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出了灵堂,不一会儿,那些容貌靓丽的妾室争先恐后地挤进灵堂,对陈旭行过礼后,一个接一个地扑到棺材旁边,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脸上的悲痛却是如丧考妣一般。
「瞧啊,这就是我的鸿儿纳的一群妾室。
」陈旭怎会看不出这些女子是装腔作态,低声地道。
接着,他又看了一眼周韵,细声地问:「周将军,恐怕你不单单是为了吊唁而来的吧?」周韵本想按照母亲的吩咐再说几句场面话,但这却不是她的作风,便直率地点头道:「确实如此,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大将军了解一下那位女子的事情。
」「这边来。
」陈旭将周韵带到了灵堂的一处角落。
众人也都默契地不去注意这两人,大将军的妻女则是默不作声地退出了灵堂。
陈旭小声地对周韵问:「周将军想了解什么?」「名叫白露双的那年轻少女,可探清了底细?」周韵小声地问。
「距离我儿被杀到如今不过几天时间,你当我的手下都长了翅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陈旭瞥了周韵一眼。
接着又道:「但根据那乐不思乡给的消息,如果没错的话,名叫白露双的少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母亲是刘氏镖局大当家强抢过去成了夫人的。
」「后来,那刘氏镖局接了极乐楼委托的镖,却在半路上被人劫了,也不知究竟是和贵重之物,整个刘氏镖局竟然被极乐楼连人带物全部搬走,连地皮都被刮了一层。
」「之后那刘氏镖局的大当家为了还债,便将白露双和她的母亲王婉君卖给乐不思乡,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还上极乐楼的债,之后没过多久,那大当家就被极乐楼的人杀了。
」听到此处,周韵皱了皱眉头:「极乐楼?一个镖局怎会与极乐楼有牵连?」陈旭摇了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
」周韵听闻,默默地点了点头,遂而又问:「既然如此,大将军可从那少女口中审出了什么?」陈旭被这么一问,瞬间面色一变,仿佛遇见了什么怪事一般:「昨日我给那少女服了吐真散然后再对其审讯,我问她是不是凶手,她却说……不知道……」「什么?」周韵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陈旭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服下了吐真散后说的。01bz.cc
」「大将军……」回过神来的周韵脸色有些愠怒:「那少女目前还未定罪,你怎能给她服吐真散?」吐真散,顾名思义是一种能令犯人说出真话的药物,然而会对服用者产生损害,严重的甚至会危及性命。
因此,根据大燕刑法,只能对那些已经铁证如山却依旧不肯认罪的犯人使用。
然而目前来看,白露双只是嫌疑最大,还算不上铁证如山。
陈旭也知道自己理亏,但为了能找出杀害独子的凶手,也顾不上其他东西。
周韵自然是知道陈旭的理由,但一想到这是公然违反大燕刑法,以周韵的性子,自是不敢苟同。
如此这般,这一番了解之后,周韵便告辞了。
走出灵堂外,周韵本打算直接回去,可随后又一想,自己还未问候陈旭的妻女。
虽然对陈旭没什么好感,但周韵对大将军的妻女还是颇有好感的。
于是,周韵告诉与自己随行的仆人,叫他们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去见大将军的妻女。
原本这将军府是不能随意乱走,但周韵却依着自己骠骑将军的身份,除了一些禁地之外,一路畅通无阻。
不一会儿,周韵便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发现了大将军的女儿,陈怜薇。
这陈怜薇说来也是周韵的好友,几年前两人就在京城结识,之后一直互有来往,偶尔还在一起聊些闺房私话。
过了一段时间,周韵回了幽州,一直在忙着母亲给自己的事务,主要也是因为母亲想要栽培她。
虽然一直忙于幽州事务,但周韵一直与陈怜薇保持书信来往,但不知为何却在半年前断掉,即使是给陈怜薇写信,也没有收到回信。
不如趁着这个时候,问一问她。
这般想着,周韵上前一步走到陈怜薇身旁,说道:「怜薇妹妹,莫不是将姐姐忘了,怎么之前都不和我打个招呼?」「啊……啊?」陈怜薇犹如受了惊的动物,吓得后退一步,满脸诧异地望着周韵:「你……你是?」周韵倒是被陈怜薇的这一番举动惹得一头雾水,自己与对方相识已久,虽然有一年未曾有书信笔谈,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啊,于是问道:「怜薇妹妹何出此言?」「我……我……」陈怜薇眼神飘忽不定,瞧她这幅样子,仿佛从未见过周韵一般。
周韵见状,心中更是不解,正当她打算细细追问时,陈怜薇的母亲——许依柔从一旁走过来。
「周将军,怜薇她刚刚遭受了丧兄之痛,悲痛之下才使她神智恍惚。
」许依柔一边说着,一边渡步走到女儿的身旁,握住她的手。
周韵连忙对许依柔行了一礼。
虽说那陈旭父子令她感觉厌恶,但这许依柔母女却让她十分喜爱;那陈怜薇不仅年轻貌美,而且智慧聪颖,温柔体贴,是个乖巧的大家闺秀。
而那许依柔,则是一位成熟典雅的母亲,气质上有些类似周秋媚一样的高贵,却没有那般的妖娆媚骨。
对于陈怜薇,周韵是喜爱,对于许依柔,则是敬重。
行过礼后,周韵又趁机与许依柔母女俩闲聊了几句。
只是不知为何,周韵总觉得这母女俩有异样,尤其是那陈怜薇,恍若换了个人似得。
真是奇怪。
…………京城,幽王府。
周秋媚紧皱着眉头,手上端着一盏茶,茶水都凉了却是一口没喝。
因为,她还未从管浊瑜刚刚所说的那些令人惊愕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昨夜,管浊瑜受命,本想从那将军府盗取一封信件,不曾想,竟然让她发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秘密……管浊瑜先是依着自己灵敏的身手,比幽王还要更高一筹的轻功,顺利地潜入了将军府。
一身夜行衣,管浊瑜在这黑夜中极难被发现,更何况她有着一身踏雪无痕的轻功,绕过将军府内的侍卫自然是不在话下。
没过多久,她便摸到了书房外,然而令她奇怪的是,这将军府内的人竟然都刻意地不踏入这书房的二十步以内,似乎是在回避这里。
带着心中的疑问,管浊瑜不动声响地靠近了书房,然而还未等她摸到门槛,便清楚地听见书房内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娇喘声。
「咿呀……呜呜……呜呜呜……嗯……啊啊啊……」一阵女子的浪叫娇喘声,其中还夹杂着肉体互相撞击的声音。
「啪啪啪!」又是几声猛烈并且清脆的淫靡之声,书房内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妈的!给老子小声点!」「呜呜……呜呜呜……」正在放声浪叫的女子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还是发出压抑的喘息声。
管浊瑜听见这些动静,不由得在心中骂了一声:「刚死了儿子竟然还有心情玩女人,姑奶奶也真是服了。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书房的女子竟然娇喘着说:「爹爹……呜呜……女儿不行了……女儿的羞处……被爹爹玩弄了半个时辰……好疼……呜呜……」管浊瑜在书房外一听,差点惊叫出声。
书房内的陈旭并未发现门外有人,从声调中听得出明显是带着些许怒意:「闭嘴!趴在书桌上!」管浊瑜提着心,试探性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