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核定办了第一次全营刺枪竞赛，4个步兵连已连为单位，最优者锦旗一面、奖金10元。
在荣誉感驱使下，营区各角落都可见到各班、各排
以继夜努力练习。
野战构工是另外一个概念－－既然没有足够火力压倒敌
，敌也不会有太多子弹打我们，那就是步步
近、寸寸构工，只要敌打不到我们，就有机会在最短距离用冲锋白刃战一决胜负──起初各部队连
部们都对练习构工有疑虑，相貌堂堂的示範队伍怎幺会去练习挖土、挖
呢？尤其看到身上崭新的制服更是捨不得。
带兵自古以来办法都一样：公正不阿、赏罚分明、以身作则、临阵当先。
那天小雨，第一连进行急造野战工事构工教练，黄旭初连长与白崇禧、阳鑒、许汉
、区正汉等连附在旁督导，徐启明连附在队伍前示範。
徐启明是保定学弟，他基本动作很好但在土工器具使用上不甚熟练。
我身着全套军常服、马靴，看着学兵们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面有难色。
「部队动作暂停！」我出声高喝，续道：「启明兄，是不是晚上吹熄灯号后还在準备陆大考试呀？怎幺挖土挖得这幺不顺畅？」我伸手向旁边学兵韦斌取过圆锹道：「来吧！个睹，单兵卧倒散兵坑，慢的罚一块钱大洋煮姜汤请全部弟兄吃！」「营附要赌我就不客气啰！」徐启明笑着回答。
他是保定二期学弟，当年放假时常与张任民到北京来玩，都是在家里吃喝打地铺，他俩食量特大被小菱戏称为「蝗虫兄弟」。
黄旭初当裁判官，哨音一响全连弟兄在旁高声吶喊加油。
一趴下泥水就从领
渗进内衣，我管不了那幺多，依着教範要领先侧身移除身下
皮堆置
前，接着
流缩起左右脚挖开身下泥土──野战单兵构工的重点要求就是整个作业都必须是以卧倒姿势进行，绝对不能让身形
露，尤其要注意顶不能抬高。
雨水把泥土浸得又湿又黏，没几分钟工夫我和徐启明就节成了两坨泥。
「营附营附～～！！
」「连附连附～～！！
」弟兄们大声加油。
我对部队训练的要求是15分钟内以卧姿要能挖出60公分宽、长度与身体相同，度25公分的卧坑，同时部前方要构筑半圆形、厚90公分以上的胸墙，抵挡子弹与弹片。
转眼10分钟过去，我依标準挖出宽度长度后进
掘阶段，泥水沿着领、袖子、腰带在身体表面蔓延，更随着汗水与呼气在额、脸颊上结成一块块褐斑。
掘阶段是沿着腰部两侧往下刬，随着坑愈来愈，整个
部也整个近在泥浆之中。
「营附营附～～！！
」「连附连附～～！！
」雨势愈来愈大，弟兄们的吶喊助阵也愈来愈大声。
我用双脚抵住左右两侧壁面，开始挖掘脸颊前方的泥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好！」徐启明跳起来立正举手。
「好！」差不到一秒时间我也跳起立正举手。
「连附赢了！！
」弟兄们在雨中兴奋高喊。
我朝黄旭初示意，要他宣布结果。
「结果是：曲营附胜利！」黄旭初大声宣布。
「哦？！」众一阵茫然。
「单兵野战急造工事，宽度60公分，长度与身高同，前方须有半圆形厚90公分的胸墙，这点曲营附与徐连附都照规定完成…」黄旭初讲评道：「但曲营附先将皮切起，完成胸墙后再将皮放回胸墙上，达到伪装效果，这点徐连附没做到。
同样，营附在右侧还挖了一条排水沟……。
」黄旭初站到两个散兵坑中央道：「各位注意看，徐连附的坑内已经开始积水，曲营附的坑内雨水都沿着排水沟向后流开。
」「细节才是重点，我们模範营就要在小细节上做模範！」黄旭初道：「这次散兵坑比赛，曲营附获胜！」「哇…」士兵间传出讚叹声：「原来连挖个坑都有这幺多学问……。
」黄旭初转道：「传令兵！立刻去叫伙房煮姜汤，姜多放点、糖多放点，难得下雨天营附不怕髒示範绝技给大家看，今天连长请客！」「谢谢营附指导！」白健生下令，全连齐声肃立高喊。
民国六年中秋，全营放假三。
马营长返家省亲，营上一众军官便聚集到家中聚餐，欢度佳节。
「嫂子好！」白崇禧、夏威、黄绍竑、徐启明他们这群保定小学弟，每个进门见到小菱都立正站好、大声问好。
这十多个，哪个没接受过小菱招待，现在见着了每个都乖得像见了猫的小老鼠。
「别
喊！」小菱笑着道：「还不快拜见姐姐！」「大嫂好！」这些家伙不过也都才廿出，见到桃香风姿绰约脸都红了。
「别净在那胡喊叫的…」桃香笑着招呼大伙座道：「夫在上海，我和妹妹都只是少爷夫旁边候着的。
」我笑道：「叫三嫂就行了！」「这位是黄旭初、朱为珍、曾志沂、龙振麟…都是我陆大同班同学，现在都在营上当连长…」我向桃香一一介绍。
「怎幺没见到李品仙、陈桂、周祖晃、蒋余铨、许宗武他们几个呢？」桃香问。
我进陆大时她在上海待产，这几位陆大同学她都没见过。
「李鹤龄毕业后回来一段时间没有发展，和周敬生一齐到湖南去了…」我道：「许继能去了广东，听说在陈炯明那……。
」「怎幺广西的才都留不住呢？」桃香问。
「唉…家乡有机会谁会去外地…也是因为外面舆论批评，这次才成立模範营的…」我轻叹道：「来，我给妳继续介绍。
」「这是夏威，容县，三期的学弟…」我介绍站在两旁的学弟们。
「三嫂！」夏威长得墩墩的，一脸忠厚老实。
「梁朝玑、北流，三期学弟，第四连连附。
」「三嫂！」「徐启明、榴江，二期的，现在是一连连附。
」「陈雄、容县，三期的。
」「三嫂好！不好意思我意见太多，给保定开除啰。
」「黄绍竑字季宽、容县，三期的，三连连附。
」「三嫂好！」季宽脸大大的，身材魁武，笑起来特别腼腆。
「季宽和启明两个最
吃！」小菱在旁笑道。
「四嫂别笑我了…」黄绍竑脑筋动得快，马上称呼起【四嫂】来。
「这位是白崇禧字健生、临桂，也是三期的…」我笑道：「健生脑筋动得最快。
」「三嫂好！」「健生是回，所以今天特别帮健生準备了清真菜…」小菱接着道。
「郑昌熔、余志芳、周己任、李光复、黄中骢他们五个还没到吗？」小菱问。
「应该就快到啰…」徐启明道。
「这位是许汉、讲武学堂毕业的，与健生都是现任一连连附。
」「嫂子们好！」「张淦桂林…阳应照桂林…苏祖馨字馥甫容县…这边几位是阳鑒、况永、潘启坚、杜柏、杨、况淑、廖光、徐耀祖、冯毅刚、黄骏、区正汉，他们都是速成学校毕业的。
」「各位好！欢迎光临寒舍！」桃香悠悠施礼。
「今天若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