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琼低声怪道:「你们还不快走!马上他们的后援敌人来了,想逃只怕也来不及了!」二女哪肯舍他而去,均美目噙泪,面现不忍不舍的悲怆之色,齐悲声低语道:「我们不走,要和哥哥一起共生死。
」欧阳琼愤然道:「难道你们忘了刚才我交代的重要之事吗?如果他们在那里落难,这一切后果就是你们所造成的,那时,天下英雄就会怪罪于你们,现在你们还没明白重要之所在吗?快走!」三敌见状,齐大喝道:「你们谁也走不脱,别妄想了,留下小命吧!」说时,三人便分左、中、右三面分攻疯狂挺起兵器猱身扑上。
其势勇狠而不可挡。
欧阳琼陡然将功力提至七成,「青虹剑」由下而前的一挥,顿时化作万道耀眼眩目的呼呼剑影向他们旋斩攻至。
三丈之内皆是剑影纵横,剑气激荡,发出「嗤嗤」的锐耳破空之声,道道剑影如匹如练,更似矫龙翔空,令人眼花缘敌,目不及视。
三敌迫得连着几个向后滚翻,然后腾空掠起三丈,就在他们身子尚要下落之时,欧阳琼「太乙两仪剑法」连连展出,深奥博大,威大无际的剑法一经施展,立如奔泻的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连绵不绝、浩瀚汹涌的重重迭迭如雾如烟纵横交织阻住了三敌。
他们身在半空得换气借物腾身,逼不得已拼尽全力飞掠至身,将兵器、脚尖一点,深吸一口气,借力再度跃腾不敢身试其锋。
欧阳琼倾力将他们逼退四丈,忙借机喝道:「倩妹,你们还不走幺?难道真的都想困在此山?快走!马上我突围出去后就在所说之处见。
」二女见他拼力迫退敌人,全是为了让她们乘机离开,见他用心良苦,神情坚决,便无话可说,唯有悲泣的道声:「哥哥,小心呀!」遂依依不舍,带着无比的悲虑、忧哀一步一回头的走出林外,即运起轻功往华山方向逃去。
「蛇尊」奎木刚等三敌睹见二女逃走,不由又急又怒,想着上前相阻,却苦于被欧阳琼缠得死紧,挣脱不得。
心中不由一急,却因此而分了神,而欧阳琼见二女已安然离开,心便静了下来,专心全力应付他们了,手上「青虹」宝剑将「太乙两仪剑法」中的前两把连环使出,将其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勐至极限。
「噗」几乎是一声响在同时而现,三敌的胸、腰、腿三处均被欧阳琼的漫天剑雨刺划了几道血沟、血槽,虽未伤及内腑,但「青虹」宝剑能削铁如泥;吹毛断刃,岂是寻常利剑可比拟?透过凌乱破败、条条散散的衣片可清晰得见所划伤口内的森森白骨,鲜血泉涌而出,狂涌不止。
三人大骇,没想到「太乙两仪剑法’会神妙威大至此,俱不由满面惊骇,脸上肌肉因无比的恐惧和剧痛而抽搐扭曲着。
他们一摆兵器横护身前,左手疾点穴道止住血流。
一声大喊,「蛇尊」奎木刚一圈一伸右臂上随身多年的兵器——三角巨毒蛇中蛇,疯狂的运起九成毒功以左掌拍出,右手毒蛇似箭般飞窜而出扑噬对方,于此同时,海心、元真子,一轮沉重粗长的方便铲,一挥特制钢丝拂尘分左右倏然抢攻,无不是倾力的厉害杀着。
欧阳琼见「蛇尊」想用他最为忌惮的「蛇」来攻击自己,心中的确有些发毛,但现在是舍生忘死的死战,哪还容得分神,分一面默运「太乙玄功」以其入境心法使自己进入老僧入定的物我两忘之境,全凭风响、意念制敌,一面以八成的功力气贯周身护住全身各大要穴,并力贯双臂,陡然一声大喝,左掌电闪拍出,击向「蛇尊」。
顿时,狂风大作,罡风骤起,激荡纵横。
右手剑竟在他心如止水的意念指使、催动下让人出乎意料能与出掌同时心有二用的舞起一片无懈可击、强浩无匹的剑网署向从左攻至而来的「一铲定天」海心和尚攻来的一记威霸天比,让人触目心凉的方便铲,他却似充耳不闻。
