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订单,堂中诸多好手被敌人以计谋诱至金陵,仅留雷严一人独守总舵,陕西白家白迪倾上百好手来犯,雷严以一人之力迎战白家好手,血战之后,白家好手当场毙命七十八人之多,事后验尸发现是尽数死于雷严掌下,竟无一人是死于火器之下,白迪亦被他一掌击成焦炭,整个甘肃白家自此一蹶不振,更分裂成甘肃白家和陕西白家两支。
其时陕西白家号称「西北第一世家」,高手无数,白迪本人也是极为了得,当年曾独剑劈陇西七雄,掌败天山四魔,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没想到会被雷严单人匹马打得几乎瓦解。
岭南温家则最擅使迷香、迷药,更有专解天下迷毒的『清灵丹』和『闻风散』,在江湖上极为神秘,但据说起源于琼崖,发迹于两广,近年势力向云贵一带渗透。
如果川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岭南温家联成一气的话,首先利益受损便是蜀中峨眉、青城,湖北武当,江湖上更没有哪个门派与之抗衡,也难怪峨眉、青城、武当会联起手对付三家联盟。
弱水淡淡一笑:「不知四位找在下有何贵干?三家结盟可不关在下的事情!」紫云道长稽首道:「贫道想请易公子请我们一个小忙,若武当派仍能在武林中巍然不坠,实是易公子所赐!」弱水笑道:「在下何德何能,有什幺能帮的,道长只管吩咐就是,只是在下在川中只有一点产业,并无他物。
」谢长风说道:「易公子,我们三位掌门商量过,想请易公子请我们三派一点小钱。
」易弱水答道:「在下在川中只有一家郑炎钱庄,四五万两银子,总是出得起的!」谢长风应道:「本派和峨眉商谈过,只要商借两百万两银子,武当这几年虽然收入差了点,但还无须易公子烦心。
」易弱水惊道:「谢前辈不是开在下的玩笑,区区那家郑炎钱庄,本钱都有只有四十万两而已!更何况两百万,谢前辈也是知道这数字有多大?在下哪来的那幺钱!」紫云道长笑道:「易公子,当年你率镇西军南下,无意和人得了那笔黄金放在成都,现在虽然银贵金廉,但少算也值个二百一二十万两银子吧!这几年来我们三派入不敷出,可要对付唐门,没有巨资是万万不能!事关我们三派生死,还是请易公子赏个脸吧!」自古以来无论是武林争霸还是争雄天下,大笔的钱财自然是免不了,无论是武器打造、收买人心、伤残抚恤、行军打仗、丧葬费甚至战前动员、战后奖励,哪一样少得了庞大的经费支出。
就像前朝白莲教主徐鸿儒在鲁西起兵造反,攻城夺池,连陷数十郡县,兵众全盛时期几近百万,天下震动,被朝廷称为「二百六十年来未有之大变」,终因钱粮不继,兵败身亡,白莲教此后便传了外姓,直至四十年前,徐成业在白莲教中击败十大护法,继位教主之职,历经三百四十年,白莲教才重归徐氏。
还有,百年前唐七忠企图独霸武林,门下弟子抢了湖北武昌一个财主的老婆,那财主手无缚鸡之力,为报夺妻之恨,卖尽良田七千余亩,店铺四十余间,得银上百万两,招募大批好手联合霹雳堂远征唐门,此役唐门好手伤亡怡尽,唐家堡更成一片废墟。
那财主不仅夺回妻室,而且将唐门女子七十余口抢回武昌全力羞辱。
唐门控制长江水运,最赚钱的私盐和药材买卖自然十分兴隆,可谓是日进斗金。
峨眉和武当原来是做的药材生意,自唐门和长江帮后结盟,更南下控制湖北沙市一线,药材生意大受影响,峨眉的药材买卖甚至只好远走剑门关,光增加的运费,就使利润十成中去了六七成。
青城虽然位居九大门派之列,财路却主要依靠成都一带各大豪门所交的保护费,唐门的势力扩张到绵阳一带后,距成都不过二百余里,不少豪强纷纷转投唐门的保护伞下,青城一时间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峨眉、武当、青城又是名门正派,黑道上的事情很少插手,唐门却是黑白通吃,旗下的妓院、赌场不计其数,甚至蒙起面来做没本钱的生意,专门抢劫长江水道上的来往船只,钱财自然来得更快。
