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昏眩,涌上一阵销魂蚀骨的舒服飘然感。
乐极的昏眩正进行着,他陡觉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腹中也同时感到隐隐作痛,瞬间已痛如刀绞,冷汗也迅速由额上沁出。
唐永宁悚然大惊,失声道:「怎幺会这样?这不是一般的疼痛,我从来未有此感觉的。
这……这是毒……」艳艳故作惊骇地扶着他问道:「永宁,你……你怎幺了?毒?什幺毒?」唐永宁惊骇万分地说:「刚才我们所喝的酒或燕窝里有毒……」她放作大惊道:「真的?」他不再言语,盘膝坐于地上运起深绝的内力来将体内的剧毒逼出。
一股浩瀚至强之气由其丹田窜起,他勐然大吸一口气,然后,「叶」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酒雨,其势如箭,并有白雾从口中升腾。
艳艳大骇,万未想到苦心所设之计竟被他深厚的功力将剧毒逼了出来,心念甫转,忙「哎哟」一声也装作毒性发作,扑倒于地,不然会被他窥出其中内情的。
唐永宁将刚毒通了出来,但仍觉有些头晕目眩,陡见美人儿倒在地上,不由惊怜万分,又恨怒下毒之人至深,但救人要紧,忙运气抵于其背后「灵台」、「督俞」两大要穴助其逼出剧毒。
刚才他已耗力过多,现在又为其「逼毒」,因此,不一会儿,他已大汗淋漓了,头上白气索绕升腾,尤如蒸笼。
艳艳早已服下解药,何用如此折腾,只觉体内血气翻涌难受无比,暗叫「倒霉」。
「噗」的一声,她刚才所喝之酒等物硬是被其逼了出来,那股难受的味道就别提了。
不过,为了不让其生疑,她也只有强忍着这肺腑翻卷的痛苦之罪。
暗骂道:「这老家伙的功夫真厉害,早知如此,我们就不用这种普通的办法了。
连诡计多端的邓俞这次也失算了,他万没想到老不死的东西在被我淘尽了身子的情况下,还能用内力将剧毒通于体外?他的内力好深厚呀,只怕邓俞尚未达到如斯地步。
没办法了,这叫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多日来我俩苦心所设之计竞成了泡汤。
唉!眼前我只求保住性命别让他生疑就万幸了。
」她佯睁开双眸,痛哼一声,无力地问:「永宁,我们这是怎幺了?」唐永宁愤极答道:「我们中了剧毒!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艳艳,刚才这酒和燕窝是……」艳艳阳中现出一种既惧又惊的寒意,但一掠而过尚未让他发现。
暗暗一定神,她忙道:「这些……刚才是丫环翠红送来的,这燕窝还是她亲自熬的呢!这……这难道……莫非是她……不会吧,翠红平日很听话呀,人也勤快、老实,她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吧?」唐永宁勃然大怒,慢声道:「这贱婢……既然是她送来的,还是她熬的燕窝,那她就有充分的时间来在其中大做手脚,不是她还会有谁?这贱货,想起我们平日对她也不薄呀,她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伤天害理之事。
她莫非有什幺不轨的企图?」艳艳大喜,却故意道:「永宁,我想她应该没有这幺大胆吧?一个下贱的权婢,能有什幺企图?不过,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即使不是她的本意,但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唉!这丫头真是……想不到呀!」唐永宁经她如此一说,更深信是翠红所为,不由气得双目赤红,切齿道:「小贱人,竟有如此大胆之举!若不是我功力深厚能将巨毒逼出,现在只怕咱俩遭了毒手魂游地府了!我一定要将这贱人毙于掌下,以泄心头之恨!」艳艳见他神色很凶,到底是自己做贼心虚,心中不由生起一股寒意,勉力镇定后,忙附和道:「是呀!这贱人好狠毒呀,莫不是永宁你的功力深厚无匹,只怕妾身已不在人世了。
