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杀人案啊。
要不是情报局各位帮我参谋,那个案子我也破不了这么快」我淡定地看着胡敬鲂,「而且当初胡副厅座要不是跟咱们局领导特意下达命里,让我多关照上官衙内,我那个案子,也不至于破得这么费事」胡敬鲂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什么意思?我就问问你们最近做了什么有用的事情而已,你敢污蔑我?」因为当初我在机场揍上官果果的时候,好些知道这些事情的老百姓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奇闻来谈论;而到如今,上官果果杀人的事情已经被爆料了,曾经的相爷上官立雄也已经自行辞职蛰居在家,当初上官果果胡作非为的那些事情,也都被媒体翻了出来,甚至不少亲红当的媒体爆料批判得,比拥有其他政治倾向的其他媒体爆料批判得更加厉害。
总而言之,整件事情在全国上下各行各业都已经发酵,上官家族也基本成为了全民公敌。
而这个时候,我当着众人面提起胡敬鲂确实让沈量才好生照顾上官果果的事情,他怎么能够不慌。
「胡副厅长,」周荻再次开了口,「您既然有司法调查局那边的口信,你想干什么,我当然不拦着,只是我们这边也是受到了国家情报部的授权的,有很多东西涉密,我不能跟你透露。
您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电问问我们国情部首都总部的人」「我倒是想问问您,胡副厅座,」我却根本不愿意给胡敬鲂一点面子,也并没有立正,而是直接挪过了夏雪平的椅子坐了下来,对胡敬鲂问道,「您非要来情报局专案组干什么啊?」「怎么了?咱们这个专案组,不也是我Y省省厅跟F市情报局联合设立的么?我放眼望去,在这专案组里,少说得有百分之七十五,都是咱们省厅从全省搜罗来的人才吧?怎么着,国情部的人吃咱们的、用咱们的,我没权利过来视察一下的吗?我还是Y省警察厅的副厅长吧?咱们这里难道只能老聂一个人过来,哦,我胡某人不能来?而且说起来,何秋岩,我作为Y省警察厅副厅长、你在地方上面的顶头上峰,我记得你的编制是在咱们Y省警察厅下面吧?「胡敬鲂说到这,思忖片刻,又看了一眼周荻,然后对我说道:「是,夏雪平现在是借调情报局来了,而且我听说这位岳凌音岳处长跟你那个妈还是故交,完后,呵呵,你们专案组现在这位二号人物周荻周课长还是夏雪平的『老情人儿』,但他们毕竟是咱们警察系统之外的单位,算得上是外人!你在外人面前,你这么埋汰自己的顶头上峰,你小子啥意思?」「哈哈,我没啥意思,我就是好奇呗」我故意撇嘴憨笑道,「年轻人不都好奇么?您说您这么大的官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好不容易得见您的『天颜』,关心关心您不行吗?」「呵呵,行,当然行……可真行啊,哈?在咱们Y省,一个二十一岁的小羔子,也能在我面前摆谱了——看来在情报局这段时间,他们没少教你啊!」胡敬鲂瞪了我一眼,一回头,对身后人拍了拍手,「来吧,我听说先前咱们省厅的哥儿几个,在这帮蓝皮子面前也都抬不起头来,今天咱们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省厅的本事——把这里面有锁的,都给我打开!」说完,前前后后进来十几个,全都是省厅稽查处的便衣,人手一把万能开锁器,不由分说,真就是看着哪个抽屉有锁,没锁的拉开直接翻,有锁的看见锁也先打开,开了之后也是一通乱翻。
「都给我把眼睛放清爽了啊!但凡发现有嫌疑物品,或者疑似跟聂仕明厅长有关的物件、文件、磁盘、光盘、优盘,通通给我拿走!」「是!」我早看出来这老家伙来情报局是成心找茬,但我是真没想到这老家伙敢玩得这么大。
而我也没想到,司法调查局的力度居然能这么大,一个口头承诺,就能让周荻对于这帮人的胡作非为无动于衷。
——坏了!我的那些东西该不会……「钧座,您看这个!」我正想着,我带来的那两个礼盒,就被胡敬鲂的人拎了出来。
「哟,这是谁的啊?这是谁的柜子?」胡敬鲂看着柜门上已经写了「周荻」两字的名签,却依旧明知故问。