易弱水长歎一声:「想不到道长居然知道这事!我还以为这事做得已经天衣无缝,只是当年这事是我们三人一起做的,没有那两位的同意,我也没有权力动用这笔黄金,再则这笔黄金可以说是我们三人黑吃黑得来的,来源不那幺乾净,可以说是与官银无异,谢老兄有能力把他洗乾净吗?」谢长风呵呵一笑:「那两位早就同意了,现在只等你易兄弟一句话,至于动用的问题,易兄弟也请放心,四川总督府里有的是我们的人,保证这黄金是乾净的不能再乾净了!」易弱水思虑了一会,反问道:「四位难道不怕我到唐门去告密吗?再说在下为什幺要答应几位的要求,那笔黄金可以一生一生吃穿不愁,享用不尽了。
」谢长风冷笑:「易老弟,当年你放马燕山,孤悬于中原之外,苦力维持汉家一滴血脉,是何等的英雄,谢某怎幺会信不过你啊!不过,当年易老弟替镇西军从甘肃白家订的那批兵器,在下也想要!」易弱水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在下又没有什幺好处可得!那批兵器可是四十万纹两,这两笔钱加起来可是高达二百五十万两白银!再说河西归义,难道不缺钱吗?」其时大陈皇朝一年国库收入不过五千万两白银,二百五十万两白银差不是大陈一个中等省份的全年收入了。
一直没说话的白梦云坐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来:「易公子请为在下搭脉!」只见那玉手宛如雪白的莲藕,是那幺晶莹细腻,柔滑均匀,竟令人有着一种渴想抚摸上去的感觉,易弱水不由讚道:好一个美人儿。
弱水定下心来,坐下来伸手搭脉,感受到这手握上去柔若无骨,皮肤细白滑嫩,十根手指如同剥净的葱根,但弹指之后,脸上尽是惊诧之色,大声说道:「这怎幺可能!不会的!」众人见易弱水一直泰然自若,就是面对罗天如此强敌,依然从容不迫,可是此刻语音中竟显得十分焦急,只见他放下白梦云的玉手之后,无可奈何地歎了口气,搓着手,痛苦地坐在凳子上,不一会儿他又焦急地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显得焦躁不安,神情若有所思,显是在苦思冥思,看起来像有大事未能决断的样子,约了过半刻钟,易弱水才重新坐下来,闭上双眼,心情稍为平复,沉思地一会儿,才张开双眼,对白梦云说道:「白姑娘,你下了决心了吗?」白梦云淡淡地说道:「易公子,你的决定是……」语气虽然平淡,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决心。
易弱水苦笑一声,掌心已有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珮,做工颇为精緻,玉珮上以行楷书「我自独狂我自傲」,字体苍劲有力,豪放之至。
紫云道长取过玉珮,他知道易弱水素来一诺千金,这玉珮自不会有假,更何况双眼扫过玉珮,暗记皆一一符合,便小心地放入怀中,说道「多谢易公子!」说毕,便和谢长风、大觉大师匆匆离去,只留下易弱水和白梦云两人。
第三章易弱水待三人离去,对白梦云道:「白女侠,你真的决定了?」白梦云一张匀红嫩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幽怨神色,但却仍有几分坚毅神色,说道:「易公子,小女自甘下贱,蒲柳之姿虽是不堪入目,但既然说定献身于易公子,岂有食言之理?」易弱水描了白梦云一眼,只觉得樱唇红润欲滴,肤白欺霜胜雪,真是一位绝世佳人,歎了歎气,对白梦云说道:「你随我来!」两人走过几道走廊,不多时已出了括苍派,易弱水虽受伤甚重,但步伐却丝毫不见减慢,速度极快,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行去十余里,只见一幢山中小屋,旁边还有一个极精緻的小花园中,花园布置极见功力,在外看并无什幺感觉,但走入花园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