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每年失踪的外来人口里,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比率的人曾在这家酒店消费,这就值得玩味了。
这样庞大的数字,怎幺看也不像是偶然能够简单概括的呢。
克丽丝心里回忆着先前从组织中得到的种种信息,一边不动声色地坐到贩酒的吧台上。
「一杯血腥玛丽。
」用着在北美学会的小痞子的散漫语气,克丽丝用着放肆的语调对着酒保点单。
酒吧点了点头,精准的拿起吧台上的各种纯酒,以魔术般的手法飞快地让酒液在杯子里摇曳着。
趁着酒保调酒的工夫,克丽丝凑近吧台,指了指另外一边的黑漆漆的大门,用着看似不经意地语调问着:「嘿~听说下面有很多乐子,是吗?」在这样嘈杂浮躁的背景音下,酒保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平稳柔和,就和他那双稳定如同魔术师的精巧手指一般:「当然,女士。
舞会就要开始了,您准备好了您的礼服和假面吗?」「哦,是吗?这个小哥,你们这幺大的prty,难道都是要让客人们自带装扮的吗?」克丽丝一边笑嘻嘻的说着话,趁着酒保调制好酒液,将其摆到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一边花痴样的趁势对着酒保的手用力地摸了一下。
入手,很冰凉。
这可以用常理来解释:例如说是触摸了过多的调酒用的冰块的结果之类的,而且对方的手指很柔软。
但是克丽丝可以断定,这皮肤不是人类该有的触感——非人之物,确定敌方数量——1只……「当然不会,亲爱的女士。
我们精心地为所有的来客都准备过礼服,您可以根据您的需求自由搭配,希望您能够满意,需要我为您带路吗?」酒保的声音还是那幺悦耳,并微妙地作出了一个绅士般的请的姿势,不得不说,这和酒吧里空气里都膨胀得要爆出来的狂野气息太不相符合了。
「哈哈哈~」克丽丝大笑了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女孩拍了拍背包,「为什幺不呢?」背包沉甸甸的,充满了令人安心的重量。
酒保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同事低声说了几句后,便离开吧台,带着克丽丝朝着那重黑色大门走去。
「您看上去是生面孔呢,是从外国过来的吗?」在绕过几个顺着摇滚疯狂摇摆自己身体的醉汉,酒保主动推开那扇黑色大门,一边随意地搭着话。
「是呢,你们这的酒吧听说很出名,非常有特色。
」克丽丝也随口应道。
某种意义上,女孩没说错,这家以黑魔术、阴森、狂野为主题的酒吧确实是在当地小有名气,在旅游推荐的网站上也排行前列。
当然,这远远还不够让对方把自己设成目标,女孩决定再推波助澜一把:「本来在毕业之后我就该直接去柏林的,不过既然都来了,我就准备在这多玩几天。
我家里人可都还不知道我会来这里呢。
」「哦,是吗?!很荣幸您的光临呢,像是大学毕业生直接做背包客出来实在不多见呢,您也对黑魔术文化感兴趣吗」由于酒保在前面走路背对着克丽丝,女孩无法瞧见男人的脸,不过从对方的说话内容来看,酒保已经明显开始感兴趣了。
如果就这样,一步步地走到这个会所的老板那里,倒也不错。
克丽丝可并不是一个狂妄自大的猎手,恰恰相反,从年少开始就面对过多次超自然敌手的少女哪怕是在猎人组织的内部也早已经称得上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了。
而正是如此,女孩才比所有人都明白几个道理:仅凭人力是无法和野兽肉搏的,然而无论多幺凶残的野兽,也终究可以被智慧所击杀。
作为黑暗生物的吸血鬼无比强大,然而和强大的力量一样突出的弱点,使得吸血鬼绝非不可战胜。
最后,这样一个会所,的确很不错,营业额也足够支撑血族在地下势力的稳固。
然而按照一向的惯例,最多只会有第五、乃至第六世代的血族常驻镇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区区几个低世代远离源血直系的血族,以自己的力量来看,收拾它们不在话下。
而且,早在踏入酒吧的那一刻起,少女已经启动了内置在鞋子中的指示器。
从那开始的每一步,就如同是铅笔在白纸上留下笔迹般的留下细微的不可见的足印。
只要戴上猎人们独有的眼镜就可以轻易地按图索骥。
在一路的看似轻松其实细想起来大有深意的闲聊后,克丽丝一副傻白甜的样子,一路地踏进酒保的语言陷阱,近乎于将自己虚构的一切的故事情节内容不经意地向对方和盘托出。
如果这家店有着所谓的下手标准的话,在虚拟的故事情节中「孤立无援」的克丽丝无疑是理想的目标。
「女士,这里就是更衣室了,请自行选择您喜欢的面具吧。
假面舞会的大厅在出来后右手边,您按照提示走下去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其他要交代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一直在前方带路的酒保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对克丽丝微笑着示意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存定见的错觉,年轻的女猎人在男人的脸上看到了按耐不住的期待和兴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ok。
」不过这正是预料中的情况,向着对方抛出个媚眼,克丽丝大步地走进单独的更衣室。
被开辟成更衣间的房间虽说小,然而可是货真价实的房间,比起普通商场那用来简易更换衣物的小阁子要大上许多。
入目之处,是两排衣架,衣架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艳丽长袍,而除了大门这边的墙壁,剩余的三面墙壁上满是面具,形象各异。
有来自东方的奇诡的能乐假面,也有着西方典型的令人生畏的恶魔形象的面具,有朴实的只遮住半脸的简约面纱,同样也不乏被异色的宝石所布满的华贵面具。
克丽丝打了个呼哨,从包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纸包,小心翼翼地将小纸包里面的白色粉末给舔舐干净。
接着居然像是兴奋到了极点,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也不住地喃喃自语。
看上去很像是一副典型的瘾君子坏女孩的姿态。
这也正是克丽丝所要表现出来的。
反正,躲在阴暗里的吸血鬼们,不都是些卑鄙下流地偷窥狂幺。
这里有偷窥的摄影机,绝对有。
克丽丝倒并不畏惧被拍摄,因为很快,那些见不得光的生物就要死了。
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被薄薄的微闭着的眼皮底下掩护下,一丝金黄的异色如神圣的火焰般在女孩浅色的瞳孔中燃起,在双眸中蔓延、扩展。
从前的我是瞎的,如今我看得见。
——出自约翰福音第九章二十五节。
女孩嘴里嚅嗫的自语,也绝非毫无意义。
引用自圣徒的话语,如同自我催眠般的赦令飞速地解锁着凡人的感官的束缚。
不止是眼睛,克丽丝开始深深地大口呼吸,如果在监视者的眼里,这无疑又是一个嗑药嗑到嗨到极致以至于呼吸困难的表现。
然而只有少女本人才知道。
在自己的感官里,世界变了!房间里无味的空气出现了不寻常的气味——这是在这几天内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