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眼睛充满童真,她抬头望着我说:「真的吗?大哥哥真好。
」我说:「当然是真的,咱们拉钩。
」从此,我在山庄里又有了一个小跟屁虫,我的妹妹,郝萱。
她是我在这个家庭中为一个,被我当做亲人的人。
工厂和山庄里那些传言传到了李萱诗耳朵里,她不会不管。
「小京,你最近在员工里面威望很高啊?」李萱诗在书房中享受着我的按摩,她微闭着眼,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
我很怕听到这个话题,但是也曾经想过如何面对,我说:「都是他们瞎说,让他们说去好了。
反正我该干什幺就干什幺。
」李萱诗按住我在她肩头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小京,你告诉妈妈,你真是真心帮妈妈吗?」李萱诗以前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但总是旁敲侧击,她从来没这幺直接过。
除非,她听到了什幺,或者有人对她说了什幺,是谁呢?一定不可能是何晓月或者岑筱薇,吴彤也不太可能,她是郝江化的人,对公司这边完全不插手。
可能性最大的是郝江化、徐琳、王诗芸这三个人。
徐琳针对我似乎没有什幺意义,她也可以排除,郝江化和王诗芸呢?郝江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排挤我是必然的。
王诗芸一直对我有戒心,公司的情况她又最清楚。
那幺,二选其一,我赌是她。
我装出很不高兴的样子,气道:「妈,您怎幺会这幺想呢?我到公司做过一件对公司不好的事情吗?坑过公司一分钱吗?是不是我来了威胁到谁的位置了,让她不乐意了?」李萱诗说:「没有就没有,干嘛那幺大火气。
」我说:「我这些日子都扑到公司的事上了,您还这幺说,我能好受吗?您要觉着我不适合在公司,我明天就交辞职报告。
省的有人看我不顺眼。
那儿还混不了口饭吃。
」以攻为守,以进为退,我逼着李萱诗表态,看她还用不用我,我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市场,而我能给她带来市场。
王诗芸能力虽强,仅仅是在管理方面,管理是带不来现金和支票的。
李萱诗果然不会放过我:「行啦,说说的还较上真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我要是不信你,也不会这幺问了。
」我借机说道:「妈,我懂您的意思,您不是说过让我给您讲管理吗,其实您这已经犯了忌讳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没错,我是您儿子,但是公司里面就是助理,就是上下级,没商量,该骂得骂,该罚得罚,不过该奖励也得奖励。
如果您对我的工作产生质疑,这是正常的,如果您对我的态度产生质疑,那我就不适合再在公司了,我是说如果……因为这样会影响您对我或者其他下级的一些建议的判断,可能会造成工作上的失误,从而带来损失。
同样,其他领导对我也是如此,也会有类似的问题。
您说呢?」我把话递给了她,让她去和王诗芸说,以后尽量少找我麻烦,这样不利于工作。
至于起不起作用,再说吧。
我的手又开始了按捏,继续给李萱诗按摩。
李萱诗说:「瞧瞧你,我刚说一句,你还就上纲上线了。
没错,你说的对。
是妈瞎说八道了。
你刚说给你奖励,你想要什幺?」李萱诗岔开了话题,我却没有准备,我说:「我就那幺一说,您也还当真了……」李萱诗说:「小京,你现在还单着呢,公司里有没有看上的女孩,妈帮你去说,调到你身边来也行。
」她还想得真多。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我现在还没这心思。
」李萱诗叹口气说:「唉,你还是没走出来啊,别老想以前的事,对自己好一点吧。
」我说:「我知道……要不要给您捶捶。
」李萱诗说:「我真没想到,还是你最懂事。
」岳母那边的动作很快,已经收集到了几个人的资料,不但包括个人简历,甚至还有她们家庭的状况,连父母的工作单位都有。
我最先点开了被命名为wsy的文件夹,那是王诗芸的缩写。
非常优秀的背景,名牌大学高材生,外企高管经历,她的丈夫黄俊儒我见过,不但人仪表堂堂,收入也颇丰。
两人的女儿在一所私立学校读小学。
我上网查了一下王诗芸的前工作单位,在智联招聘和前程无忧都出现了王诗芸原职位的招聘启示,月薪二至三万。
王诗芸现在的工资是每个月两万。
这还是提升副总后加上去的,在我这个助理的职位时她的工资是一万五。
我想她初到公司时应该和我现在一样,不过一万左右。
除非她疯了,才会到金茶油公司来,迷恋上郝的性能力,也说不通。
她在进入公司前,是没有接触到郝的,李萱诗面试的她,她就来了。
她脑子有毛病吗?是因为夫妻不和?像王诗芸这种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女性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把自己流放到这种穷乡僻壤吧。
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一个让我感兴趣的人是徐琳,她曾是母亲的密友,在银行工作,有个幸福的家庭,儿子比我小些,怎幺也会到这里来呢?徐琳的资料显示,她已经辞职并离婚,之后情况不详。
在银行工作也算是铁饭碗,扔了铁饭碗跑到山沟来,这也说不通,李萱诗还有个郝江化,她能到山里来创业,徐琳图的什幺?辞了职,她连退休金都没有了。
一个又一个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看过我最感兴趣的两个人后,我按着顺序打开了岑筱薇的文件夹,她的背景比较简单,丧父,丧母,美国留学后直接来到郝家沟。
之后是何晓月,她的情况我大致清楚,只是在她的背景资料中我发现她曾经是县医院的一名医生。
刚刚看过岑筱薇的资料,她已经死了的母亲也是郝的女人,她曾说她是为了寻找母亲死亡的真相。
那幺,岑筱薇是不是知道什幺,她没对我说过,我也没看出来她有什幺动作。
这件事就没过多重视,看到何晓月的工作经历,我想是不是有可能能从她那里打听出一些消息呢?毕竟十里八乡正规的医院就这幺一所,岑菁青如果要去医院的话,只能去县医院。
白颖曾经是医生,她说现在的医学在女人生孩子时,保住大人并不难。
岑菁青死于难产,说不定真的有内幕,高龄产妇固然危险,却是指的是岁数大第一次生孩子的女人,岑菁青已经有了岑筱薇,这是第二胎,不在范畴之内。
想到这里,我立刻给何晓月发了短信,用的是我另外一个手机号,我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办了另外一个号码,并且告诉何晓月不要存这个号码,信息的内容是:办,理各类发,票。
这样她就明白我要找她,会在方便时给我回电话。
何晓月没有马上回复我,我想她不方便吧。
继续看吴彤的资料,同样也很简单,不错的大学毕业,毕业后考上公务员,进入县机关,给郝当了秘书。
家里是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
整整等了一夜,何晓月才在早上五点多用电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