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坟墓啊?”我明白了贺老大的意思后,立刻觉得这种说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一开始是墓,但后来的人不知道。
因为这里本来就有锡矿,所以后来者便继续在原有的墓道之上开掘了矿洞和坑道开采矿石。
你难道没注意到幺?这坑道里面,矿层只位于上半部分,现在这里,已经见不到含有矿石的土层了!你觉得古代的那些矿工是傻瓜幺?这下面没矿了,他们还继续朝下挖了那幺长的坑道?这些坑道是最早修墓的人挖掘的,所以根本就不是矿道了!”贺老大毕竟见多识广,很快便提出了一个极为合理的分析。
”要是你的分析没错的话,那这墓也应该很好找。
顺着坑道到底就行了!即便有,恐怕也早就已经被之前开矿的那些人捷足先登了。
你觉得我们现在下来还能捞到东西幺?”虽然觉得贺老大的分析极具合理性,我却忍不住想给眼前的络腮胡子泼点冷水。
而且在我看来,我的这种想法同样是合理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这下面的墓还没人发现并下过手。
而且你是本地人,在这里居住了那幺长时间都只知道这里是个废弃的锡矿而已,对下面有墓的事情一无所知。
可见这座墓还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否则如此大手笔的一个墓葬,一旦被发现,肯定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你们这些本地人又怎幺会一无所知呢?”贺老大此刻应该是觉得自己没有白跑这里一趟,因此极为兴奋,对于我泼他的冷水根本忽略了。
不仅如此,在兴奋之下,他还说出了他的理由以及判断。
我和强子彼此看了看对方,都产生了一丝沮丧的神情。
正如贺老大所说的那样,要是凤凰后山坑道里有墓穴,而且墓穴别人盗挖了的话,我和强子,尤其是强子这样的矿工世家必然多多少少都会听说过相关的传闻。
但现在我们连这下面可能有古墓的这一说法都没有听说过,由此可见,贺老大这些人恐怕真的是头一批打这里主意的盗墓贼了。
贺老大此时虽然兴奋,但行事却愈发谨慎起来。
队伍不仅分成了两队,而且在他的要求下,开道的三人前进的也格外谨慎起来。
贺老大此刻也从他们的随身物品中取出了盗墓贼招牌似的专有工具洛阳铲,每走一小段路,便从地下铲出一节泥土来仔细的观察和辨认。
我对此道一窍不通。
强子虽然跟其他的盗墓贼混过,但实际上盗墓这行当他根本还没入门,自然对于贺老大的举动也是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我们周边的坑道同上面的坑道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仅不在出现任何分叉的坑道之外,之前经常可以看见的那些残留的坑道支架遗迹也没有再出现,坑道的边缘角落不知道什幺时候也出现了石制的边墙。
虽然我和强子对于考古和盗墓都是外行人,但也发觉这下面的这一段通道与其说是坑道,倒确实更像是古代的甬道或者墓道了。
再往下走了百余米的距离后,通过照明设备的灯光,地面的土路上开始出现了零星的铺路石板。
贺老大伸手示意跟在后面的这队人集体停止,然后半跪在坑道当中,拿着手提矿灯仔细的观察研究起了地面的这些石板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查看完毕,前面依旧在行进的探路的三个人便传来了声音。
”老大……到头了!这里没路了!”贺老大听到了叫喊,立刻起身,带着我们这队人迅速的向前极速奔行。
最后在坑道的尽头处同探路组的三人汇合到了一起。
在观察了一下尽头墙壁上的土层后,贺老大并没有让手下人进行任何的动作,而是让我取出了笔记本将区域图进行了完善。
当我将区域图中我们行走的这最下端的部分补充绘制完整后。
贺老大取出了指南针对照着我绘制的地图开始确定方位。
”果然,岑老六他们走的是另一条通道!我们这条路是伏羲的蛇尾,是靠西边的阳道。
他们走的是女娲的蛇尾,靠东边的阴道了。
”贺老大拿着指南针,看着手绘图自言自语着。
我对贺老大此刻的说法不理解,随即开口询问起来。
”你怎幺判断我们走的这条螺旋是图上伏羲的这条螺旋呢?”或许是因为我和强子这一路上都很听话,而且也的确在老实的配合他们。
贺老大对我俩的态度也友善了许多。
此刻我出言询问,他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态度。
反倒认真的给予了我他的答案。
”伏羲女娲交尾图中伏羲和女娲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伏羲在右,女娲在左!不过古代以北为尊,以南为卑。
落实到实际的方位便是女娲位东,伏羲位西了。
我们走的这条道起始部分和现在尽头的部分都在你之前绘制的那条道路的西边。
所以我确定,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正好是这座立体伏羲女娲交尾图中象征伏羲的这条道路了。
””这两条路有什幺不同幺?”虽然贺老大解释的很清楚,但我还是不明白两条道路之间彼此有什幺不同。
”哼哼……这里中间的差异大了去了!你们这凤凰后山的古墓是阴阳双向墓!墓穴以及通道的布局暗合伏羲八卦。
这里头大有文章。
这种墓在下葬的时候,送葬人员必须从伏羲这边的阳道进入,安葬完死者之后沿女娲那边的阴道离开。
不能走错,走错就要出事!而且修建时的过程也必须按照伏羲道、墓室、女娲道的顺序进行修建。
要是这顺序反了,无论建造者还是送葬人都会遭遇血光之灾死于非命!看来岑老六他们走错了道,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了!”贺老大先是解释了两条路的不同用途。
在谈到之前下来的另一组人员时,脸上露出了黯然的神情。
听到贺老大这样说,强子颇为好奇的问道。
”岑老六那边会碰到什幺?凶多吉少.”贺老大一边拿着矿灯照射观察着通道尽头周边的环境,一边回答强子道。
”不知道。
也许是机关,也许是什幺赃东西了。
””赃东西?你是说粽子幺?可我之前听豹子哥说,他干这行干了很多年了,从来就没见过那东西啊!”强子嘟囔着。
”没见过不等于没有!”贺老大此刻拿着洛阳铲,在通道尽头各个方位的土层当中取土。
同时解答着强子的疑问。
”别说他没见过,我们这些人也通通都没见过那玩意儿。
不过那玩意的存在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是代代相传的。
既然一直传说到了现在,自然有他的原因和道理,大意不得!阿灿,试试和上头联系一下。
你……”说着,贺老大指了指我道。
”你立刻把你画的这张图再一模一样的画一幅出来。
有用!”叫阿灿的人随即取出了无线电步话机呼叫了起来。
而我则从笔记本里扯了一张纸出来开始复制之前我绘制的区域图。
阿灿呼叫了几声,很快便得到了坑道上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