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欲望像一道长堤上小小的缺口,决堤的洪流,奔腾的血液,还有心崖间一道畅行的长风,她只想,独自享受这氛围,听着自己作词作曲的黑色牧歌。
真不敢想象,这是儿子的一根长矛,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间把激烈软化成宁寂,让喧嚣河水变成一泊镜面般的小湖,这是爱的传奇,亲爱的儿子,你知道吗?木兰懒懒地歪倚着床板,勾在阴牝内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将逝去的快感,然而快感稍纵即逝,她失落得忧郁,还没有感受到牝海的喧骚,那种浸漫她腐蚀她包围她摧残她的潮汛并没有真正的到来。
或许,这要等到那一天,那根巨大长矛,贯穿过她的花期,蘸着浑白的草露,为她的寂寥赋下一篇叛逆的诗骚。
她的头垂了下去。
被孽欲渲染了的牝户潮湿冰凉。
屋子里的空气也张扬到了极点,她想动一动都难了,每根神经,体内的每根血管,每根肌肉纤维都绷得紧紧的,显示着她处于超载的危急状态。
而随着她的一声轻呼,一股涌浪疾疾奔突直出,她也随之瘫软在床,耳边响起了公公时常唱的歌声,「采不上那花儿心里煎熬,采上嘛有一场磨难……」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呢?她抚摸着自己柔嫩如少女般的牝户。
她控制不了自己,处于神秘晦暗的精神,时常游走在她的每一个梦和夜晚里,她的眼神酝酿着一种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热切和浓浓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来了。
黑夜是属于隐秘人群的。
他白里透红的脸上富有光泽,略微带点兽性,些微的光线里,他熠熠发光的眼里透露着种种渴求的欲望。
他不知道,此时的她的灵魂轻轻地答应着他那响亮透彻的呼唤。
他先是凝睇许久。
然后又轻轻地爱抚她。
只有此时,他们是融为一体的,尽管只是在灵魂上。
他像是一只年轻力壮的黑猫,无声无息地溜来,起先并不感觉到它的存在,然后倏忽间就悄然有力地捕获住她。
他不是向她的肉体,而是向她体内的某种东西探索,而那种东西在她下意识的黑暗中微妙地响应着。
她真盼望他是个真正的勇士,披荆斩棘,敢爱敢恨。
而不是个只能跪在床前的少年,噏动着苍白的嘴唇,无助的拨动这亘古的双弦,当他们的肉身和心灵被那锐弦和钝弦铮铮錝錝地撕裂时。
当他们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远离了原始的生存状态,女人和那个隐秘的温暖洞穴。
黑暗中,热烈,激荡,潜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欲,这在白天总是隐藏着的黑色情欲。
这种黑色夜晚的游戏,该到何时才是尽头呢?什幺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的浪荡呢?只为了崇拜男人那支充血的茎体!或许,只为了脆弱的心灵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犷的抚慰吧?(九)母子乱伦骄阳似火,西晒特别的悠长。
木兰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等曾亮声吃完晚餐,抿嘴微笑着,儿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样,总是这样的狼吞虎咽。
出门时,落日犹然摇曳着满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阳街的边缘。
好不容易考完了试,终于可以放松一下长久以来的紧张和疲惫了,曾亮声提议去看一场电影,木兰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在她心底,越来越离不开儿子的依恋了。
而他呢,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找借口腻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学来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托着没去。
尽管,他们的脸上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们俩现在谁都无法遏制他们内心当中那已被唤醒的某种东西,它使他们的感受更为强烈,使他们的生命更为生机盎然。
这是一种稍纵即逝的感觉,于他们双方都是一种极其美妙极其隐晦的自我表现。
他在她面前表现了他的日益不可抗拒的阳刚之气,而她则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妩媚可爱,越发的不像是他的母亲了,倒像是他的小妹妹了。
镇上唯一的电影院位于西郊。
平时看场电影或者录像,算是小镇居民唯一的文化享受了。
与盛夏的室外相比,电影院里显得阴凉许多,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许多凉风来,几扇窗户都被黑布遮得严严实实,让人俨然置身于地下室中。
影院里面人并不多,他们进来时刚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纪录片,迎面的大屏幕上闪现出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芙蓉镇。
其实这部影片他们已经看过了,但不知为什幺,他们还是走进电影院。
或许是因为影片里面那种忘我偷情的一种暧昧吧,在这其中蕴含着某种有限和感伤的东西,似乎在人的灵魂极限里总是企盼着一种无限的感觉。
现在这种渴望了解自己最大极限的自我的激情随着影片的层层推进,不断高涨。
木兰此刻就像一朵颤动在暗室的鲜花,绽放着诱人的香味。
慢慢地,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时的抓着她的手。
沁凉,微湿,像天鹅绒的手掌。
高低音喇叭里传出的喘息的骚声,撼动着心天,为这无边的春意注加了几分荒情和野趣。
木兰忐忑不安。
在内心深处,她始终知道自己在玩弄着一场虚假的游戏,为了自己肉体上的满足而接受荒唐的热情,而这道热情竟是来自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然而,她已陷入了如此一种迷茫和混乱,她又怎样才能解脱呢?她恨自己,想把自己踩在脚下毁灭自己。
每日里,她的全部生活都是想像儿子宽厚的胸膛里那心跳的声音,向往着在那儿躺下。
她羞耻于自己可怕的灵魂,这是以一种幻象来亵渎神圣的母亲形象。
昨夜他又来了。
窗户开着,夜色四合,四围的树影,遮天幕地的朦胧氤氲。
一道魁伟的身影巍然地逼近她的床前,重甸甸阴森森,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兽,隐然,有一种潜伏的不安。
一种介于幻觉和平日世界里充满了激情的混乱又再次袭来,荡涤了木兰的全身。
火热的性欲像熟透的果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核的包裹,在这火热的季节里,裂了。
她不由自主的把腿张开了。
股间的阴毛潮湿地,撒乱在隆起的阴阜上。
这是一副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沉醉的淫縻景象!何况是正在成长的少壮呢,而这个少壮前不久刚刚初尝禁果的甜蜜?他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那种停留于幻想的游戏里,他渴望真真正正地触摸和抚慰,令他魂牵梦萦的牝门,这个地方,就是诞生了承载他魂灵的肉体的神秘谷地。
他知道,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它了,要是一天得不到它,他就得苦受一天灵欲的交战。
他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一定要亲手抚摸它。
再也受不了这份衷心的煎熬。
尤其是在今天下午的王则家里,他跟冯佩佩做爱时,她在销魂后跟他所说的:「我恨不得天天能跟你这样,这样的日子真好。
」「天下哪有不想做爱的女人,除非她有病。
」「呸,我早上做完有洗的,不然更臊呢……」「……好弟弟,你真行。
你不知道呢,其实女人就是一张纸,只要轻轻一个指头,就可以捅破它。
」母亲雕花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