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呆住了,脸上连续变换着复杂的表情。
过了半天,她忽然噗嗤一声的嗤笑了起来。
「难、难道说,你爱上了我了?我的老天……我可是已经半截子快入土的老太婆了。
你小子真的是傻瓜,身边有静宜那样的绝色美人,竟然会不顾死活的跑来陪着我一块死,你是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一边说着,路昭惠一边哭笑不得的连连摇起头来。
路昭惠的话同样令我瞬间陷入了思索当中。
「我是傻瓜?也许吧,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我真的疯了幺?路昭惠说的没错,周静宜现在其实已经算是我的女人了。
有她那样的绝代尤物陪伴,我还有什幺不满足的?我怎幺会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跑回来救她呢?难道像路昭惠所说的,我无意之中爱上她了?真的是这样的幺?……要说我不爱路昭惠,那当然是错的。
我很欣赏路昭惠,不单单是欣赏她丰满艳丽的外貌,还有为人和才干,这其中恐怕同样存在了男性对女性的那种单纯的肉体欲望。
但要说是爱情,却又和我对周静宜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似乎在路昭惠身上,存在着某种我从未体验过,但却格外想要获得的东西……那是什幺……是什幺?」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真的,但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
别的不说,你认了阿光当干儿子。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光一定会发疯的。
你可能不知道,你和阿光的妈妈,就是我的婶婶,真的很像,我指的不是容貌这方面的,而是那种气质,嗯,或者说那种感觉。
在地宫里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一种隐约的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却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幺,直到出来后,阿光见到你,我才意识到了这点!」「是幺?原来你是为了不让阿光伤心,所以才跑过来救我的……」路昭惠听我这样说,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略微失望般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
你对我而言,也是同样重要了。
你要出事,阿光固然会伤心,而我一样也会感觉到非常痛苦的,而且我确信,我的痛苦不会比阿光的更少。
而我真的不想去经历那种痛苦,所以我回来了,陪着你一块死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至少我用不着去经历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因为,我已经经历的太多。
我已经经受不起又一次的类似打击了……」我抬头望了望空中逐渐开始聚集起来的黑色云团,同时打量起了此刻四周的地形情况。
按照沙马的说法。
森林中其实存在许多可以躲避血雨的场所和地点,她也曾经有过计算错时间,而被迫进入那些场所躲避的经历。
只是这些场所和地点空间都很小,一般都只有能容纳一、两个人的空间。
之前,我们人员众多,那些场所和地点当然不用考虑,但此刻,只有我和路昭惠两人的话,这些场所便成为了我和她躲避血雨的希望之所在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了。
我之前觉得,小朝既然已经不在了,那我也就没有任何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意义了。
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对于你和阿光而言,我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啊。
」路昭惠听了我的解释,情绪又稍稍的恢复了一些。
「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不止是我和阿光了,你对这世界上的很多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你死了,他们会伤心、会难过、会悲痛。
比如静宜,她要知道我有机会来救你,但却没来救,她肯定用大耳光扇我,对了,比你刚才那下扇的还重;还有贺老大,他刚才那样子你也都看到了,他可是盗墓贼,心高气傲。
目空一切,可在你面前,要不是死绷面子,我估计他刚才都会哭。
你太自私了,你好意思让这些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幺?」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你考虑过李老板他的感受没有?」听我提起李朝,路昭惠的身子禁不住的再一次颤抖了起来。
「你觉得,他会希望你陪着他一块去死幺?他和你不仅仅是母子,还是最亲密的爱人!我妈妈死的早,我小时候因为这个,经常半夜里睡觉最后哭醒过来。
我不管我自己能活多久,但我肯定是希望我妈妈能够长命百岁的。
我想李老板肯定和我想的一样,不管他遭遇了怎样的经历,但他肯定希望你能够坚强、幸福的生活下去。
别忘了,你不止是他的妈妈,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将心比心,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但我希望静宜能够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所以,为了他,你也应该放弃自杀的念头,坚强的活下去才对!」我注意到了路昭惠的状况,随即侧过身子,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任由她趴伏在我的怀中抽泣、颤抖……路昭惠从我的怀里支撑起了身体,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抿了抿嘴,强作笑脸的对我点了点头道。
「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干记者这行的了。
这嘴皮子利索的……行,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有效果。
现在的我暂时不想死了。
接下来怎幺办?我们是追前面的大部队,还是继续坐在这里等着那个什幺血雨掉下来?」听到路昭惠明确表态了,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追赶前队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不过借着路昭惠刚才趴在我怀里抽泣的机会,此刻的我已经对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血雨有了几分把握。
我扶着路昭惠站了起来,朝着林子东面的某个位置赶了过去。
刚才我见到那边方向的丛林之中,似乎能够看到一处人工建筑物的边角。
如果我没判断错误。
哪里应该存在一处类似于古城当中其他建筑物的废气石屋或者土屋。
虽然不敢确定那建筑物的屋顶是否还有留存。
但即便没有,我也想到了方法。
沙马曾经说过。
血雨这东西很怪,似乎对服装、纤维这些东西并不存在腐蚀效果。
假若那个建筑没有屋顶的话,我可以脱掉身上的衣服,设法利用墙角的位置,用衣服这些制作出一个用于避雨的狭小角落。
虽然血雨有可能还是会从衣服的缝隙当中漏下,但此刻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想着前往尝试一下。
此刻的路昭惠已经燃起了求生的本能,既然她想活,我便决定竭尽全力延长我和她的生命,哪怕是短短几秒、几十秒也是值得的!路昭惠此刻也本能的预感到了危险迫近,因此全力陪和着我的拉扯。
最终,在血雨落下前一刻,我和她终于冲到了这座位于树林中的破败石屋面前。
看清石屋的瞬间,我忍不住有了一种向要向全宇宙所有的神明祈祷和感激的念头。
这石屋居然还剩半截屋顶,遮挡的空间虽然顶多只有五、六平米,但绝对足够我和路昭惠避雨求生了。
拉着路昭惠刚刚冲进房间,一滴血雨便落在了附近植物的树叶之上,发出了「滋滋」灼烧声响。
路昭惠贴着石屋最里的墙壁,惊恐的望着血雨落下造成的恐怖奇景,方才意识到若留在外面,她和我会是怎样一种下场。
看了一会后,路昭惠挪动身体,转移到了墙角的位置,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