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举止,显然已探出端倪,不过……」他漠然寻思:「即便她知晓此乃阴谋,又能奈我何!若她有不为瓦全之志,早去中纪委实名举报了,岂会等到此时?」李语馨整顿心绪后,走至朱斌身侧,取下他手中只余半支的残烟,违心道:「你年事已高,应珍重身体!烟酒乃剔骨钢刀,切勿沉溺其中!」言谈间,面容忧愁不已,甚为关切。
如此关怀之语,却为朱斌生平仅闻,不由为之愣怔,疑窦丛生:「莫非她仍未察觉?」他眉宇紧皱,复又思量:「虽能瞒得一时,但以她才智,事后必然警醒!」恰在朱斌苦思时,一根白润细滑的纤细玉指悄然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纹。
朱斌仰头望去,却见李语馨红唇微噘,神情不悦地盯视着他:「时常愁眉不展,容易未老先衰!我可不愿与老翁外出约会,那定会遭至他人耻笑!」气质高贵的极品尤物,此刻故作姿态,并不惹人厌烦,反倒使人耳目一新。
朱斌见状,不禁怦然心动,心率骤升。
他突发奇想:「若娶她为妻,亦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昔日惨痛的教训,却令朱斌迅速清醒,并自我告诫:「女子皆为无情辈,须防绮念心头生!」「生母尚且不待见我,何况其余女子?」朱斌望着身前几近完美的尤物,棕色的双瞳中透露出一缕莫名的情愫:「世间若有女子忠心待我,将此生无憾!」「罢了,多思无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李语馨那芳华绝代之恣,令他顿生豪气:「无论她有何企图,亦终为徒劳之举!既是如此,我又何须介怀?」随即搂着她的蜂腰,朝远方的湖心楼踱去。
李语馨依偎着朱斌,因寒冷而麻木的躯体逐渐回暖。
她侧首望向朱斌的脸庞,心绪千回百转,满腔忿怨不得消。
眼前的通途大道仿佛永无止境,使李语馨甚是苦楚,她素来高跟不离足,远距离的步行对她而言,无疑是种折磨。
又行数分钟,她难忍足跟的痛楚,向朱斌诉苦道:「究竟何时才能抵达目的地?我已濒临极限了!」言外之意,极为明确。
朱斌自然知晓言中深意,无非是想让自己背她一程。
他却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湖中那座楼阁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振作精神,顷刻便到!」言毕,竟弃她于不顾,转身而去。
李语馨一边弯腰脱去高跟鞋,轻抚着红肿的足跟;一边怒视着朱斌的背影,为他的薄情而恼恨。
此时此刻,她愈发怀念儿子的怜爱。
见朱斌渐行渐远,李语馨唯有强忍伤痛,勉强穿上高跟鞋,步履蹒跚地紧随其后。
她可不愿独自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流浪者。
在绕过一片逾人高的芦苇丛后,朱斌的身影竟忽然销声匿迹,这让李语馨慌乱得无以复加,登时四下扫视起来。
此时天色渐暗,天地间只余清风掠过草木的簌簌声,四周压抑的氛围使她愈发惊惧,不由呼唤道:「快现身吧!不要作弄我了!」语气中已携有一丝哭腔。
待李语馨接连呼喊数声,一旁的芦苇荡中方才传出朱斌慵懒的声音:「你竟愚笨至此,不见芦苇中有道小径吗?」李语馨闻言,方止泣声,瞪着饱含泪珠的双眸,凝神寻觅起来,良久方从一处极为隐蔽的芦苇中找到小径。
因年久失修之故,本就褊狭的小径早已被芦苇遮蔽,除熟悉地形的流浪者外,旁人断难发现。
