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蝴蝶迷”一通揭底,刚刚还是幸福桃红的脸上,突然变得一阵煞白。
我也实在是气不过去,端着小酒瓶,屏住一口气,沉到丹田后,不用麦克风就把声音顶的全包厢都能听得清楚,并且还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欸,是不是处女,那又怎么样了?而且这位姐姐,您说男生都喜欢处女,您是学的什么专业的,您做过抽样调查么?哪来的数据呢?何况您这么一个字一颗钉子,想必在这大冷天穿得这么凉快的小姐姐,你肯定是个处女吧?”我这一番话后,整个包厢都安静了——当然,也没有完全安静,因为几秒钟之后,其他二十三个小姐姐们里面少说能有十二个,都在低头捂着嘴、压着声音开始窃笑。
“哦……”这回脸上不好看的,换成了这个刘佳倩,她想了想,又追问了一句:“那小弟弟,你到底是喜欢处女还是喜欢不是处的呢?”“跟您无关吧,姐姐。
另外,谢谢您刚才对我和梦君的祝福,并且请您永远记住自己对我俩的祝福。
”我说完之后又端起酒瓶喝了一口,并拉过了蔡梦君的手握住,紧跟着的,是包厢里其他二十三人毫不噎着的起哄欢呼和掌声:“哎哟哟!这护妻护得哟!”“我的天啊,我是活在言情小说里的配角么?这俩这一对儿在一起也太‘可’了吧!”“怼得好!怼得好!哪还有这么能打又能帮我怼人的男朋友啊!”“没话说了吧,佳倩?”——看样子,真乃天下苦秦久矣,我也是真不知道蔡梦君为什么要跟这种人在一起交朋友。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个啥,你们先喝着,我出去上趟洗手间。
”在众人的欢呼吵闹声中,这个刘佳倩只能灰溜溜地冲着门口走去,明明说自己是去上厕所的,却还拿上了背包手机和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呢子大衣。
等刘佳倩一走,那个白衣小姐姐又张罗道:“行了,该闹的也闹够了,该滚蛋的也滚蛋了。
人家何警官也陪着我们喝了三轮啤的了,我说赶紧,咱们就让小何和梦梦去过自己二人世界吧。
”我侧目看了一眼蔡梦君,她正眯着眼睛继续痴痴地看着我,好像这姐姐只要一看着我,就变成了一个小傻瓜。
“那也别这么走了啊,”又有人起哄道,“要不,唱首歌再走吧。
”“对啊,小何警官,唱一首歌吧!”“来一首!来一首……”“别别别,”我赶忙摆摆手道,“我这嗓子你们肯定也听出来了,烟酒嗓不行,而且本来我就有声带小结加裂口,又是天生的五音不全。
就我这一嗓子唱出来,这一栋楼的人都得跑了。
求求各位姐姐,看在本市最近治安情况尚可的情况下,饶了我和广大人民群众吧!”“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后,她们又把目光投向了蔡梦君,“那你呢,‘小田喜碧’?你都多久没唱歌了?下学期大家大部分又都去实习去了,再然后就是毕业典礼,你说咱们还有多少机会来听你唱歌的?”“可不是?况且,你不趁着今天这么好的良辰吉日、这美酒良人,开开你这金贵的嗓音?”蔡梦君看看大家,又看看我,眼珠一转,接过了话筒:“行,反正到目前,何秋岩也没听过我唱歌呢,那我今天就唱一首,”接着,她又拿田馥甄的那手《花花世界》试了试嗓音:“咳咳……‘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学个花腔/花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借借花香’……嗯,行,今天状态还不错!”她唱起歌来的声线和声部,还真的跟田馥甄的歌喉听起来一模一样。
说实话,直到此刻,我才对她真正重新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那你唱啥呢,宝贝?要不你就唱这个?”“不不不……”蔡梦君想了想,说道,“给我点一首陈倩倩的《芭比》。
