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生气或伤心。
和以往一样,她选择迁就自己任性的妹妹。
此时,泥的笑容已经不像姊姊,而像个慈母,丝想,马上说:「不愧是先怀孕的。
」说完,丝又冒出一堆很没品的笑声,完完全全就样像个坏人、犯罪者。
这种介於猪和驴子之间的笑声,连明也不曾听过。
看到丝的表情,听过她的一连串奸笑,原本还能维持情绪稳定的泥,看来又非常生气,也叫得更大声。
突然,肉室内的浓雾化开了,在丝和泥的周围,明、蜜、露和泠都在两秒内出现。
面对一脸不可置信的他们,丝只是右手摸摸后脑杓,吐出舌头。
其实他们都能够阻止丝,却又因为有所顾虑──其实也没什么逻辑,只是丝的强烈渴望,造成如此「剧情需要」式的段落──而迟迟不行动。
蜜看来有些生气,而又十分无奈;泠的脸色苍白,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露两手紧抓着积木,一样是看傻了眼;至於似乎是有些忌妒的明,正猛力吸吮右手食指,而这动作提醒了丝。
吐出一大口气的丝,挺腰的动作未中断。
她趴下来,使劲吸吮泥的左边乳头。
泥的乳汁嚐起来蜂蜜还要香甜,口感比明的奶要薄一些。
「适合、唬噜呼囌、在早上喝。
」丝口齿不清的说:「姊姊、啾噜嗯咳、绝对能当个好妈妈、噗噜呣呵、和明一样。
」不要多久,丝就准备迎接第一次高潮,一道白光充满梦中的肉室。
她和泥都挺起上半身,大声尖叫。
醒来后,丝觉得好想吐。
这不是什么怀孕的徵兆,纯粹只是内心冲突导致的身体不适。
在现实中,她当然晓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要的傢伙,但还不至於做出侵犯孕妇的事。
「就算是在安定期,那样也……而且,梦里的气氛也有够──」丝讲得断断续续,因为实在找不到适当的形容;当然没有任何好听的形容能够代入其中。
她觉得自己在梦中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些,禽兽已经不足以形容。
虽然是个梦,但在梦中,她可是快活得很。
一点也不隐晦,彻底反映出她的真实欲望,以梦来说,不算很常见。
而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内心的罪恶感比明或泥还要多。
更糟糕的是,丝还说了不少梦话,而泥有听到一部分。
在梦中,丝做到最剧烈时,不断喊着:「姊姊、姊姊!」原本,丝还想谎称自己梦到身处在暴风雨中,死命抓着一艘用漂流木拼成的破船,如今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当然,她也可以试着更唬烂一点,说是看到泥陷入更大的困境──身陷漩涡中,或被鲨鱼包围──。
靠着一条绑在腰上的绳索,丝拚了老命的,不让失去意识的泥被大浪卷走。
这种故事谁会相信啊!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
往好的方面想,抽插之前的段落比较糟糕,丝觉得,只要那几段有关检查和补充营养的离谱发言没给泥听到,就不算太惨。
为了能够彻底休息,丝听从蜜的建议,躺在囊里。
囊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丝想,泥应该最多只能看到她的动作,而不会听到任何一句话才是。
即使为就近照顾,泥就躺在她的右手边──两人间的距离不到三公尺──,囊内的绿色液体也足以把声音给弄糊到无法听懂一个字。
实在耐不住好奇的丝,老实说出自己的疑问。
眉头未松的泥,右边眉毛连抖两下,说:「你把囊给弄破了!」丝呆住了。
下一秒,嘴角下垂到极限的她,脸上的阴影也瞬间拉长。
她双眉压低,语气无比严肃的问:「弄破囊的,是我的手脚或次要触手吧?」「当然是手脚和次要触手!」泥说。
咬着牙的她,看来几乎要抓狂。
丝稍微松一口气,不是主要触手弄的,让她算是有维持一点形象。
丝刚醒来时,觉得自己的精神非常好。
而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脸色发青的泥,丝立刻了解到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脸也在五秒内变得青中带绿。
这个画面,丝和泥会永远记得。
丝想以傻笑带过,而泥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你又发出那个离谱的笑声!」泥说,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这点。
「且好像不用换气似的,我知道。
」丝说,右手摸着后脑杓。
她原本想和泥分享这种笑法的诀窍,后来想想,还是扯些别的好了:「如果囊内的绿色液体跟水一样容易起泡,囊内的动态一定更为剧烈,就像是水煮开了。
」丝觉得这种有点好笑的假设,能让气氛轻松一点。
而泥还是皱着眉头,没笑出来。
「我还以为你痛到做恶梦,」泥说,「直到我看见你的表情;像个玩疯了的孩子──这样说还太客气了些。
你简直像以前电影中的奸角!」尽管曾在明的面前说自己是犯罪者,并感到极为骄傲,而如今被自己的姊姊说成这样,丝仍有种尾椎中了不只一箭的感觉。
泥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完全没有一点娇羞或性暗示的感觉,这是让丝即使被骂,兴奋不起来的主因。
丝不试着辩解,静静的接受教训。
她当然想强调自己在梦中的表现,怎样也不能代表她整个人的全部,而那可能会让泥更生气。
何况这种论点,连丝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泥情绪平复些后,说:「我们以后还是可以睡在一起,只要你距离我至少十五公尺。
」「竟然是十位数!」丝大叫,脑中彷彿爆出至少十道响雷。
虽庆幸不是泥不是说三十公尺或九十九公尺,但丝受到的打击还是大到极点。
有一瞬间,她想硬是抱着泥。
和姊姊撒娇,就和过去一样,丝想,眼中冒出几条血丝。
而可能,她双手才刚伸出,泥就会缩起身体,摆出明显的防卫动作,甚至呼唤其他人来帮忙。
蜜会第一个赶过来,泠也会傻傻的跟在后面,说不定明也会来关心,丝能想像得到这几种情况。
气势弱到彷彿缩小两圈的丝,低着头,再次跟泥说抱歉。
「哼!」泥吐出一声后,把头往左转。
她算是够客气的,没谈到丝的梦话内容(「我来帮姊姊补充养分!」)。
泥转身,背对着丝。
有超过一分钟,她避看丝的眼睛,就是怕丝又露出一副可怜样。
而丝尽管眼睛很红,却没那么做。
她晓得,自己这次真的要好好反省,不能再以胡闹的态度来面对。
她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很有问题的傢伙,明说的一点也没错。
丝现在羞耻到了极点,有种想要躲到深山里的冲动。
也许和野熊做朋友,她想。
能量全满的她,绝对打得过山中的任何野生动物。
幸好,等下就要花时间服侍明,丝想,不然气氛会一直尴尬下去。
按照蜜的计算,明大概还要再过半小时才会醒来,泥说:「差不多是六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