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反击,然而却依旧奈何不了幻影兵,周围的士兵顷刻便遭屠戮过半,防线崩溃,刘备已被幻影兵围住。
刘备挥舞双剑厮杀,同时施展儒教的方正浩然气,但依旧无法打中幻影兵,一个幻影兵挥刀斩断马腿,战马悲鸣一声,刘备便是马失前蹄,摔倒在地,形势堪危。
张角狞笑一声,手掌一挥:「杀!」百余幻影兵一拥而上,刀枪剑戟全数朝刘备招呼过来。
「大哥莫怕,云长在此!」一员红脸长须大将挡在刘备跟前,正是关羽。
手中长刀旋舞斩出,刀罡倾吐,横扫千军,青龙偃月刀所过之处,虚幻无形的幻影兵竟被斩断,继而灰飞烟灭。
这幻影兵无形无质,根本就无法打中,何以竟被一刀斩杀,不但张角吃了一惊,就连云若溪也是诧然,心想:「难不成这红脸武将手中大刀也是什幺神兵利器?」秀眸凝视青龙偃月刀片刻,却也是暗中摇头:「不过是凡铁罢了,跟那吕布的方天画戟一般,论材质还不如那雌雄双剑!」关羽持刀抚须,昂首笑道:「张角妖道,汝之伎俩,关某已识破,区区幻影兵,不过一堆朽溃残卒尔!」张角盛怒,遣使幻影兵再次攻来。
这回幻影兵结成前中后三重阵势,步步紧逼,层层相连,正是步兵常用的重压阵势。
眼看敌兵杀来,关羽依旧不为所动,轻阖丹凤眼,静静地伫立在刘备跟前。
就在幻影兵扑来欲杀之时,关羽双目瞬睁,怒举青龙刀,雷霆斩落,干净利索地斩灭幻影兵。
先是前军,再到中后两层阵势,关羽皆是后发先至,轻易诛灭幻影兵,惊得张角不住瞪眼吹须,连连大叫不可能。
关羽问道:「幻影妖兵若当真无形无质,那又如何杀人?」张角不由一愣,却是答不上来。
关羽轻蔑地瞥向张角,道:「堂堂大贤良师竟无自知之明,当真可笑!关某便告诉你,幻影兵杀人之时便是全身便会化虚为实,若是一团幻影,又怎能杀人!动手杀人,身子必定会露出破绽,正是欲杀人者亦遭他杀。
」张角遭此嘲讽,气得暴跳如雷,化体身上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道:「幻影兵无穷无尽,且看你杀得多少个!」抬手一招,又有一群幻影兵从火鼎中涌出。
张飞嘿嘿笑道:「这有何难,砸碎那个破鼎,看你这妖道如何弄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张角反唇相讥道:「且看你有何本事!」「老子就让你瞧瞧!」张飞大步一踏,抡起丈八蛇矛便朝张角杀来。
张角袖袍一挥,卷起一股天罗烈火烧向张飞。
张飞凛然不惧,挥动蛇矛劈开烈火,张角心中又是一惊:「这莽汉也有些本事!」当下收起轻视之心,脚踩步罡,手决瞬动,凝聚烈火,使得漫天火气化作一团巨茧,牢牢裹住张飞。
张飞将旋舞手中蛇矛,左挥右扫,荡起剧烈气流,逼开侵袭而来的火舌,张角暗自得意:「火克金,吾有执掌天罗火象,早晚烧融你那口破铁兵器!」张飞脚步一踏,蛇矛一转,将火舌逼出一丈之外,说道:「什幺五行四象融合,要是你有这般能耐,干嘛不直接把天下属金之物转纳为火鼎的威力?」张角脸色一沉,张飞咧嘴一笑,哼道:「由此可见,你这妖道也是能耐有限,只要超过你的极限,要破这口鼎也不是什幺难事!」张角道:「说得轻松,你有这本事幺!」张飞道:「有,但先收拾你这妖道,省得待会绊手绊脚的!」说话间已经冲破烈火封锁,举矛刺来。
张角沉声道:「莽汉鲁夫,休要欺人太甚!」手指一点,火焰化作三头火狼,一头火狼咬住丈八蛇矛,另外两头左右扑向张飞。
张飞也不跟第一头火狼纠缠,任由它咬住兵器,直接撒手撤矛,双手一伸,无惧烈火炙热,直接掐住两头火狼的脖子,甩手丢出,一头砸向咬住蛇矛的火狼,一头砸向张角。
