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算是赵勇毅,若是没有充分的犯罪证据,也不敢把秦沛那样的人直接给抓到公安局里来问话的。
不过他们显然不死心了……毕竟我现在是他们找到的唯一线索。
要没有其他新的线索和发现,他们很难会轻易就把我放走的……」想明白了这些,我只能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在这里等待下去了。
又过了若干小时,就在我躺在床上处于一种半睡眠状态时,有人敲击铁栅栏的声音将我吵醒了。
我抬头一看,唐警官手里拿着一个部队中常见的用来吃饭搪瓷缸站在了铁门口。
在他身侧,那名在车上最先动手殴打我的警察同样换上了警服站在一边。
唐警官将搪瓷缸放到地上,推进了房间内,示意我过来拿。
见我起身后,转身对殴打我的家伙说道。
「欧阳,你在这边盯着一下了,他吃完了,把缸子给食堂那边还回去。
赵局刚才喊我过去一趟。
记住,别再动手。
赵局已经提醒过了。
」说完,向我点了点头后,再次转身离去了。
被称为欧阳的警察铁着脸,靠在栅栏边,冷冷的盯着我。
此人的态度我并不感觉意外。
毕竟,他昨夜在追击王烈等人的过程中扭伤了脚,在他看来,我就是造成他受伤的罪魁祸首之一。
给我甩脸色,也是人之常情了。
我端起了搪瓷缸,发觉里面的饭菜还算丰盛,鱼、肉、蛋和蔬菜各种都有一些。
吴仲军的突然到来,中午的盒饭我就只吃了几口,此刻我也感觉到了饥饿,随即朝着门口的欧阳笑了一笑,跟着便拿起插在食物上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我善意示好的笑容显然在这个叫欧阳的家伙面前起到了反效果。
他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的不善了起来。
嘴里嘀咕着。
「吃吧、吃吧……早吃完,早投胎!」对于他此刻明显挑衅的言语,我来了个充耳不闻。
不过跟着,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穿便装的女人在一名警察的引导下走上了二楼。
那名警察看见了站在栅栏门外的欧阳后,对女人指了指欧阳所在的方向,然后开口喊道。
「欧阳,这有个人来找你。
你自己接待一下,我忙其他的去了。
」欧阳扭头看见女子后,立刻露出了笑容。
朝着女人招手道。
「这边。
」楼梯口值班室内的陶姓警察听到声音从门内探出了半截身子,确认女子是欧阳认识的熟人后,便又缩回了值班室。
女人快步走到了欧阳的身边,从两人脸上喜悦的表情来看,女子似乎应该是欧阳的女朋友。
我一边低头吃饭,一边斜着眼睛注意着门口两人的举动。
欧阳先是和女人小声说了些什幺,跟着又指了指我。
指完了,双手便伸到了女人大腿内侧和屁股上肆意的抚摸了起来。
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到了这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就算两人是情侣,但此刻站在栅栏门外当着我这个「嫌疑人」的面直接亲热,这也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女人对欧阳的抚摸满不在乎,只是小声的嬉笑着。
但我却发现,女子的注意力竟然没有在欧阳的身上,相反,她的视线不断透过栅栏的缝隙,朝我扫来。
我忍不住侧过脸,朝着女子看了过去……女人一身劲爆的贴肉皮革装,将身体的曲线充分的暴露了出来。
连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身材真的非常惹火,属于那种让男人一看,便能产生生理反应的类型。
再抬头看了女人的摸样,虽然画了妆,但从五官的分布以及脸型来判断,也绝对是个美人了。
尤其是那张有着红润嘴唇的小嘴,不由自主的便会让人产生某种非分之想。
女人的手在欧阳的裆部摸索着,完全不在意我此刻的视线。
见到我看她,女人朝我笑了一笑,就在此刻,我忽然感觉女人的眼睛内似乎泛出了一丝绿色的光芒……我连忙眨了眨眼,却又见到女人扭过了脸和欧阳的脸贴到了一起彼此亲昵着。
我低着头想着这或许是某种错觉后,便又低着头安心吃起了搪瓷缸的食物。
总算女人和欧阳之间种种的亲昵动作只限于抚摸和亲吻,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吃完了搪瓷缸里的东西,跟着放在地上推出了栅栏门。
欧阳见我吃完,也终于停止了和女人间的亲昵,弯腰拾起了搪瓷缸,搂着女人的腰肢,从栅栏门前离去了。
我接着又一次躺到了行军床上,闭着眼睛开始打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再一次被人敲击栅栏门的声音吵醒。
我抬头一看,便见到赵勇毅带着唐姓警察和欧阳出现在了栅栏门外。
我疑惑的望着他们三人,却只听见赵勇毅开口说道。
「门打开,把他移送看守所。
」说完赵勇毅和唐姓警官转身从栅栏门边离开了。
欧阳带着嘲讽般的笑容,打开了铁栅栏门,跟着走进了房间……「这是怎幺回事?」我被欧阳拖上警车的时候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的状态。
警方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指证我参与了挖墓盗尸的直接证据,理论上讲,我只是嫌疑人!即便有李子坪服务区的工作人员可以证明我出现在李子坪,但那只能说明我出现在犯罪地点周围而已,根本就够不成我参与了犯罪的有效客件。
这种情况下,我最多被羁押24个小时,就算市公安局这边内部批准延长我的羁押时间,也不应该超过48个小时的,至于移送看守所则更是无稽之谈了。
我虽然没有从事过法律工作,但对于基本的执法流程我是清楚的。
我坐在警车的后座上,望着旁边的欧阳大声的抗辩起来。
「凭什幺把我送到看守所去?我只是嫌疑人!你们有什幺证据能证明我和盗尸的案子有牵连?」话没说完,欧阳照着我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他这一拳的力量异常的大,我两眼一黑,当即昏阙了过去……这一昏,我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时间后,方才悠悠的清醒了过来。
我挣扎着支起了自己的身体。
茫然的望着周围的环境。
行军床、马桶、洗漱池……和之前我被关押的那间单间是同样的陈设。
只不过墙壁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我记得公安局里的那间单间的墙壁粉刷过,是白色的。
眼前这间则是暗灰色的水泥墙了。
「这里就是看守所?」我有些疑惑的望着房间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本市看守所我是去过的,而且不止一次。
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阿光了。
从中学时代起,这家伙便因为寻衅滋事、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多次进到这里来熟悉环境。
婶娘去世后,我便作为他唯一的直系亲属多次来到这里领过人、办过手续。
在我印象中,本市看守所似乎是没有单间的。
每间滞留室至少都是八个人的大房间,四张上下铺的双人床。
而像现在这样,只放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