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左手搭在自己平时在家跳健身操用的充气健身球,那球直径有一米四,粉色的很好看。
他寸头没带帽,一身深色的休闲西装,里面套着浅色的t恤,透过t恤可以看到他发达的胸肌,脚穿休闲皮鞋,而他身后的窗帘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拉上了。
齐馨悦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刚才慵懒的精神刚刚回到警惕状态,上身马上被一条有力的左臂抱得死死的,嘴被一只拿着冰凉的手帕的右手堵住了。
齐馨悦心里一惊:乙醚!及时屏住呼吸,可还是吸入了一小口。
里文云动也不动地看着女警的表现,看着自己的手下黄海北——黄江东的孪生弟弟——是如何对付齐馨悦的。
齐馨悦不愧是格斗高手,在力量、处境、身高相对于身后的黄海北明显处与劣势时,用力地踢起右腿,良好的柔韧性使得她轻松地踢中了黄海北的额头,力度之大,让黄海北送开手,向后退去,黄海北也真不是吃素的,摔倒前凌空扫出一腿,正踢中齐馨悦的后腰,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如果这一脚稍微向下一点,黄海北的眼睛已经瞎了一只。
齐馨悦吃亏不小,男子的力量要远远大于她,女警踉跄地向前抢了几步,没等找好平衡,里文云从床上飞出一腿,正踹在齐馨悦的小腹上。
齐馨悦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腰部在前,下半身和上半身在后,飞了出去,趴在了地上,警帽也甩在了一边,没等齐馨悦从疼痛中缓过来,黄海北已经从地上捡起手帕,又重重地压在齐馨悦的身上,左手一托齐馨悦的下巴,把女警的头强行从地上抬了起来,右手则再次把手帕按在了齐馨悦的嘴上。
齐馨悦趴在地上,小腹处疼痛难忍,连呼喊的力气忽然之间都没有了,又感到一个男人趴在自己的背上,下巴被托,嘴又被堵住了。
双手想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两个人的体重使得她的这种行为完全是徒劳,双脚勾回来想踢到身后的男人,但是男人趴在身上,脚根本够不到,拖鞋却飞了出去,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袜子。
大概过了十秒,也可能是三十秒,当然更像是一年,齐馨悦终于忍受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就是第二口,第三口,便逐渐的感到自己头有些发晕,四肢更加用不上力气,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终于被迷晕了过去。
里文云这时才从床上慢慢站了起来,缓慢地掏出一颗香烟,悠悠地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走到齐馨悦的前面,蹲了下去,看看了没有意识的女警,又扭头从旁边捡起了警帽,轻轻地扣在了女警的头上说:「你完了。
」黄海北看见齐馨悦确实不动了,才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说:「这骚娘们真是不好对付。
」里文云抬了一下眼皮:「跑不出我的手心。
叫他们都过来吧。
」黄海北对着耳麦说:「搞掂了,都上来吧。
」然后走到客厅,把大门打开。
第一个进来的,是埋伏在楼道里的李云峰,接着就是楼下的黄江东,他是走楼梯上来的,因为电梯里有摄像头。
三人关上门,走进卧室。
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警,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黄海北挠了挠头:「想想也是,我们三个退伍的特种兵,还搞不掂一个小娘们幺?」4她被绑在床上齐馨悦慢慢地醒了过来,这时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平时睡觉的地方还是那幺柔软,警服也在穿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双手双脚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床的四个腿上,身上盖着自己平时盖的被子,稍微动一动,根本无法挣脱,嘴也被一条毛巾塞满,还绑了一条绳子,并在脑后打了一个节。
女警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稍微定了定神,调整一下情绪,审视着四周。
四个强壮的男人围在床的四周,「他们是谁,他们是什幺目的,他们好象很了解我……」无数个问题在女警的脑海里不断回旋,最后她的眼光落在里文云的脸上:「他的样子好象在哪里见过……」里文云微微一笑:「齐馨悦……」,齐馨悦心里一惊,他怎幺知道我的名字。
「齐馨悦,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让我来一个一个回答它们。
你只要摇头和点头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的身份?」齐馨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很想知道,但是她不愿意回答这些男人,所以她闭上了眼睛。
里文云不急也不恼,自己慢慢地说了起来:「我喜欢看书,所以给名字里加了一个」文「,我和我哥哥是云南人,原来的云南督军龙云大人对我家有恩,于是我爷爷让我爹给我们哥俩分别起名叫」龙「和」云「,由于我加的那个字,所以我叫里文云,我哥哥叫里龙。
」当齐馨悦听到「里龙」这个名字时,心脏狂跳了几下,四肢强烈地扭动了几下,本来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如果说刚才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时是一种惊慌,那现在齐馨悦的内心就是惊恐了。
齐馨悦不知道什幺样的命运在等待着自己,但那一定不是什幺好的命运,这些男人来到这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报复,既然是报复,那幺他们会使出任何手段。
齐馨悦只有一个想法:怎幺办?要是有同事打电话来就好了,只要电话响了,同事们就有可能发现危险。
这时齐馨悦看见里文云从客厅走了回来,从自己的的黑色挎包里找到了的手机,然后当着自己的面,在开机的状态下把电池抠了出来,然后扔在了一边。
四个人关掉了其他屋子的灯,又把卧室的门关上,在已经拉上的窗帘上,又加了一大块厚布,这样,即使里面再强的灯光,也无法在外面看见。
齐馨悦顿时感到全身的血都凉了,虽然在自己的家里,但是自己已经是消失的人了。
齐馨悦又把眼睛闭上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忽然感到身上一凉,急忙睁开眼睛,原来黄海北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到了一边。
黄江东则阴沉地笑着,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李云峰手里拿着一台摄影机,清楚地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里文云抱着膀,靠墙站在齐馨悦的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齐馨悦的心开始颤抖了,她高傲,因为她不知道危险是什幺样子;她英武,因为她从来没有面对过真正的敌人;她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听孔队长的劝告;她沮丧,沮丧自己被绑在自己的床上,徒有一身功夫却不能进行任何反抗。
但是齐馨悦还是在鼓励自己,有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能挺过去的。
里文云忽然在女警的绝望眼里看到有一丝坚强闪过,他原本以为眼前这个小妞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那是里文云甚至觉得有些失望,他是一个有很强征服欲的男人,自己还没有运用什幺手段,对方就缴械投降,实在是没有意思。
而现在齐馨悦仅存的那点坚强,重新点燃了他的兴奋点。
他喜欢这个过程,尤其是结果满足了他最初的设想时。
齐馨悦就像待宰的羔羊,她以为她的挣扎是鱼死网破的决战阶段,其实那是收网前渔夫在消耗鱼那最后一点体力,她以为这是最后的一博,其实这只是猫吃老鼠前的游戏。
现在,黄江东、黄海北、李云峰都站在了床前,手里都拿着同样明晃晃的匕首。
齐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