推开厚重的芦苇,往内行走数十步后,一抹夺目的霞光倏忽闪现,促使李语馨微阖双眸,静心观望。
浩瀚的清莲湖中,那筑造于湖心岛上的巍峨楼阁甚是醒目;霭霭暮云中,一只通体艳丽的不知名水禽,借助昏暗的暮云俯冲而下,一头扎入清澈的湖水中,将一条未看黄历出门的鲫鱼衔入喙中,随即振臂脱离水面,飞往地平线的彼端。
眼前瑰丽的光景,令李语馨一时忘却了躯体的痛楚,立足于湖畔入神欣赏。
直至朱斌出言提醒,才将陷入绮丽景致中难以自拔的李语馨唤醒。
她侧首望去,方才注意朱斌已然坐于一叶小舟内,舟尾还站着一位手持长杆的撑舟人。
李语馨将随风飘动的秀发收于耳后,小心翼翼地走过腐朽不堪的船埠,修长笔直的美腿刚跨入小舟,便因重心不稳而向前倾倒,幸亏撑舟人及时出手,才未跌入湖中。
她半倚在撑舟人怀中,心中思绪全无,后怕不已。
刚欲道谢,便发觉一根炙热的棍状物抵着自己的阴部,臀部亦被一双粗糙的大手反复揉捏。
感激之情登时烟消云散,只余满腹羞愤。
李语馨奋力推挤着撑舟人的胸膛,可无论她如何推搡,男子却犹如重逾千斤,甚至连步伐亦未曾动摇分毫。
身为长年撑舟的壮年男子,体魄之强健远超常人,岂是一羸弱女子能抵御的!男子健硕的双臂愈收愈紧,李语馨挣脱不得,裸露的丰乳紧贴他的胸膛,随着摩擦的加剧,敏感的乳头竟悄然勃起。
自身奇异的变化,让她羞惭欲死。
而男子浓重的体味,更是令她头晕目眩。
她回首望向朱斌,模样甚是楚楚可怜,似乎想让他为自己做主。
却见朱斌神情戏谑,毫无解围之意。
见此情形,她怒不可遏,若能以眼杀人,朱斌早死千万遍了!李语馨不再寄希望于他,决意以一己之力脱离困境。
随即佯装偷袭男子肿胀的下体,而男子却早作准备,顺势拦下她膝盖的重击。
正当他窃笑不已时,唇角的笑意却骤然凝固,浑身战栗地俯下身,捂着脚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号。
李语馨收回秀足,俯视着双膝跪地的男子,冷傲地说道:「女人的高跟鞋不仅是时尚的象征,亦是极佳的防身利器!」语毕,步至舟首,优雅地端坐于船帮上。
男子额头青筋毕露,咬牙切齿道:「受教了!」他操着口东北大碴子味,嗓音低沉嘶哑,与他壮实的体型极为相称。
朱斌望着男子狼狈的模样,媟笑道:「此女如何,性情之贞烈,身形之高挑,不逊于你们北方女人吧!」「何止如此,我混迹南方多年,曾周旋于各色女子之间,可谓御女无数。
可眼前这女人的特质,即便在北方亦极其罕见!」男子龇牙咧嘴地说道,显然痛楚仍未消去。
男子凝视着端坐于舟首的绝色丽人,不由艳羡道:「虽不知她容貌如何,但观她仪态万千,便知她涵养不凡。
想不到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竟能被您收入囊中!」朱斌自能听出男子言辞中的奉承之意,暗自得意片刻后,并未作答,而是督促道:「时辰不早了,快起身撑舟吧!」男子应声而诺,遂拾起脚边的竹竿,双臂一挥,用竹竿抵住湖底,吆喝道:「启程了,斌哥您且坐稳!」波光粼粼的清莲湖中,一叶扁舟浮于其上,舟尾的水波荡出阵阵涟漪,引起游鱼不时跃出水面。
两岸垂柳林立,碧翠交辉。
夕日欲坠,映影湖中。
此景宛如一幅传世画作。
李语馨手托下颚,凝望美景,看似沉浸其中,实则正侧耳倾听身后两人的攀谈。
只听他们相互交流着玩弄女人的经验,以及评论南北女人床技的优劣之分。
他们不堪入耳的言论,令她柔媚的双眸浮现出一缕不屑的寒光。
湖面虽广,但男子撑舟的速度委实不慢,一杆撑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