左掌那强勐浩瀚的「太乙玄功」真气与「蛇尊」奎木刚的阴霸绝伦、凉气彻骨的毒掌所发之力甫一撞触,立时发出「膨」的一声炸响,地上顿时现出无数个坑洼,草木飞溅,树断技折,恍若发起了一阵地震,四人只觉顷刻间大地为之颤抖、剧震。
「蛇尊」奎木刚臂上刚箭一般飞出扑来的大蛇及至半途受这强力的劲气所阻所震而骇得又闪电般返飞回他的右臂紧紧缠住,好像也为这从未遇过的场面和力道惊住了,似一个受惊了的婴儿般给缩紧绕着。
奎木刚身子一阵剧震,「蹬蹬」一连退了五六步方稳住身形,险些摔倒。
而欧阳琼的虎躯只是晃了一晃,退了一步,强弱立判。
与此同时,左边甩出钢丝拂尘扫向欧阳琼的「铁拂淫道」元真子幻出漫天拂影卷扫敌人,对方的「青虹」宝剑如练如虹纵横交织,倏然,剑影消逝,只见那青虹剑直刺他的前胸,来势如电。
元真子大喜,铁拂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向其宝剑缠绞,有些出乎他意料的,对方的宝剑竟只是微晃数下而未避开被他给缠绞得挣不动分毫,犹如金箍扣在孙悟空的猴头上那幺车紧,他更喜,忙运力回夺,企图将其宝剑夺飞于地。
可是,就在他这一夺刚使的瞬间,他已感到有些不对劲:铁拂尘犹如磁铁般被敌人的长剑紧紧粘合住了,一股至柔的强力无息无声无形的传到他的拂尘,使他挣不得分毫。
他奋力提力回穿直至额间见外,仍挣不得半分。
正在此时,「一铲定天」海心和尚的方便铲恍若虎啸天崩般「砰」的一声直砸欧阳琼的天灵,离他头顶尚有尺余时,他才险极的向右微一侧身,就在同时,一日浓痰似劲矢离弓般让人目眩难及的挟着锐耳的「啵」的破空风声疾射海心眉宇「印堂」要穴,其势比劲矢还要快上三分。
海心由于距他很近,在促不及防下,来不及避开,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忙退身仰首,饶是他身手敏捷,退速如流星,但泛光的秃头额与头皮处仍被擦顶而过的浓痰刮去一道头皮,深见额骨,而浓痰却未留下半丝,恍若一个铁丸般的整体掠过。
他惊得冷汗涔涔,魂不附体,没想到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小伙竟有如此化痰为兵的内家绝顶功力,心中不由一阵狂跳,左手一撤砸空而落下将地上现出一个磨大的深坑的方便铲,右手颤抖着摸着已汩汨流出鲜血的额顶受伤处,暗自侥幸自己从地府门前捡回了一条命,如果不是躲得快,这一口痰破脑而入后,他还有得命在?「铁拂淫道」元真子与「蛇尊」奎木刚见状,不由更惊了,几疑自己是否眼睛看花了,这份惊世骇俗的功力自向尚未达到,就是普天下也屈指可数,没想到面前这年纪轻轻的小子却神话般的拥有,他们不由都怔住了。
正愣间,元真子陡觉拂尘传至的吸力骤逝,不由大喜,忙欲借机撤回,哪曾想敌人却将长剑一圈一绞,钢丝拂尘立时传来一阵断裂之声。
他悚然大惊,心叫不妙,惶恐间,奋不顾身的倾尽全力以双手抢夺拂尘。
可惜,他这一举动都是徒劳,几声破裂声后,钢丝拂尘的钢丝根根散落。
元真子恼羞惊骇万分,使出十成真力才从对方剑下撤回拂尘,可是,钢丝又散落下有二十余根之多。
钢丝已不盈半,这还是他功力深厚之幸,不然,只怕拂尘尽毁,还要为其迢来巨力所伤,但他这靠以成名多年的随身武器竟在倾刻间变得如此破败不堪;这比割了他一块肉还要令他心痛、悲愤、痛苦万分。
欧阳琼几乎在同时间内迫得三敌受伤、受挫、武器受损,当然耗损了许多真力,以这三人的身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