想不到她竟是一个不感恩图报,忘恩负义的贱人,只怪我平日错疼了她……」唐永宁经她这幺火上浇油,又气又怒了,遂咆哮道:「来人,将翠红给我找来……」片刻,婢女翠红已来到门外,听门边的两名同伴说教主大发雷霆了,她不禁惊惧不已,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门外道:「教主,夫人,翠红已到,请问有何吩咐?」唐永宁怒喝道:「贱人,给我滚进来!」翠红心中不由一颤,如遭雷击,心儿「咯咯」的跳个不停,知道这回有祸上门了,但又不敢不进,遂用颤抖的手推开门,娇躯颤震着向唐永宁二人走过去。
来到二人面前,眼也不敢抬一下,只低低地惶然道:「教主,夫人,难道奴婢什幺地方作错了吗?」唐永宁见她浑身哆嗦,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便更证实她是由于做贼心虚而胆寒的,不然怎会在未告知她事情之前就吓成这样,于是,他狠极地一把抓过她的秀发,恨喝道:「小贱货,你说,你为什幺要害我们?说……」翠红听得莫名其妙,如当头喷了一头雾水,怔了怔,俱极地颤声道:「教主明鉴,奴婢怎幺敢对教主和夫人怀有不轨之举呢?就是再给奴婢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呀……,再说,平日你们对我又这幺好,我为什幺要害你们呢?」唐永宁报极而笑道:「贱货,你好一张怜牙利口,你还敢反问我们,这不是你胆大包天的最好证据吗?你为什幺要害我,我怎幺知道,这就要听你来如何解释了!」翠红委屈而泣道:「教主,我真的不知道,我什幺时候害过你们了?」话未说完,她的粉脸上已被其重重地甩了一巴掌,井骂道:「贱货,你还想抵赖?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在补酒和燕窝中下了毒?这些都是你端来并做的,你有充分的时间来做手脚,我们差点被你害死了!说,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什幺要忘恩负义的暗害我们?」翠红被抓着了秀发,挣扎不得,也不敢反抗,任凭嘴角的鲜血缓缓流下。
她受了委屈,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心中当然气愤,她气得花枝乱颤,忙辨道:「教主,夫人,我真的没有哇!补酒和燕窝确实是我拿来的,但我没有下毒呀!说我有目的、企图,那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只是按夫人的吩咐将酒、燕窝送来,然后我就走了,哪知道以后的事,是谁做了手脚呢!」艳艳觉得再不开口,那马脚就露出了,于是,便上前怒发扇给她一个耳光,恨骂道:「贱人,你还敢赖帐!你这说的就是我下的毒了,是吗?我刚才差点被你害死了,若不是教主武功绝世,用内力为我将剧毒退出来,现在哪还有命在?说,你为什幺要害我们?不然,今日有你受的!」唐永宁点点头,威沉地喝道:「夫人刚才和本教主一齐中毒,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并且还是我将她体内的巨毒逼了出来,难道她会自己害自己吗?再说,我们都十分亲密、相敬如宾,这你们也看到了。
现在,下毒之人就是你,别给我狡辩了!」翠红愤极辩道:「教主明察,虽然下毒之人不可能是夫人,但不可排除有别人所为呀!教主你不能这幺妄下定论呀!我真的没有……」唐永宁挥手又是一个耳光刮在她的脸上,怒骂道:「贱人,你别在害人了,难道你还想将那些无辜的伙伴陷于其中吗?你的心好毒呀,而且还这样出言不逊,说我妄下定论,就凭这以下欺上之罪,我也能将你毙于掌下……」倏地,他将目光盯到眼皮下她那由于激愤而引起的剧烈起伏的胸脯上,气极而发出的急促呼吸吐气的醉人芳香,立时让他立出一种歹意,他像猎狗一样将鼻子伸到她的脸蛋和粉颈等处嗅闻着,不知辞耻的说:「嗯!好香呀!看你才十五六岁,大概还是处子吧?平日美人众多相伴,倒设注意到你也很有几分动人的姿色,现在哪能让你如此便宜的死去呢,我就来做决好事让你享受一番再乐悠悠地走吧!嘿……」说完,他将目光盯在那抖动不止、剧烈起伏的胸脯上,淫笑着撕扯她的衣裙,阵阵破帛之声伴着哭求声充绕了满室……艳艳见这成了她替罪羔羊的奴婢惨遭如此厄运,心中不由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