两头火狼撞在一起,散成火星,另一头则把张角撞了个踉跄,而张飞也趁着这个空档,欺身抢入张角怀中,伸出筛糠般的大手拿住张角火体的胸口。
张角先机已失,念咒施法已来不及,便直接鼓动天罗真火,通体烈焰大盛,欲将张飞直接烧死,火焰席卷四方,将张飞完全吞没于一片火海。
火气冲霄直上,牵引九天惊雷,同时加诸在张飞身上。
雷火共织红尘劫,黄天布道掀狼烟!昊光中,赫见不灭金刚体犹如炼狱重生,勇武阳刚之威无视四象天劫。
张飞持定勇猛武相,任由雷火肆虐,手掌依旧牢牢拿住张角胸膛,另一手紧握铁拳,扑的一拳正打在张角鼻子上,打得火气四散,火焰化体的鼻子歪向一侧。
张角吃痛,却是挣不起来,怒道:「黑面贼汉,胆敢冒犯本教主,不怕黄天震怒吗!」张飞骂道:「狗妖道!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着他脸又是一拳,打得头颅崩裂,火焰消散。
火体溃散,张角元神连忙钻入火鼎,欲以火气重新蕴生躯体,张飞抬脚踢起地上的丈八蛇矛,反手握住,朝火鼎猛地抛去。
蛇矛破开火气,砰地一声刺中火鼎,同时火鼎中冒出无穷烈火,裹住蛇矛,要将其焚毁。
张飞双足一顿,沉腰扎马,气压丹田,舌绽春雷,怒吼一声,雷霆声波聚音成线,打在蛇矛之上,就好似有只大手推上一把般,将蛇矛硬生生钉入火鼎之中。
音波震荡不休,既扩大火鼎上的裂痕,又推动蛇矛,可谓是双管齐下,堪称坚不可摧的四象鼎——破!鼎破法灭,幻影兵随之烟消云散。
张角失去化体,阴神唯有回转山寨,重新附在一个信徒身上。
张角附体后,立即将伤势转移到信徒身上,信徒肉身立即枯萎,精血流逝,惨死当场,张角又重新换了一副肉身,这才堪堪缓过神来。
血涛老怪走来,问道:「大贤良师,战况如何?」张角面色铁青,五指紧握,显然是气得不轻。
看到他这般模样,血涛老怪也猜出几分。
张角道:「火鼎被毁……嗯,不过无妨,四象神鼎哪怕只存其一,也可凝聚四象元力加持道友的血煞阵!」血涛老怪道:「如此倒也叫人安心!」张角心想:「岂有此理,千算万算,居然看走了眼,想不到那两个武夫这般厉害。
」他失了面子,着实气恼,便询问道:「血涛祭司,可知那姓孙那伙人行踪如何?」他此刻正是一肚子憋屈怒火,便要找出孙军所在,藉此杀敌泄恨。
血涛老怪施展秘法,皆满林血煞之气为眼寻觅孙坚等人,片刻过后,却是蹙眉不解地道:「怪事,他们行踪若隐若现,吾难以把握,但可以肯定,他们并没有到白河涯!」张角问道:「那可否探清他们的确切位置?」血涛老怪摇头道:「因九五金龙符的存在,血煞阵法的威力压制到了最低,此刻能施展几个阵式已经是极限,若再提升法力来索敌,只怕会被雷霄一眼识破冥河血海幡之位置。
」张角暗忖道:「那边有灵境和太羽压阵,能施展术法反向屏蔽队伍气息也不算什幺难事。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闯入一人,面色慌张,满头大汗,张角不悦地道:「马元逸,怎地如此慌张……」马元逸喘着粗气道:「教主,不好了……山下忽然来了一支官军,连破咱们数道寨门,如今已经杀到主寨来了!」张角和血涛老怪同时色变,血涛老怪道:「不可能,血煞阵虽然被压制,但迷阵困锁的阵式仍存,岂是说打来就打来的!」马元逸道:「是真的,敌军确实已经打来了,小人不敢欺瞒教主和祭司……」话音未落,忽见锐芒划过,一枚利箭灌入马元逸后脑,将其立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