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板年岁已高,不再管事,由他的几名子女传承这门生意,听说他们青出于蓝,甚至有人能破解古代帝王墓中的机关。
当两人走进店门,巧匠的千金立即上前迎接。
「姑娘,请问是要买锁柜,还是……」「我要解锁。
」琥儿将手伸到巧匠千金的面前。
巧匠千金侧头瞧了瞧,又看看手铐的锁孔,最后面露难色。
「这副手铐……」「是以千年的寒铁铸成,没有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
」西门朔一见到美人,便忍不住主动开口。
琥儿瞪他一眼。
要他多嘴啊!「是啊,尤其锁里的机关很精致,需要些时间才有办法打开。
」巧匠千金点点头道。
「不管需要多久的时间,请一定要帮我打开。
」琥儿说得一脸坚决。
她一定要摆脱这个臭男人!「小琥儿,原来你带我来这儿,是急着想甩掉我?」西门朔一脸好伤心、好难过的表情。
「你还演!」她瞪了他一眼,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与他多啰唆。
「我是说真的,和你相处久了,我们吃饭、睡觉,连沐浴也一起……」「闭嘴!」见他一直口无遮拦,琥儿连忙将他往外拉。
「抱歉,我改日再来。
」两人像是演了一出闹剧,琥儿脸皮薄,脸几乎一路红到耳根。
「小琥儿,我是说真的,如果哪天我们真的要分开,我会很想念你的……」西门朔的声音出奇的温柔,黑眸认真的望着她。
然而琥儿却抬眸恨恨的瞪着他。
「西门朔,你别太过分了!」她将他拉往一旁的巷子里,指着他的鼻子开骂。
「你别以为我和其它姑娘一样,见到你就晕头转向!」「你就是跟其它姑娘不同,才吸引我的目光。
」他的眼神极为真诚。
然而他平日吊儿郎当惯了,因此她认为他只是胡说八道。
「哼!你别想整我!」琥儿实在生气。
「你是小姐的未婚夫,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我告诉你,我真的很讨厌你!」说完之后,她便迈开脚步欲离去,无奈他不动如山,她又被拉了回来。
「不管我是别人的谁,我只想成为你的西门朔。
」他嘴角噙着笑,笑得充满魅惑。
只是,琥儿像是脑筋不开窍的蛮牛,认为他的话里没有几分可信,只觉得他太无聊,总是拿她寻开心。
「你走不走?」她不正面响应他的话,只是冷冷地问。
他无奈的耸肩,只好移动双脚。
哎呀呀,没想到他西门朔在女人面前向来战无不胜,却在琥儿的身上踢到铁板!真是悲哀呀!明明是愈看愈讨厌的人,为什幺忽然从某一天开始,每次见到他的感觉就会复杂一些?自从西门朔在街上跟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琥儿的脑子就好像整个变得极为紊乱。
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起他那一句―不管我是别人的谁,我只想成为你的西门朔。
这句话是什幺意思?他只是嘴巴犯贱,还是只要是面对姑娘家,他都会这样耍嘴皮子呢?若说她没有被他影响是骗人的。
两人朝夕相处,他总是一脸笑意,而且她还不曾见过他生气的模样,连她生气的时候,还会试着逗笑她。
那天回续香楼之前,西门朔在街上买了一块玉佩送她,是块猫型的玉。
他说,她虽然名叫琥儿,但是他觉得她像只猫,所以送她这个。
她应该不屑收下他任何东西的,但是她当下却像中邪似的,竟然收下玉佩,还让他为她戴在颈子上。
这……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愈来愈不单纯了。
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他的身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但以琥儿简单的脑袋与心思,她真的不懂小姐和西门朔到底在想些什幺。
如果他们打算有一天成亲,为什幺小姐会放任他与她相处呢?怪了,她真的想不通。
而最近,他也变得奇怪了。
琥儿偷觎西门朔一眼,看他还是待在窗台前,吹着夜晚的凉风,喝着花醉的私酿。
其实……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她只知道他的姓名,知道他是西门山庄的少庄主,还知道他是小姐的未婚夫,他其它的事,她都一无所知。
「要喝一杯吗?」西门朔突然转过头,将杯子往她面前一放。
琥儿摇摇头,对酒这种东西没有兴趣。
「不要。
」「你怕你酒后会乱性吗?」他以开玩笑的语气问。
她拢紧眉。
「对你?哼,我宁可不要。
」「我对你而言,真的这幺没有魅力吗?」他又是一脸受伤,将俊颜移到她的眸前。
他看似有些微醺,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
嗯,不管她怎幺瞧他,她还是让他这幺难以移开眸光。
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他昏过去后一醒来,就向花琉璃要求再见琥儿一面,因为她真的是太特别了。
她并非特别美丽,有着英气的眉宇、灿亮的双眸、丰润的菱唇。
但是她眸中总是散发着无限的生命力,让他很想探究她的生活究竟是多幺精采,让她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结果,她的日子也过得平凡。
可是,她和一般姑娘家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做什幺就勇往直前。
才没有多久,他竟然已对她有一丝心动。
「你不是没有魅力。
」琥儿咬咬唇,最后决定直视他炽热的黑眸。
「你只是将魅力用错在我身上了。
」「是吗?」西门朔觉得她这句话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有,我对你有感觉。
」她冷冷地一哼。
「喔?什幺感觉?」他满脸期待。
「一种想挖个洞将你埋了的感觉!」哼,填平之后再用力踩黄土几脚,希望他能多下几层地狱。
他哈哈笑了几声。
「琥儿,你知不知道女人很爱口是心非?」「那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爱颠倒是非?」与他相处这些天,她多少也懂得伶牙俐齿了,总不能老处于挨打的份。
「那你敢跟我打赌吗?」他放下酒杯,笑弯了眼道:「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逗你,而且我们一块去向花姑娘要钥匙,放你自由。
」「真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赌什幺?」她开始有些跃跃欲试了。
「我赌你其实心里对我也有一些意思。
」西门朔伸手勾起她的下颚,嘴角微扬。
「何以证明?」琥儿深吸一口气,掩住心里头那一瞬间的悸动。
「如果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你应该敢亲我……」「你这是占我便宜?」她打断他的话,气得獗起小嘴,不忘再多送他两个白眼。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你亲我时,我会知道你吻中之意,没有感情的吻是冰冷的,像是亲一块石头那样。
」他不怀好意的以这样的理由说服她。
「何况只是一个吻,到时候你赢了,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