”“啊?这么老的歌啊?行吧——走你!”紧接着,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段很有时代质感的卡通Flsh动画,音响里也传来了一阵律动感十足的电吉他的旋律,就着这段旋律,蔡梦君站起了身,看着我眯着眼睛笑着,原地转起了圈后,一手端着麦克风,一手时而用手背对着我在我面前凭空拨弄着,时而指着我的鼻子我的眼睛我的嘴巴,唱起了那首甜美的歌:“幻想全世界的橱窗/能不能都没有玻璃/让我想穿,哪件衣裳/就穿上/幻想所有时装书籍/全都被我吹一口气/然后它们就飞进我的阁楼里/红旗袍/比基尼/百摺裙/和丝绸睡衣/从云漓/到巴黎/还会有/许多许多许多许多许多许多的/芭比GIRL/都爱你/非常娃娃/骄傲的娃娃/披着长头发/很得意/凭我的美丽/再风靡一世纪/没什么问题……”——许多年前还在我上国中,我读过一个署名叫“零下春树”的现代诗人写过的一首诗,名叫《橱窗里的芭比》,他的那首诗里面有一段是这么写的:“……中古世纪淡紫长裙上/玛瑙坠和丝绸边/乌云长发系成麦穗辫/再插上那银凤簪/剔透珍珠项链静静平躺在颈间/多想轻轻为你穿上那双水晶鞋/携手在嘉年华夜/记忆中的眉眼/弥留童话第几个圣诞节/想开口却只会挥手道别/解不开的心结/只要离开谁也无法改变/这一刻天真的浮现/涂鸦成诗篇……”我那时候刚读到这首诗时,我变开始无时无刻不去幻想着,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我的生命当中也会遇到这样一个牵动着我心弦的芭比,并且当时还对爱情一无所知的我,却十分笃定地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会注定在我生命当中出现。
而今天,我幻想中的那只模糊的芭比娃娃,在我面前,彻底变得具体了起来。
这歌词,这旋律、这只手、这个人,又让我想起了这首诗,以及当初我读这首诗时候那满心的幸福憧憬。
于是,一曲结束,当蔡梦君放下麦克风后,她那如水晶果冻般的双唇,便被我欲望热烈的嘴巴一口吻得牢牢的。
只是一瞬间,被我半搂在怀里的蔡梦君,就浑身软了下来,同时她的左脚还不由自主地向后抬了起来,右腿单立着,仿佛很享受这种幸福的晕厥;而我在她嘴里,不断地吸吮着她口中香润甜爽的唾汁,并贪婪地吸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如同兰花与薰衣草的、又夹杂了混合着甘露与花蜜一般的芬芳,心跳便加速得更为剧烈,身上的温度也骤然上升。
但看了看周围正在欢呼鼓掌的众小姐姐,我又赶忙轻轻推开了蔡梦君,把她扶稳站好后,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哎呀我的天!这是干嘛呢!真是把我们拉到这包厢里骗进来虐狗呢!”“我说你们俩,房卡不是给你们了么?在这么多人面前,梦梦啥时候变得这么豪放了呀!我都替你羞!”“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就要开始十八禁啊?‘关眼’、‘关眼’!”“你俩还等什么呢?赶紧上楼圆房去吧!”在一众女孩的起哄中,我和蔡梦君告别了这个包间,重新坐上电梯后,又进了旁边的玻璃大门,拿着房卡进了另一部电梯。
而等我俩一进到另一部电梯里,彼此的唇舌就再没闲着,也基本没离开过对方。
“啵……何秋岩……我是不是在做梦?”“就算是梦……啵啾……也是一场美梦,不是么?”“你坏死了……啵……啊……何秋岩,你每次亲我,都喜欢摸我的胸……讨厌……”被我搂在怀里的浑身滚烫的蔡梦君,娇羞地轻轻推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在隔着蔡梦君的内绒衬衫摸着她的左乳,根据手感,她的里面应该还穿了一件棉质针织背心,好像还有一副硅胶隐形文胸贴在她的胸部,而且一边亲吻女士一边摸着对方的乳球,好像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色情的习惯。
但令我有些惊讶的是,她的身材整体上看起来几乎没怎么变,并且她的腰身似乎更加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