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出生、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认识她……我深爱她很久。
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我和她身边突遭刑禄,这让我俩的情况都变差了同时,倒也给我多出了不少机会,让我能够和她独处……但我那时候岁数小啊,啥也不懂,也不知道有些机会不把握住就没了——有些机会,你不把握,别人就要去把握。
那时候我家开了个餐馆,餐馆里有个来自齐州的厨师,人高马大、身材粗壮,一身腱子肉,为人看着挺憨厚的,但是,在我和她发生了那此变故之后不久,那个厨子就盯上了我的……盯上了我爱所爱的那个女人——他偷看她洗澡、如厕、换衣服……其实,在当初突遭变故之后的状态下,人是最不会拒绝的,更别说是一个女人,后来就利用各种肢体接触,在我的女人的半推半就之下,他俩就搞到了一块儿」听到这些被宋默宇支支吾吾讲出来的情节,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的,是一对儿青梅竹马的小男孩小女孩,我也不知道「突遭刑禄」背后所指的灾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能知道的是这对儿情窦初开的发小,马上要遭遇到第三者——正如
日本H漫画里面,那一个个肌肤色调阴暗的、看似老实内心邪恶的魔鬼。
我看着眼前的宋默宇,从头到后背全在我眼中幻化成了一片被冰雪复盖的绿油油大草原——我心说他的事情跟我这事情压根联想不到一块去都,他却想着要教育我,但我仍极力保持着体面和礼貌,笑笑问道:「那这人也太不是认了,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加上年长,就诱拐了一十几岁的小女孩;不过,你当时就没想着,不让你喜欢的那个姑娘遭受这份儿苦?」「我当时,也是小……我在这方面开悟得挺晚的,我其实并不知道他们那时候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在做什么,但是随着那个厨子和她在我面前越来越不避讳,我开始了解了他俩的关系之后,我甚至一度觉得,他俩在一起挺好的。
那厨子对我也挺好,尽管人猥琐了一点,但是我小的时候只会学习念书,别的一塌煳涂,总生病、体质差,又家里横遭变故,在学校总受欺负;而那个厨子却总是替我出头,乐意替我教训那帮欺负我的人。
所以,我也觉得理所应当了」我只好陪着笑了笑,我心说这要是把这段故事编成小说发到网上去,这本书不算h文里的「绿」,也得是个屌丝暗恋女神多年结果看着女神跟别人恋爱上床的「雷」了,妥妥的献妻送女了这是。
「您在男女这方面,您刚才说开悟得晚?多大开始有这方面意识的?」「呵呵,实不相瞒,大三的时候,那时候我都快二十三岁了。
那年我第一次看我室友研究人体生理和脑神经的纪录片,有一部英国人拍的叫《性爱宝典》的,那片子虽然是科教片,但是对于男女身体和生殖器全程都没有打码,阴道里还塞了个微型摄像机——我是从那之后,我才明白的这个」「那您之前尽学习来着?您最后上的是哪个大学啊?」我略带讽刺地对他问道。
「兴都大学的。
我是兴都大学化工的硕士,呵呵,我要是不跟你说,你是不是看不出来?其实我是临越人,当年我入学的时候,是我们那批考进兴大的整个南方孩子里的高考成绩的第三名」我操……我是真没想到,眼前这么个其实有点不太起眼、也不是很外向的四十岁出头的大叔,竟然是国内优秀大学的关键学科的硕士,国内从红党专政时期就一直有个顺口熘,叫「一燕华、二兴大,三振泰、四联大」,而这么多年过去,国内高等学府由在首都的燕华大学和兴都大学、和在沪港的振泰大学跟沪港联合大学平分天下的学术格局,其实一直没变过。
此时此刻,眼前看起来老实巴交、由他自己叙述又是那么怯懦的宋默宇,在我的心中的形象不免高大了一些,我对于拥有极高学术背景的人,其实还是很尊重的,而毕竟,在我之前认识的人里面,除了我那外婆之外,也就张霁隆学历最高了——但张霁隆也不过是京城人民大学的本科学历,即便京城人民大学在国内也算得上是前五名,可距离兴大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只是这样,恰恰也就说得通他为啥过去会对自己喜爱的女生被人撬走、睡走这种事情,而显得有些麻木甚至无动于衷了,我想过去的他,不就是个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把女孩浑身上下脱光了送到面前可能都会手足无措的木讷理工男么?似乎把他的形象在心中如此塑造,这样的故事,就能听起来更合理一些。
「那这个厨子,就是你所说的你那位的前男友?」「还不是。
我说的那个把她出卖给别人的那个人,是她遭遇变故之后的第二个男人。
这个男人,也是她和我……也是她的一个故交,算是她的大学校友吧。
那个人曾有一段时间在我们临越市那边工作,然后听说了我和她,还有那个厨子的事儿,就想方设法进行了一次钓鱼执法,找人把那个厨子给抓了」「哈?钓鱼执法?」我突然神经敏感起来——尤其是刚经历过跟「堂君」邵剑英的交手,我现在很难不把这样的事情跟「天网」联系起来:「这个人什么来头?也是警察么?还是说是检察院或者法院的?难不成是国情、安保的?」但是过后,我也觉得我自己多少有点痴心执念了,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临越跟首都的事情,就算是真跟「天网」有关,我也没办法查啊。
「他本人倒还真不是,但他的确是国有电力集团的一个项目的小经理,但他应该是认识执法系统的吧?红党专政后期,这方面其实都挺乱的,他们想干点这样的事,根本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当然,『钓鱼执法』这事儿也是我自己的阴谋论,毕竟我没证据;只不过结合后来我的经历,我敢说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某天那个厨子上街买菜进货,在蔬菜批发市场里遇到一个陌生人,那人让他帮忙看个大尼龙包,说自己着急去厕所,那厨子的确是个猥琐之徒,但是心眼又的确实惠,就帮那个看着像乡下人的家伙看了包。
没想到,二十分钟之后围上来一帮便衣,不由分说直接给厨子按地上了;然后一开包,里面一共藏有十公斤的海洛因」「那……那厨子他人应该……」「那可是十公斤海洛因,你是刑警,小伙子,你懂法的——现在的法律审判模式虽然从大陆法系变革成了海洋法系,但是法律条文大部分还是沿用的红党
专政时期的内容——所以,你说他应该怎么样了呢?」宋默宇对我反问道。
我又是只能沉默。
——这其实是一直以来都困扰着我的一个难题:当一个做了坏事的人,被人设计无故弄死,而不是死于真正的报应或者法律的严惩,这到底是该让人大快人心,还是该让人义愤填膺?「然后那个电力集团的小经理,随即就成了你钟意的她的男人?」「倒是也没有『随即』那么快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俩在大学就认识,所以可能之前也有一定的情愫基础;后来那个男人,他也是反复来回地给我的那个她催眠、灌输思想,说她之前过的多么多么不好,那个厨子多么多么的邪恶,对于我们……对于我和她都在进行着欺压霸凌,而这个小经理,是来拯救她的,只要跟了他,我的那个女人,还有我,都能过上好日子。
就这么着,那个小经理就成了她的下一任男人」宋默宇沉默良久,又转过头看向我,「但其实我挺后悔的。
因为,实际上,在这期间,也就是这个小经理还没成为她的男人之前、而那个厨子被判刑之后,我是有过那么两三个机会跟她在一起的,甚至有一天晚上,她都把……她都帮我……哎……」「……她都已经是准备把自己献身给你,甚至是帮你进行了一些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