出洞口,就举起其中一只触手掩住鼻子。
像使用手帕或折扇一样,明想,似乎比起丝的情况,泥更在意空气中的味道。
这一瞬间,明心中闪过的情绪,可不只有愤怒而已。
而过不到一秒,她马上抹去自己心中的敌意,并于几下深呼吸之后再次提醒自己:现在看来只有泥能够救丝,为此,就算泥用十分傲慢的态度,要她为昨天的事道歉、磕头,甚至提供肉体上的服务,她都能会接受。
尽管明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但只要泥愿意伸出援手,明几乎能确定自己可以在不恨她的情形下,满足她到最后……泥开口,问:「你们刚才做了几次?」明眨了一下眼睛,回答:「两次,在一个小时之内。
」「太密集了。
」泥说,蹲下。
在这不过几秒的过程中,她眉头紧皱,还常常瞇起眼睛。
泥的脚有问题,明注意到了。
莫非,泥用触手遮住嘴,就是为了掩饰因疼痛而扭曲的双唇,明猜,特别注意泥的嘴角。
而泥一注意到她的视线,马上就把头往左偏。
过约一分钟后,泥慢慢跪到地上,说:「我们是靠性行为来摄取能量没错,但两次性行为的时间隔至少要半小时,若是面对充满爱意的对象,时间间隔最好再拉长一些,否则──」她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戳了下丝的脸颊;「噗滋」一声,指头整根没入,好像她刚才戳的只是一团果冻,「就会变成这样。
」明低着头,感到很疑惑,「丝为什幺──」「她怎幺不告诉你?」泥说,稍微提高声调──显然觉得这是个极蠢的问题──「这孩子当然不会告诉你啦。
听着,她才刚摆脱处子之身,而她选中的对象,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就愿意和她密集的做那档事,这对于刚补充完能量,正觉得全身轻盈又充满活力的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确实,丝对明极为欣赏,特别是针对个性的部分;这也表示,在人类里头,明算是很离谱、很违反常识的,而这一点,泥也早看透了。
面对她们,明不打算隐瞒些什幺,但还是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泥把头转正,继续说:「就算听过前辈的描述,晓得事后会有些不适,这孩子还是会想嚐试。
」「什幺样的不适?」明问,几颗豆大的汗珠滑过颈子两侧。
而泥只是抬高眉毛,语气平常的答:「全身痠痛,据说就像和运动过度没两样。
虽然如此,在我们这一族里,确实有不少人都对这种情况报有不少憧憬。
有时,我还会听到几个人说:『像这样的经验,一辈子至少要体会过一次。
』当然,我是一点也不羡慕啦。
」泥说完,又往左偏过头。
叹一口气的她,像是正在注意脚下的什幺东西,又好像只是纯粹想避开明的视线。
似乎,处在这状态的丝,既不是算是受伤,更无生命危险,明想,接着问:「所以──她没事啰?」「当然没事!」泥说,音量瞬间提高,「这相当于我们这一族的宿醉。
嘿,可别被她软趴趴的模样吓到了,现在的她啊,可是很强韧的,几乎能算是不死之身。
」这串描述让明有点消化不良,丝这几乎快化为一摊蜡油的模样到底是能不死之身到什幺地步?而在确定丝没有生命危险后,明除了好奇更多琐碎的细节外,也在意起另一件事:「所以,她并不是在极不舒适的情况下,与我做爱的啰?」对丝以外的对象说出这样的话,竟完全不觉得羞;对此,不只是明,连泥都有些惊讶。
后者在听完后,瞇起眼睛,看起来像是有意谴责明的道德观。
双方先沉默至少五秒,接着,泥把鼻子前的触手移开,改用一种挺乐的语气,说:「很难说喔,从姿势看来,你是压着她做的。
说不定你的床上功夫十分差劲,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跟大猩猩打架。「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泥说完后,笑出声。
明很难不感到生气,但此时,她心里感到高兴的部分是比较多的。
再一次的,泥掩住鼻子,说:「她身上的液体渐渐乾了,再过一到两个小时,她就会醒来了。
」最后回家的时间也不算太晚,明想,又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印象中,自已从未在一天之内有这幺多次的情绪起伏。
泥又叹一口气,说:「这孩子醒来后,一定会忍不住向我们炫燿.就算她全身酸痛,仍是会觉得值得。
刺激过得不如她幸福的人,却不带坏心眼,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更不舒服;令人羡慕的家伙喔──」泥刚刚不是说自己一点也不羡慕吗?明想,抬高眉毛。
而前者正伸出双手,捏丝的脸。
明也有个姊姊,而泥的行为和一般姊姊会和妹妹玩的差不多;掺有一点点的恶劣成分是被允许的。
不过,泥却用那六只粗短的手指,把丝的脸拉到与自己手臂等长的地步。
「她当然没事」,明记得泥的保证,却还是有些担心。
泥放开双手,丝的脸颊啪一声弹回去。
在这过程中,丝的脸没有松弛,呼吸声也未有多少改变,泥刚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