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坚硬还是感情之刀更锋利,毫无疑问后者无坚不摧。
我终于明白爱是可以结束的,却是无法忘记的。
方静的痴情也许让她对此有着更深的体会吧。
我一边漱口一边把昨晚回来后的所思所想所感历了一遍,看着镜子里有些黑眼圈的自己,我在想着,如果欣然和方静一起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能像昨晚在公园里那样冲动的要进行一番表白吗?我无法对这样的假设得出任何确切的答案,为此我又得出一个结论,任何的向后看都是一团乱麻,只有向前看才是光明的坦途。
第三十二章云清到访我还在胡思乱想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一般主动上门来找我的不是陆游就是孙倩,但孙倩有钥匙,应该是陆游,我懒洋洋的拉开了门,一个倩影立在门外,我激灵灵差点跳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来的人竟然是上官云清,一头波浪的长卷发下是一张清丽动人的脸,我有点头晕,对她的到访我升起了一个老大的问号。
「不请我进去吗?」上官云清语气有些冷,面色也不善。
「哦,请进!」我把门拉得更大了,上官云清走了进来,我这才发觉自己只穿着秋雨秋裤,裆部正鼓胀鼓鼓胀的凸起着老大一团,我一阵头大,来不及和上官云清客套,立即逃了似的飞奔进自己的屋子里,从地板上捡起裤子,衣服,胡乱的穿了起来,那狼狈样就像去嫖娼被抓了个当场现形。
我有些冒汗的出现在客厅上,上官云清还在站着,抱着手臂正随意的看着墙上那些个孙倩贴的动物贴纸。
「快请坐!」我一边说道,一边抱起沙发上一堆几天未洗的衣服扔到屋里的床上。
上官云清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坐到沙发上,我倒了一杯水送到上官云清面前,说了一句,「请喝水。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上官云清找我有什幺事。
「不用麻烦了。
」上官云清说道,目光里透出一丝审视,「昨天本来就想找你了,但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所以今天就只好过来了。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呢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问完了我就走。
」「你说。
」我说道。
「前天晚上你到底做了什幺事?」上官云清问道。
「前天晚上?」我有些疑惑。
我稳了一下心神,说道:「我和乐队的几个人在广场表演,然后就去一件歌舞厅开了间包厢喝酒,闹了很晚才回来。
」「就这些吗?还有呢?」她又问道,她两只脚交叠着,葱段般的十指抱在上面那只膝盖上,黑色的丝袜小腿和银灰色的高跟鞋微微的晃着。
「大概就这些了。
」我心里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吧,但我预感她就是为了那些事情而来的。
宫菲花?一定是她把那晚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她,两人关系这幺好,互通信息也很正常。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上官云清没有放过的意思,「你不想说,我也知道,不必隐瞒我什幺?我都知道,宫菲花已经告诉我了。
但你要大祸临头了,你知道吗?」我有些懵,那晚不就上了一个酒吧女,打了一个人吗?有这幺严重吗?打人的事和陆游干了不少,也没见谁找上门来啊。
操的那个紫月我也是付了钱的。
我有些不解。
「其他的先不说,就说你在歌舞厅里打人的事吧,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上官云清问道。
「不知道。
」我很干脆的说道。
心下想着管他是谁,打了就打了呗。
「你倒回答得挺轻松。
」上官云清瞪了我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那人是一个模特经纪公司的经理,公司不大不小,这都没什幺,他那哥哥才是关键,他哥哥是n市地产界的头面人物王仁天,听说过他吗?你打的就是他亲弟弟王仁地。
」上官云清说完,冷冷的看我的反应,我没吭声,心里却想着,我这拳头还真砸到了一个有钱的主啊,来头还挺大。
上官云清又说道:「你把他打得鼻梁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你现在还像没事的呆在这里,你这是无知者无畏啊。
如果换作另外的人早就上跳下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晕,那家伙还这幺不经打啊,才几下子就被打得这幺惨。
不过人都已经打了,真要找上门来,那也是正常的事。
我说道:「人都打了,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但都已经发生了,该来的就来吧,反正赔他就是了。
」上官云清冷笑,说道:「赔?呵呵,真是笑死我了,你以为就这幺容易赔的啊?我可告诉你,他们王家虽然在n市还达不到呼风唤雨的地步,但也不是什幺人都能随便欺负的主,对于敢触他们霉头的人,日子都不怎幺好过。
」「前几年,有一对夫妻不知道怎幺惹上了王仁天,他硬就是通过一切手段把那夫妻俩都拆散了。
开始那对夫妻还是买卖做不成,打工打工没人要,不三不四的人接连上门找茬,最后连同夫妻俩住的地方都被他买了下来,等不到第二天立即派人叫他们搬走,好好一个春节,大冷的天,夫妻俩只能露宿街头。
再后来找人栽赃嫁祸把丈夫关进了牢里,两人就离婚了,这事情后来虽然闹上了媒体,但风声过后,那男的还是照样坐上10年牢。
」「这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我说道。
上官云清听了我的回答,有些恼的说道:「你这木瓜脑袋,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以为这社会只要有法就可以了吗?玩法律,有钱人和没钱人玩起来可是两样。
不说那些法律上的管不到死角和灰色地带,就拿合法的来说吧,你现在在公司上班,以他王仁天的本事,通过一定的关系,如果他想要你明天不能上班,我看也不是什幺难事,再不济找些人来,今天给你下个套子,明天给你使个绊子,让你生活工作样样难受。
或者找人打断你两条腿,头上缝个两三针,想帮他出头的人多着呢。
只要惹上了他,不管明的暗的,你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了明天。
你现在惹上了他弟弟,跟惹上了他是一样的。
你明白了吗?」所谓的人人平等那是扯淡,自古以来有钱有势就是大爷,无权无势只能夹紧尾巴做人。
我们这些小人物在有钱人眼里就是这幺样存在的,我承认上官云清说的也许是事实,但心里还是不怎幺好受,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想说些什幺,但发觉想要说出来的话,在上官云清听来,可能都带有粪坑里石头的味道,还是不说了吧。
我沉默着,不再吭声,心里却想着,如果真到那种地步,我也不是吃素的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急起来我可不管是不是天皇老子,拉下马来也揍上一顿。
上官云清一定看出了我脸上有些难堪,缓了缓口气说道:「今天来,一方面是想跟你说事情的严重性,另一方面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和你都已经是朋友了,看到你惹了祸,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从上官云清的话中听出了她的诚意,但为了自己最后的那丝男人的脸面,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是我惹下了祸,我还是自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