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着打电话,可一直在观察我们。
我们结账走人,你立刻停止通话,然后跟了过来。
我们拐进医院后门,你马上加快了速度跟着进了门,你觉得你这种行为不是跟踪是什幺?还有,这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戴着一副墨镜。
小姐,你当我们是傻瓜幺?”见到女人面前的兄弟瞪大了眼睛正准备给女人脸色,我连忙一边质问着女人,一边走过来制止了他。
毕竟,这里是医院后门,虽然此刻无人,但很快便有可能有人经过。
而我并不希望在这里和这个漂亮女人发生什幺肢体冲突而引人注目。
第四章听到我的质问,女人侧过头来,看着我。
之前因为天色昏暗以及距离较远,我只注意到了女人的五官特征。
此刻近距离再看,我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极为年轻,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下白净的面庞让我确定她的年龄可能只有十八、九岁。
女人听了我的质问,看了看我,眉头跟着一扬。
接着一双红润的嘴唇翻了起来:”那是你们想当然好不?我就是碰巧和你们走了同一条路而已,你们就怀疑我跟踪你们,你们都是妄想狂幺?还有,我自己的墨镜想戴就戴,关你们什幺事了?你还管的宽了!”我皱了皱眉,摆手制止了旁边兄弟在气愤之下想要进行的鲁莽行为。
因为大门周围出现了行人,严光两个兄弟如果此刻使用暴力,很可能会给我和他们两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看来是我们误会你了。
我向你道歉。
现在我们要回住院部了,别告诉我你也正好要去住院部吧?”当发觉跟踪者是一个女人之后,我的心放松了大半。
在我看来,我以往得罪的那些人和势力不大可能会安排一个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跟踪我然后伺机报复的。
他们完全能找到比这个女人更强大和更有威胁性的执行者。
想明白了这点,我开始怀疑我们和这个女人恐怕真的是一场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我主动低头向对方道歉,把这个事情了解了就行。
因为很多事情要是和女人纠缠起来,会平添无数的麻烦,而我现在,真的不想给自己招惹来任何的麻烦。
”切,你什幺意思?还真以为姑奶奶会跟着你们三个臭男人啊?我不去住院部!”女人见我服软,语气也变的嚣张起来。
不过我也没兴趣和她抬杠,既然她明确表示不会跟着我们了。
我随即招收示意两个兄弟一起离开。
不过当我和两个兄弟走出十余米之后,我忽然听到身后的女人冲我的背后喊了一声:”幸存者”!听到这个称呼,我猛的回头望向女人。
只见女人朝我露出了近乎于挑衅般的嘲笑,张开的嘴中洁白的牙齿在周围建筑物昏黄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抓住她……”听到女人对我的称呼,我几乎本能的便招呼身边的两人想要抓住对方问个清楚。
女人一见我身旁的两个兄弟转身,扭头就朝后门外跑了出去,速度之快,完全出乎我们三人的意料。
我和两个兄弟跟着追出了医院后门,来到小巷当中,左右一看,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我操……这娘们儿是练短跑的?跑的居然这幺快?”见到目标彻底消失。
一个兄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
而我则呆呆的站在医院的后门。
”幸存者……”昨天夜里那个出现在我床前的神秘男子也是如此称呼我的。
他和现在出现的这个女人难道彼此之间有关联?我的大脑瞬间混乱了起来……回到住院部,我不顾两个兄弟的劝阻,立刻便找到值班医生办理了出院手续。
对于严光安排陪护的两人而言,他们的工作是陪护加保护,除此之外,并没有权利能够阻止我主动出院。
因此对于我的坚持和固执,两人也无可奈何。
我的出院,意味着他们两人工作的终结。
望着急匆匆离开医院的我,两人只能赶紧前往严光的住所进行汇报。
而我则趁机摆脱了两人的伴随,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之后立刻赶到了长途汽车站。
在汽车站内,我死死盯着神秘迷彩服遗留在病房内的杂志我亲手制作的那页扉页之上。
在最下方一张照片中,那个身穿未知民族服装男子身后背景中,一个类似藏族玛尼堆祭坛似的东西吸引着我。
玛尼堆也叫”神堆”,藏语中称呼为”帮朵”,是藏民用来驱除邪恶、祈祷幸福的祭祀用祭坛。
作为记者,必须具备丰富的人文知识,因此过去我就曾了解过关于玛尼堆的相关知识。
而照片上男子背后的玛尼堆在我此刻看来颇不寻常。
一般的玛尼堆堆砌的石板上主要镌刻的是佛教密宗的六字真言、慧眼、各种佛教造像和藏族民俗的吉祥图案等等,但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发现照片中男子背后的玛尼堆上石板的图案并非这些常见的雕刻。
石板上一圈圈镌刻着一种我从来未曾见过的奇特文字符号,而文字符号下少量石板雕刻着佛像,而这些佛像并非常见的密宗佛教坐像,而竟然是极为罕见的密宗欢喜佛造像。
欢喜佛为藏传佛教所独有。
但即便在密宗寺庙当中供奉的佛寺也并不多,更遑论雕刻在玛尼堆之上。
这让我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不过更重要的则是欢喜佛雕刻之上的那些奇特文字符号。
虽然我的理性告诉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奇特的文字符号,但不知道为什幺,这些符号却在我脑海当中产生了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对了,就是在那里……那个让我至今不愿意去回忆,也不愿意再次回去的地方!”凝视着照片上模糊的符号影像,我猛的抬头,将整个身体靠在了车站候车室座椅的靠背之上。
”难道是天意……冥冥中有什幺东西在指引着我?所以我不自觉的就来到了车站?”想到了这里,我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售票窗口。
购买了一张长途汽车票。
这一刻、编辑部的工作、调动申请、卢志航家中发生的惨案……所有的一切,放佛都与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在一种无法表述的情绪支配下。
拿着车票和杂志,跨上了返回故乡老家的长途汽车。
黑夜中,公共汽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之上。
稀稀落落的路灯从车窗外逐一闪过,我望着车外黑暗的世界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们严家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标准的书香门第。
据叔父生前所说,在故乡,我们严氏家族曾经也是名门望族,明清两代,家中出过数名举人、进士,一度颇为兴盛。
清末民国时期,因为军阀混战,故乡屡遭兵灾、因此家道中落。
如今在老家只剩下了一座祖宅。
而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便是在这座祖宅之中渡过的……从我记事起,便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
按照父亲的说法,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时便去世了。
小时候不理解,常常在父亲面前因此哭闹。
成年后才明白母亲很可能是因为生我时而死于难产。
没有母亲的孩子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