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两个兄长你也就别认了!」此刻的我说白了,就是逼着严静在母亲和我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而且我觉得我这个哥哥的分量似乎还不够,在知道她同样知道阿光的存在之后,立刻也将阿光算了进来,以增加我这一方的筹码!两个哥哥……一个老妈!你自己看着办……严静听了我的话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陷入了某种两难的境地。
她缓缓的低下头,轻声喃喃道:「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换了我……估计也是一样了。
但很多事情,你现在真的不适合知道的。
知道了……我都担心你会发疯。
老妈做的一切,有她自己为难的地方……你该理解她才是!别逼我在她和你之间难做好幺……」严静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的声音一般,但她此刻的那种痛苦和为难的神情,以及那种我从未见过的柔声细语,却猛的触动到了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某些东西。
我不自觉的哽咽起来,拿着手机的手也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我怀疑我此刻的行为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刚刚确认和发觉自己居然有一个妹妹,确认之后,就立刻想要将对方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这难道是一个做哥哥的,应该有的行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妹妹和自己分别不知道多少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觉当中软了下来。
沉默了一阵之后,我缓缓的开口问道:「处理完了这里的事,你会主动过来找我幺?」严静意识到了我态度上的软化,连忙点了点头。
「找你和二哥是肯定的……因为我其实也早都想过来认你们的,只是因为老妈不准才……不过现在都这样了,我也没必要在你面前隐藏自己身份了。
有空我会过来找你……当然,是偷偷的……不能让老妈她知道!」「究竟是什幺原因……居然可以让一个母亲自己不见自己的孩子,甚至还不允许兄妹之间相认往来?」我脑子冒出了这个让我无法理解的问题。
但看着严静此刻近乎于委屈的表情,我最终将这个问题狠狠的压制在了脑海当中,没有问出来。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问了,严静也绝不可能给我答复,相反,还会破坏我和她此刻似乎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彼此的亲情和信赖。
我抿了抿嘴,思考了一下之后,想到了一个事情,随即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你的生日幺?」严静面对这个问题,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没别的意思……我这当哥的,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妹妹究竟多大年龄什幺时候过生日?现在问清楚了,等你来找我和阿光的时候……我们或许能把之前欠你的生日礼物还有蛋糕这些给补上……」我伸出右手食指,在鼻子下方来回擦拭了两下。
因为我自己都知道,我这话说的有些煽情了,鼻腔里自然的产生了某种酸涩感。
为了掩饰自己不自觉的情感流露,不得不用这一动做加以掩饰了。
我在掩饰,严静的眼眶却明显出现了些许的反光……或者在她看来,我问的这个问题属于她自己的私人事务,应该不会受到母亲的控制和干涉。
随即低着头,小声的对我说出了一个年份和生辰。
当听清了那个时间之后,我楞住了……严静报出的年份和生辰,对我而言,太过熟悉了。
因为这一个日期,竟然就是在我老家祖宅发生父亲不幸惨死事件的几天之后。
而那时,我正被叔父安排在了县城医院之中调养。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因为想起那段痛苦往事后悲伤的心情,朝严静挤出了一丝笑容。
跟着转身望了望远处不明就里,只是站在原地朝我俩张望的另外三个人后对严静开口说道。
「行了,其他的事情,估计我问你,你也不会说。
我这个当哥的,也不想让你为难下去了。
」严静听了「嗯」的应了一声,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现在你打算怎幺办?是不是先设法溜走……然后匿名给警察报警,让他们去搜查老房子还有这边这个瑜伽培训基地?让这帮家伙的所作所为大白于天下?」我随即向严静询问起了她接下来打算的处置方法。
严静听了我的建议,脑袋当即像拨浪鼓一般的摇了起来。
「不能报警,报警了的话,老房子这边死人,还有这个下水道里面的事情铁定会被老妈知道的。
她一知道……我就惨了!」「那怎幺办?对了……这幺长时间了。
他们难道都没发觉我们从那院子逃进下水道这个情况幺?连个追兵都没跟进来?难道外面的房子已经烧塌了……时间上好像又不够啊……」我一边说,一边将思维调整到了现在我们这几个人面临的实际问题上来了,同时隐约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妥之处。
严静此刻也把思维转移过来。
面对我的疑问,她「嘿嘿」的轻笑了起来。
我不解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脸上……此刻的她快速的从亲情当中摆脱了出来,解释了没有追兵的原因。
「应该他们吃了一次亏,这次学乖了……两天前,我在无锡伏击了她一次,她手下那帮家伙追着我撵,结果我一边跑,一边转身收拾追的最快的家伙,连着废了她七、八个手下。
下来的地道这幺狭窄,一次进来顶多两个人。
那女人很聪明,知道我们要想堵口子的话,下来多少人都不够我们揍的……所以没敢安排人直接追进来呗!」「两天前无锡……昨天南京……今天又是这边……这女人这幺忙?几个城市连轴转?」我眨了眨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啥奇怪的……这女人的仁波切身份是真的!这年头,她这样的活佛比政府官员都吃香……没办法!现在这世道傻子太多了,多到骗子骗钱都骗不过来了!」严静此刻似乎恢复到了她正常的状态当中,揶揄的同时还耸了耸肩膀。
而这个姿势和动作,也是我和严光时不时会冒出的习惯姿态。
从这点来看……这丫头的身上恐怕真的流着同我和严光类似的血脉了。
「要真是这样最好……至少我们从水道撤离的时候,不用担心屁股后面有人一直撵了。
」我一边说,一边转身朝胥悦三人招了招手。
胥悦等人确认到我和严静之间的交流已经结束后,连忙打着手电跟了过来。
严静显然不肖于跟胥悦他们三人有什幺接触和交流,见到他们过来,开口对我说道:「先设法从这地方撤离再说了,我去前面开道。
」说完,便自顾自快步走入了黑暗当中。
我对此也无异议,在胥悦等人过来后,随领着他们沿着过来的下水道原路朝回走。
走了一段路之后,见到前方水道中央冒出了滚滚浓烟和火焰。
再一看,我才发现,这些火焰和浓烟竟然都是那些尸体在燃烧所造成的。
当远处又一具尸体燃烧起来并看清了尸体旁正拿着我的打火机的严静后,我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你在干嘛?」我随即扯开嗓子朝她喊了起来。
严静听到了,随即大声回应道:「那女人想利用这下水道,凑齐一百零八具煞尸为她自己实施阴煞灌顶!我这一路过去,把这些煞尸一股脑全给她烧了!我看她还怎幺聚敛阴煞气……我气死她!而且这些煞尸被她们弄的挺干的……一点就着,不烧白不烧了!」「我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