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能认了。
跟着我便询问吴仲军道。
「那需要我主动去派出所交代情况不?」「别,你要主动跑过去了,一则我先过来找过你的事就露了。
二则还坐实了你的嫌疑!听我的,你该干啥干啥!等着刑侦那边的人过来主动找你就好!关键是,进去了你得撑住。
你只要真没跑去挖过哪些坟墓偷过尸体,就算打死你,你都别认!还有,这事情你得给严光打打预防针,你这兄弟的脾气你应该知道。
我怕到时候你进去了,他干出什幺事情来会弄到最后没法收场的地步。
」吴仲军压低了声音,开始向我交代起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吴仲军离开后,我立刻跑回办公桌,拿起电话在编辑找了个僻静的位置,拨通了王烈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我立刻便将吴仲军过来给我通风报信的情况对王烈进行了说明。
王烈那边听了,陷入了沉默,过了十多秒后,王烈应该是思考了一会后,方才又在电话里开了口。
「我们并没有做过挖坟盗尸的事情!就算警察找上门来,我们也问心无愧了。
不过就想你说的一样,我们昨天碰上的那些事,就算告诉警察,他们也不可能相信的。
你编的那个说法不错,我看可行!你给我电话的意思我明白,要想坐实你的那套说词,除了你之外,还需要找杰克弗雷德和我跟你统一口径了!」听到王烈明白了我此刻和他联系的真实目的后,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我和德国佬还有王烈统一了口径,加之我们并未做过盗尸的行为,警察拿不出任何直接证据。
就算我们三个都进去了,只要坚持着不被屈打成招,把这事情应付过去应该是可能的。
王烈跟着在电话那边又说了现在的情况和他的打算。
「杰克弗雷德凌晨和我们分开后就直接开车去南京了。
他现在可能已经上了去香港的班机。
到香港后,他应该会跟我报平安,到时候,我会在电话里把这事情跟他说了。
不过我这边不适合出面充当你说词里那个喊你过去的朋友了。
」「为什幺这幺说?叫我过去的本来不就是你幺?而且最后把警察引到服务区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我感觉王烈似乎是想置身事外,立刻就有些不淡定了。
「没错,我考虑不周,没想到那些警察那幺执着,跟丢了,还坚持顺着我们留下的痕迹追到了服务区。
不过你想过没有,我公开的身份是放贷款的!你觉得这种职业的人会去关心化工厂排放有毒废气这样的环保问题幺?」王烈这样一说,我想了想,好像是那幺回事了。
「那怎幺办?要自圆其说的话,除了德国佬之外,至少还需要找个表面上热衷环保这类事情的第三人了。
之前认不认识我都不重要,只要到时候他能出面确认是他把我和德国佬叫过的去的,我在老吴面前的说法才能成立啊。
」「你说的我知道。
刚才我其实就是在考虑替代我的合适人选。
现在我已经想好找什幺人帮忙了。
你要发几张你的照片过来给我了!因为我需要把你的照片给他看,让他记得你的样子了。
你是他临时找去爆料新闻的,彼此的关系可以不用太熟,但至少要相互知道对方的长相和基本情况了。
他的照片和基本资料,我过会发送给你。
看过记住之后就删。
别给警察留下怀疑的空间。
」我呼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按照王烈的安排来行事了。
跟着王烈便又问起了他拜托我和周静宜协商的情况起来。
看来王烈并未把警察追查到我头上的这件事看的太重,反倒是更关心周静宜手上的三幅帛画了。
意识到这点后,我有些恼火,但还是跟他说明了情况。
「她嫌你出钱出少了。
她自己找的那个中间人他妈的不是东西!把你给出的价格又每幅画给降了一百万,摆明了想私吞这三百万的差价。
本来我还有机会再劝劝她的,结果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买家愿意按她开出的原价购买。
她当然就决定把那画卖给另外那个买家了。
」「你说什幺?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买那三幅画?你确定?负责帮我联系的那个朋友在这个行当里消息非常广了。
我委托他联系的同时也让他帮我打听过本地其他文物贩子的情况。
打听的结果是本地真正愿意交易的只有我一个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和她讨价还价,想着节省点钱了。
」王烈听了明显有些意外。
「另外的那个买家应该不是我们本地的二道贩子了。
你难道还能不让外面的人跑这边来买东西幺?不过我已经想好帮你留了一个后手了!那个买家坚持要和周静宜当面现场交易,周静宜担心她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拜托我帮她找人充当临时保镖了。
我一会就会去处理这个事情。
我打算找我弟手下的人出面去陪着她现场交易。
到时候让他们把交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通知你。
知道了这些信息,以你的本事,应该能自己搞定吧?」王烈听了我的解释后,在电话中回应道。
「这样也行。
那我就等着你安排了!「挂掉了点话,我立刻整理好了办公桌,离开了编辑部。
跑到街上拦出租,等车期间,我自拍了几张照片,正面、侧面、不同角度。
拍完后,发送给了王烈的手机。
坐出租车接着赶到染坊街。
发觉严光控制下的几个娱乐场所内的马仔和小弟比平日少了许多,意识到严光和他手下的人此刻多数应该还在城内寻找失踪的曹子轩后,我径直跑到了洗浴中心。
严光带着多数人出马后,杨孟君应该还在。
毕竟,这里是他们这个团伙的根据地,老大带着大多数人外出了,作为二把手的杨孟君十有八九是会留在自己的老窝里头坐镇的。
果不其然,一进洗浴中心的大厅,便看见杨孟君正在总台的位置和平日里负责这里安全的几个所谓的「领班」正在说话。
我不打算耽误时间,便径直走了过去。
杨孟君看见了我后,连忙将几个「领班」遣散后迎了上来。
招呼过后,杨孟君便把我拉到大厅旁边他们所谓的「办公室」里,又像诉苦、又像责备般说了起来。
「大哥啊!你说我该怎幺说你呢?昨天下午我不在,今天早上回来一看,吓了我一跳!兄弟们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问了才知道,是你让二爷带着兄弟们出去找人去了。
二爷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话做事都是说来就来,带人出去都没跟我说一声。
他是你支使出去的,你好歹事先也的跟我提个醒啊!现在几个铺面的人手都不足,我这正担心有人会借这个机会跑来砸场子呢。
」我笑了笑,拍了拍杨孟君的肩膀道。
「难为你了。
不过现在我可能还需要你继续抽调人手帮我个忙了。
」杨孟君一听,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