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乳房上:「伯伯……」将军一下子恢复了精力,珊珊在他身下宛转成欢,何况这个黎婧婧呢?看着她赤裸的身体,搂住了她的小屁股:「婧婧,做我的小媳妇儿。
」他不知为什幺说出这一句话,只不过那是心底深处的念想,也许是因为珊珊的缘故,仿佛珊珊成为婧婧的母亲,那一夜,他搂抱着又要了她两次。
天明的时候,他要贴身警卫查了一下阮家峪的情况,便一个人开车简装出行。
阮梅的家是在村后那棵最高的大杨树下,杨树枝上坐落着两个大喜鹊窝,将军依稀记得前路,只是不敢确定,毕竟记忆和村庄都有所变化,他问了几个村民,才被人领过来,老远就听到喜鹊喳喳地叫着,看看石头垒成的矮墙里有人,那人便打声招呼离开了。
门是用树枝条编织成的,将军侧侧身,拽开一条门缝:「是阮梅的家吗?」声音虽小,但依然低沉有力。
他真有点「去年此日柴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感觉。
「谁呀?」声音青丽而动听,将军浑身如沐春风一样,身上感到轻爽了许多。
正在院子里伺弄着菜园的女人闻声直起腰,掠了掠披下的秀发。
将军感慨颇深地走进去,他不知道此来能不能见到那个女人,其实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如果没有阮梅的认亲,也许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想起她。
「你是……」仿佛依稀记得,将军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我,阮梅,你是……爸……爸?」阮梅惊喜地不知道怎幺好,在她的意念中,将军是不会光临这样的家庭的,一来碍于青年的孟浪无形,二来碍于现时的身份。
这也是将军简装出行、不带随行人员的缘故:「你怎幺来了?」她看起来有点羞涩,由于手上的泥土,她架着胳膊,傻傻地看着。
「傻孩子,我怎幺就不能来?」将军温和而亲昵地说,解开了阮梅拘束的心结,虽然她只见过这个父亲一面,但从母亲的絮叨里和自己无数次梦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自然父女血缘也让他们拉近了距离。
「爸,快到屋里坐吧。
」阮梅显得活泼而有生气。
第916章:沈部长和阮梅屋里潮湿而阴暗,四周的墙壁只简单地用石灰泥了一层,屋顶是那种秫秸扎成捆做成的,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显得黑乎乎的。
好在地面上铺了一层砖,再加上拾掇得干净利落,看起来并不凌乱。
堂屋里正面摆放了一张老式八仙桌,桌子上一只大大的镜框,镶嵌着一张大眼睛、高鼻梁,扎着一对马尾辫的姑娘相片。
「这是……」将军很感兴趣地问,说实话在这样的山村,这样的环境下,能看到这样的姑娘,已经让人很感到惊羡了。
芙蓉花树下,疑为天上人,将军感概地想。
仿佛在荒原上看到一簇鲜红的野菊花,淡静素雅。
「是不是我变得很丑了?」阮梅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俏丽。
「是你?」将军这才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只仓促地见过一面的女儿,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棱角分明,两只小酒窝明显地镶嵌在红润的脸上,的确长的不俗,只是比照片上多了几分成熟和抑郁,但却更有女人味。
「是有点变化。
」将军感叹地说。
「这是我十六岁照的。
」阮梅嘴角上流露出一丝笑意:「爸爸,您喝茶吧。
」她双手递过来,放在八仙桌上。
「你妈妈呢?」将军终于道出来意,自从阮梅上门隐约地诉说了自己的身份,将军便有了一丝见面的冲动,只是自己现在这地位和身份,让他暂时按下那想法,宾馆里的再次艳遇,如果说这算艳遇的话,让他下定了见面的决心。
「妈妈……」阮梅脸色一下子沉郁起来,低下头,「妈妈去年去世了。
」说着腮边挂着一丝泪花。
看得将军那多年形成的铁硬心肠一时间也柔情顿生。
「妈妈临走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你一面,可她连这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阮梅的鼻音里就有点哽咽,说着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她只是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你命苦呀,娘对不起你。
」将军感到眼睛潮湿起来,他强忍着,咳嗽了一声,心里在为这个女人的命运感到悲哀。
「爸爸……」阮梅说到这里掀起门帘:「你进来一下。
」她从铺着席子底下的一个破棉絮里抽出一个小包,递给他。
「这是妈妈让我交给你的。
」将军颤抖着打开那包了几层的厚厚棉布,一叠手工绗的鞋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他疑惑地抬头看了女儿阮梅一眼。
「娘说,那是她为你绗的,每年一双,只是希望以后见到你,能亲手送给你。
」阮梅哽咽起来。
她不知道怎样向面前的父亲表达母亲对她的一片神情,要知道农村里的孩子从来就是不善于表达感情。
「哎……真难为她了。
」虽然只是一面之交,在将军多年的戎马生涯中,也不曾再次想起那一夜之欢,但看到她对自己如此深情,也不觉为之动容。
拿着女人灌注了一生的感情和眷恋,将军的手有点颤抖了。
「你男人呢?」他知道这个家必定有一个撑起来的男人,想起那个和自己有了一夜欢爱的黎婧婧,面对着自己的女儿,他多少有点内疚。
阮梅听了这话,脸色不知为什幺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嘴嗫嚅了几下,没有说出来,忽然扭过头,抽噎起来。
连一向从容镇定的将军都有点慌手慌脚起来。
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自觉地走上一步。
「爸……」阮梅轻轻地偎在他肩头,捂住脸哭了。
将军一下子预感到这个未见过面的女婿肯定不在了,他的虎目再也坚强不下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屋子里静得只有女儿隐隐的悲泣声和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时间仿佛停止在那个年代,那个抗美斗苏击印打越、艰难前行、奋力崛起的裂变时空。
过了好久,阮梅才止住了哭泣,对着父亲不好意思地心酸地笑了一下,将军赶紧用大手抹去了她腮边的泪珠。
「娘说我苦,其实她才是最苦的,」阮梅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感受着平生第一次的父爱享受,在这个世界上,确切地说,她不知道父爱的滋味,不知道男女感情的碰撞,有的只是逆来顺受和屈从忍让。
她悲悲切切地向父亲诉说着这个家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走后,娘不久就怀了身孕,在农村里没过门就挺着大肚子最被人看不起,不得已她嫁给了比她大十几岁的腿脚有点跛的男人,后来就生了我。
」阮梅的表情里对娘有着无限的依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娘给了她温情和关怀。
「爸知道委屈了你娘。
」将军紧紧地搂着女儿的肩膀,一缕情思飘散到那个动荡的年代。
「可娘并没有怨恨你,她只是常常念叨你,盼望着战争早日结束,能和你见上一面。
」阮梅回头望了将军一眼,似乎向父亲传达着娘的深情。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那是个端午节,」阮梅脸上显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