「我的,您有什么问题么?」「嗯……燕窝,还两盒呢……这是要送谁的?」「那是我要送给夏雪平的,胡副厅座,请您放下可以么?」我见状,立刻站起身来。
「呵呵,你说是你的,你送给夏雪平的?」胡敬鲂戏谑地看着我,「两千块钱的一个礼盒,你送得起么?依我看,这是周荻要送给聂仕明聂厅长的吧?」周荻这家伙好歹也当了十几二十年的情报干部,一听到胡敬鲂这么胡说乱诌,一时间也懵了:「您什么意思?明人不说暗话,胡敬鲂副厅长,我昨天就接到消息说,您要来咱们情报局,搜集对聂仕明厅长不利的证据;我以为您会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哼,司法程序?哈哈!聂仕明跟你们局长、还有你们的岳处长穿的都是一条裤子,我要来查跟他相关的事情,你们不可能不提前知道,所以跟他有关的一切东西,想必都被你们藏起来了吧?那我要是再按正常的程序走,我还能查出来东西么?」胡敬鲂说完,拎着我那两只礼盒,就交给了身边的省厅稽查处喽啰:「拿着,查封了——这就是周荻要贿赂给聂仕明的证据!」「你给我放下,姓胡的!」我一拍桌子站了起身,「您今天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那里边还有给夏雪平的生日卡,你就能愣说成是贿赂给聂厅长的?」「哦,是吗?谢谢提醒啊!」胡敬鲂一听,更加无耻地乐了,并从里面摸出了那两张生日卡,还有那枚吊坠的包裹,「哟,还有个首饰——还是卡地亚的。
这罪加一等啊!」说着,就把那两张贺卡递给了身边的手下,「来,撕了」「你住手!」我指着那个喽啰叫道,「你他妈的敢?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谁买的?这是昨天蔡励晟蔡副省长的女儿带着我去买的,这生日卡也是她写的。
你们胆子真的就这么大?」周荻看了看我,暗忖片刻,并没有拦我的意思。
「呵呵,谁写的,撕了不就没有了么?撕掉了,就算是送夏雪平的又怎么样?回去我还能写:有证据表明市局原重案一组组长夏雪平和聂仕明厅长,疑似拥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并为其牟利受贿……」胡敬鲂边说,便从身边那人手里接过那两张贺卡,并且马上就要做出一个撕开的动作。
我完全忍无可忍,拿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直接开的免提:「喂,蓝党党部特勤处么?我是何秋岩,你们如果但凡有脑子、有耳朵、有心脏的,应该都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吧……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梦君现在是不是在上课,但我知道你们的人应该有接到蔡先生的委派,去Y省大学校园里穿便衣保护梦君的,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现在立刻就帮我通知一下她:我们省警察厅的副厅长胡敬鲂,现在正在要砸了她昨天给我买的东西!……对,就是胡敬鲂副厅长,他说他要亲自咋了蔡梦君小姐给我买的东西……也请您务必立即帮忙转告一下蔡副省长」我打着电话的时候,开启了整个闹剧的胡敬鲂立刻大惊失色,我猜他应该没想到也想不通,之前一直不太愿意生事的我,为什么今天敢对他这么硬气,而且他也应该没猜到,我其实就想把事情闹大进而没判断好我居然真的敢这么打电话给蓝党党部。
而蓝党特勤处的那帮人倒是更加给力,听到我这边是胡敬鲂在生事,在这个Y省还没开始投票选举的档口,铁定跟从红党的胡敬鲂如果出了舆论方面的问题,那对于蓝党而言,简直是想吃海鲜、天上下了虾米雨:「好的,好的!何警官,我们的弟兄现在已经在联系Y大校园那边了!你现在在哪?需要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马上联系党部宣传处,并联系几家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赶过去……」「别别别!误会、误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