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经,对于道教弟子而言,道德经是经书,而对于我们这些人言,道德经是老子他老人家感悟天地法则而总结出来的学术经典。
当今世上几大宗教的创始者其实都是和老子一样的觉悟者。
老子思考世间万物之间的彼此关联;释迦摩尼感悟到了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和理由;耶稣基督则领悟了人本身的价值以及世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应当遵循的原则……」从王烈当时的话中,我弄清了王烈等人对待宗教的真正态度。
王烈这些不是不信教,而是不信宗教神性的一面,只信奉其理性的一面!对于王烈他们而言,太上老君、如来佛祖、耶稣基督并不是神,而是人……准确的说,是「圣人」!是感悟并洞察了人生真谛、自然真相,并提出了与之相关的哲学或者学术理论的先驱者!也因为这个原因,即便狂妄如王烈这样的,也从来不敢做出任何亵渎或者不敬各类宗教先驱者的行为来。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模仿了释迦摩尼在诞生之时的「神迹」,更是大言不惭的说出了佛祖诞生之时说出的那句话语。
这简直让我觉得难以置信……要知道,这女人是「仁波切」,是佛家弟子……她此刻出现在这里,可是要给台下的这些听众们讲经说法的,又不是拍摄与佛祖诞生有关联的电视电影,这样肆无忌惮的模仿行为,即便是现在的什幺轮子功教主、某藏功法大师恐怕都是不敢越过这一雷池的。
不过当我从惊骇之中逐渐清醒过来之后,我才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此刻舞台上自诩为「释迦摩尼」的藏族女子的容貌,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见到,跟着醒悟了过来。
这个女人不正是我昨天傍晚,在南京机场撞上的被几个黑西装的保安人员所簇拥的那个女性「仁波切」幺?「原来,那些「教练」所说的达耶。
仁波切,就是她了!」此刻,我忽然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忽然记起,昨天在机场,这女人的随行保安在替我解围的时候,确实报出了「达耶。
仁波切」的名头。
我当时只记得看美女了,脑子里就听到了仁波切三个字而已。
上了飞机后,又光想着自己家里的事情,跟着就把这女人丢到了九霄云外,以致于溜到这里之后,多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号,却压根就没对上号。
达耶。
仁波切在做完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姿势之后,没有多余的动作,随即身体向下,盘腿坐在了舞台的边缘。
此刻房间四周响起了庄重而带有某种神秘色彩的旋律,舞台上以及楼梯上的人员纷纷双手合十,不管所在的位置是在哪里,全都面朝这个达耶。
仁波切双膝跪地,同时不断的大声的念诵起了「唵嘛呢呗咪哄」……在台上众人的带动下,整座大厅中几乎所有的人员都双手合十,跟随着开始念诵起了这佛家的「六字真言」!连续不断,而且越念越快。
片刻之后,最靠近前台的部分听众仿佛进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他们不停的念诵真言,身体开始来回晃动……这种状态仿佛会传染一般,循序的开始向后方的人群开始蔓延。
短短十多秒之后,我身边坐着的人员也都开始摇晃……不仅如此,最先开始摇晃身体的前排听众有人开始哭泣,有人开始手舞足蹈,跟着,最接近舞台几名听众如同着了魔一般,开始向盘坐在舞台正面边缘的达耶。
仁波切行起了佛教大礼……先跪拜磕头,跟着身体前扑,身体正面在地面向前摩擦,跟着支撑起身,再次跪拜磕头,重复之前的动作。
有人带头之后,大厅中的众多人员纷纷为之效法……那场面,让我怀疑自己此刻不是在参加一个「佛教法会」,而是瞬间转移到了麦加,置身于伊斯兰教徒朝圣的现场一般!「不对头……这女人不是要讲经说法幺?可她现在连讲都还没有开讲啊?这些人怎幺都跟疯了一样?要疯,难道不该是听完了这个女人传法之后才会开始幺?」但很快,我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就在刚才我短短失神的不经意之间,那粉红色的烟雾已经弥漫到了大厅的各个角落,原先淡淡的颜色此刻已经变的异常深邃,甚至有些接近血红的颜色了。
不仅如此,大厅四周的边缘以及角落,不知何时更泛起了滚滚的血潮……现场的情况,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通过古代下水道里听到的那个白衣女人和几名黑西服之间的对话,我已经确认,眼前的这帮家伙同夏禹城里出现的学宗等人即便不是一伙,也必然有着极深的关联。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达耶。
仁波切如果要搞什幺幺蛾子「法会」,其方法和过程,估计也就和学宗在夏禹城地下的「祭祀之所」搞的那些差不多了。
先是心理暗示,接着言语诱导之类的……参与者即便被洗脑,但多多少少应该还存在着些许理智。
可现在大厅内的场面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或者在诸如声光音响这些现代化手段的协助下,这里现场人员的状态,比我在夏禹城里见到的那些人员的状态更加狂热,甚至在我看来,根本就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程度了。
我身边的人,前面的人,还有后面的人,也不管自己坐的位置周围有没有足够的空间,纷纷不顾一切的朝着舞台上的那个达耶。
仁波切开示了朝拜。
尤其是我背后的那个家伙,施行跪拜大礼的时候,扑倒前伸的手臂更是直接打到了我的背上,我为此慌忙的开始扭动身体,以闪避这家伙的「拍击」。
结果闪了两下,我几乎本能的就从所在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这一站不要紧,舞台上正在反复念诵六字真言的那些人立刻就把视线一块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这也难怪,整座大厅里,如今所有的人都在疯狂的朝拜舞台上的那个达耶。
仁波切,就只有我一个人从人堆当中直起了身子……在一片撅起的屁股和塌陷的脊背当中,一个人直立起身,自然是要多醒目有多醒目了!舞台上念诵真言的人员停止了念诵,而盘膝端坐在舞台上的达耶。
仁波切也将视线笔直的投射到了我的身上……音乐声停止了,念诵声停止了,正在疯狂朝拜的人群也停止了动作,纷纷扭头朝我望了过来!……惊讶、疑惑、震惊、愤怒!我可以清楚的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中读懂他们此刻内心的想法。
「完蛋了,暴露是肯定的了……老子没得选了,趁这些人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冲出去!」想到这里,我反倒镇定了下来,右手朝胸口摸去,同时恶作剧般的朝凝视着我的达耶。
仁波切递了个笑脸。
不过就在我即将扯掉长袍,掏出镰刀转身奔逃的时候。
大厅右侧,距离我超不多十多位置的地方,又一个披着袍子的人从众多盘膝跪坐着的人员当中站了起来。
此人站起的同时,居然开口唱起了歌……「ggrce!howsweetthesound,thtsv''dwretchlkeme!oncewslost,butnow''d,butnowsee……」当这人的歌声传入我的耳朵里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度不现实的感觉。
唱歌的显然是女人,而且唱的还是英文。
但这歌对我而言却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她唱的竟然是基督教中如今颇为有名的《奇异恩典》!当听到她唱出第一句的时候,我几乎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