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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麻烦了。”徐璜顿足道:“赵昭仪投缳自尽,那枚龙差星辰说不定还在她身上。快!赶紧去找赵昭仪的尸骸!”
唐衡道:“我去昭阳宫,说不定那枚龙差星辰还在宫里。”
小紫展颜笑道:“有劳两位公公了。”
“不敢!不敢!”讨好完小紫,徐璜和唐衡才向吕稚略微躬了躬腰,“奴才给娘娘请安。”
吕稚扭头不语。
“让让。”蛇夫人挤过来,拉起吕稚的手,“一会儿你去给主子侍寝。”
此言一出,场内鸦雀无声。一股强烈无比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使得吕稚手指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她将所有的尊严和矜持都丢在永巷,本想着那位程侯不会声张,自己在外人面前还能保住一分最起码的体面。没想到会被人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最后一丝尊严彻底撕碎。
更让她恐惧的是,那些奴仆没有一个显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忠心或者义愤,反而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是的,他们都在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一个失势的太后,如何颜面扫地,甚至屈辱地去服侍一个外臣。
吕稚面露惨笑。当初巨君找来文士,编造皇后的谣言,使得皇后声名狼藉,让人看足了笑话。结果报应不爽,那些谣言一桩桩落在自己身上。
吕稚唇角颤抖着,然后软软倒下,晕厥过去。
徐璜奚落道:“哟,娘娘欢喜得晕过去了?”
程宗扬无奈道:“刚才只是吓唬她,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你们可千万别乱说啊。”
单超咳嗽了一声,“侯爷放心。这里全是自己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托侯爷的福才有今日。你们说是不是?”
“那当然。咱们把话说开了,吕娘娘那些算什么正统?侯爷才是正经的正统嫡脉!”
“要不是程侯爷,天下早不知乱成什么样了!国之柱石,说的就是侯爷!”
程宗扬黑着脸,听着众人七嘴八舌,把自己说成是阳武侯的嫡子,继承了武皇帝的光荣血统,此番激于义愤,毅然拨乱反正,驱除伪帝,使帝位还归正统。
一套谣言编得活灵活现,甚至还有人考证出自己比吕稚还高了一辈,伪太后都得尊称自己一声皇叔……好吧,皇叔都出来了。死老头那该叫皇大爷了。这帮看热闹的,还真不嫌事大!
…………………………………………………………………………………“死丫头,都是你造的谣吧?”
“不是啊。”小紫笑道:“不过很好玩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
“什么没想到?铁定是故意的!”
这种炮制舆论的手法,可是奸臣兄的专长,没想到嫂夫人也如此谙熟。这些鬼话只要一半人信,自己的舞阳侯之位就稳如泰山,即使换一位天子,也不敢轻易动自己这位武帝嫡脉。
同样,有自己这位武帝嫡脉的支持,赵飞燕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即使幽禁太后,乃至废去吕稚的太后之位,也没人会说什么。有这些谣言做铺垫,难怪徐璜一个奴才,都敢对吕稚大加奚落。
“笑什么?”看到小紫狡黠的笑容,程宗扬立刻警觉起来,鬼知道这死丫头憋着什么坏呢。
“别人都说程头儿是国之柱石……”
小紫低头看着他下边。“果然像石头柱子一样呢。”
“你个死丫头!”
…………………………………………………………………………………水井旁垂柳如烟,自己刚打了一桶水,往家中走去。弟弟骑着一支竹马,欢天喜地地跟在后面。
推开柴扉,淖嬷嬷坐在门前,摇着一辆纺车。胡情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幼弟,正对自己在笑……自己亲手端起酒杯,将毒酒送到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口边,“冀儿乖……听话……喝了吧……”
弟弟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眼睛和口鼻淌出黑色的血……吕稚惊醒过来,脸上湿湿的,全是泪水。
殿角的青铜灯树上,灯焰微微摇曳着,窗外透出一抹淡淡的微光,已经是黎明时分。偌大的宫殿寂无声息,空旷得令人生悸。她摸了摸身上,发现那条熊皮大氅还在。
她不敢再睡,只怕再梦到刚才那血淋淋的场面。她抱着膝盖,靠在角落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她扬起脸,想像着风吹在脸上。自己张开羽翼,在风中自由翱翔……殿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尹馥兰一眼看到她,趾高气昂地说道:“主子要喝水,快去取来。”
侧殿设有火炉,供人随时取用。吕稚斟好热水,送入内殿。只见那位年轻的主人正靠榻上,看着一份简册。
尹馥兰接过茶盏,扭着腰走到榻旁,“主子,请用茶。”
程宗扬接过热水喝了一口,顺手揽住她的柔颈,按到自己的腹下。
“主子饶命……”尹馥兰慌忙道:“紫妈妈吩咐过,主子刚失过血,需得好好休养,不得行房。谁要故意招惹主子,就揭了谁的皮。”
“胡扯。昨晚你们不是检查过吗?我气血全部正常,失那点血,只算是九牛一毛。”
尹馥兰百般推拖,只是不允。毕竟女主人已经吩咐过,自己如果抗命,只有死路一条。
程宗扬也是无奈,自己已经硬了一天两夜,十好几个时辰,即使昨晚放了那么多血,也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难怪死丫头担心。
小紫专门找了吕冀算计天子时所用的药物,连夜拿去分析,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误服,以至于阳亢。
程宗扬倒没觉得有多少不适,只是下面一直硬着,总得给它找点事做。
罂粟女闻声赶来,喝斥道:“就你多事!大清早的,就勾引主子!”
程宗扬道:“你来。”
“奴婢不敢。”
程宗扬眼睛一瞪,“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死丫头的?”
“紫妈妈是为主子好。”罂粟女说道:“紫妈妈一夜未睡,都在查那些药物呢。”
“查出来了吗?”
“没有啊。”小紫抱着雪雪进来,阮香琳、卓云君、义姁等人跟在后面。
程宗扬笑道:“你们都没睡?一直在查那些药吗?”
“侯爷的阳亢之症,当与药物无关。”义姁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是功法问题,导致的气血亢进。”
“功法也没有问题。”卓云君道:“应该是面临晋阶,真元满溢,阳气过盛所至。”
“这不挺好吗?”程宗扬道:“阳气太多,慢慢泄呗。”
程宗扬倒没有太放在心上,自己晋级第五级时,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而且那次更凶险,当时心魔丛生,若不是死丫头在要紧关头拉了自己一把,差点儿就万劫不复。
小紫扬了扬下巴,“义姁,你来说。”
“勃起持续三个时辰,便属于异常。超过六个时辰,阴茎就有可能受损。若是再久,很可能会引起睾丸坏死。”
“啥?”
程宗扬当时就坐起来了。睾丸坏死?自己刚刚封侯,就要跟蔡爷、徐璜他们混到一块去了?这世道怎么就这么险恶呢!
卓云君道:“我们商量了一下,主子还是需要一只鼎炉。”
“那还等什么?赶紧来啊!”
“我们只怕不行。”卓云君无奈地说道:“这两天已经试过,都不曾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