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的态度,让张霁隆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S市黑道的人找上徐建,徐建反而请求希望让张霁隆帮他找人:除了冷冰霜,还有自己的老婆可心和养子思建。
经过张霁隆不客气地盘问,徐建才把故事从头到尾讲述清楚:原来,徐建知道张霁隆最近南方搞企业兼并,因此他准备趁势购买一些相关的基金赚钱,所以求冷冰霜对他指点一二,在冷冰霜的帮助下,徐建从祥跃同心这个桉子上确实也在基金投资上赚了个把万块;看到徐建尝到了甜头时候的幸福模样,冷冰霜脑子一热,便把张霁隆下一步准备的国企改制技术升级的投资并购桉相关的所有资料拷贝都拿给了徐建,两个人一连两周什么都没干,连床都不上了,就捧着祥跃同心针对老国企的资料做商业分析,把所有相关环节处可能会在基金市场发售的所有项目都做了标记和预测,而且徐建也已经把上一次赚得的钱,全部重新投放到相关基金项目中去了,权等着继续赚一笔更大的。
投完钱,徐建就跟冷冰霜去了海边度假三天;可是,那些资料,他们俩谁都忘了带在身上,两人在海边玩得兴起,谁也都没想起来这一茬。
一直到徐建回了家才想起来,仔细一找,才发现资料都不见了。
他试着给自己老婆可心和养子思建打电话,结果这两个没有一个接电话的——他们俩平时就这样,只要单独相处,就一定会关机让徐建想找都不知从何找起,若是平常徐建也认了,他都能想象得到在自己焦急打电话的时候,那一对儿伪母子真情人俩在用着什么样的姿势发出什么样的呻吟;但这一次不一样,除了自己的那笔钱,还涉及到了张霁隆的生意,徐建这一次也慌张到极点。
于是,徐建连忙想着从自己家里查找些什么线索,上了电脑偷偷登陆了养子的QQ,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养子把那份资料整个卖给了别人——买方很可能就是南粤的那个公司。
——再之后的事情,张霁隆是怎么处理徐建的、冷冰霜是否后来跟张霁隆联系过、那个小黑孩和他庶母可心身在何处,宋金金便也不知道了。
在我看来,这个事情其实主要责任不在冷冰霜身上,而是徐建那个养子和他老婆,毕竟损害张霁隆后直接受益的那个是那个小黑孩,把资料出卖的也是那个小黑孩;可是冷冰霜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出了事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关机不接电话,这种行为,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这么做有点不讲究。
“那个叫什么……思什么的混血,他卖了霁隆哥的资料,自己拿了多少钱啊?”
我对宋金金小声问道。
“才二十万。”
宋金金掩口低语道。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
——二十万,对于一个十几岁的、想带着自己心爱的庶母私奔的小男孩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是也就是着区区二十万,让张霁隆一夜之间就失去了赚得四个亿的机会还赔了两百万不说,还几乎断送了隆达集团南下进军人工智能市场的机会……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只能祝那个小黑孩在接下来有限的日子里,好好享受可以跟那个叫可心的女人余下的时光。
张霁隆和陈绮罗继续吵着,吵到这里两个人都累了。
张霁隆想了想,从自己的办公桌旁的一个白色皮革柜子里拿出了两瓶矿泉水——他打开后我才发现那是台冰箱,接着他又把一瓶水递给陈绮罗,自己也拧开一瓶喝了一大半。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对金秘书和胡晓芸,还有那个矮瘦男人说道:“你们几个,要是口渴的话自便。”
陈绮罗也喝了口水,对着张霁隆说道:“张总裁,我陈绮罗跟那个冷冰霜也不熟,但我为她说话,纯粹只是就事论事,我也是为了咱们隆达好:冷冰霜虽然这次做事是有点不对,但是今后我们还可以通过她最更多的生意、有更多的机会;况且冷家在军政两界颇有影响,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如果你就这么跟她绝交,那咱们隆达集团……”
“行了,你陈总监在京城CBD混过,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
“张总裁,我可没别的意思!您这么说话也太有点侮辱人了!”
陈绮罗立刻炸了毛。
“你也冷静点!你想多了,我也没别的意思……我想说你在首都混过,自然你有你的谨慎模式。”
张霁隆接着坐到了老板椅上,又招呼陈绮罗和其他人各自坐下。
等张霁隆缓了口气,他又说道:“冷氏集团大而不倒,这个我当然清楚;但是冷冰霜这个人,从我跟她认识到现在,因为她自己的私事影响生意的例子不胜枚举——陈绮罗,你刚才说,你会让她冷氏做出补偿,我倒问问你准备让她怎么补偿?反正我主意已定,你们再怎么说也都是没用的;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就赌我这个集团总裁的位置——三年之内,只要冷冰霜还是冷氏集团的掌门人,她冷氏集团必定式微;如果不是这样,绮罗,整个隆达集团外加我江湖上那些弟兄,全都归你了。”
“有点意思。”
陈绮罗微笑着看着张霁隆,却又摇了摇头,“但我对黑道上的事情,全无半点兴趣;这样吧,总裁的职位外加龙头老大的交椅您自己留着,我只要个副总裁的位置。”
“行啊,一言为定!”
张霁隆看着陈绮罗笑了笑。
我跟宋金金在一旁听得,全都难以置信地惊叹了一声,但是张霁隆周围正坐着的那些人脸上皆是十分严肃,他们应该都认为张霁隆并不是在跟陈绮罗开玩笑。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胡晓芸对张霁隆问道。
“怎么办?很简单:兴顺公司的人不是抢了咱们的单子、还出口伤人、而且还联合起所有华南系的媒体来大肆报道这件事么?这单生意咱们做不成,那咱们也别给他们日子好过。简傲炆不是说,我张霁隆是东北偏远地方来的烂仔么?呵呵,咱们就给他来点烂仔的手段——4.5亿的单子抢不到,隆达集团加上祥跃同心还是能跟他在股市上划划拳的。”
胡晓芸听罢,冲着张霁隆狡黠一笑:“我明白了。”
“用不着太狠,咱们不是亏了两百万么?”
张霁隆捏着矿泉水瓶,用瓶口指着胡晓芸说道:“四百万,再加上二十万——这周之内,让他们兴顺股价就贬这么多。”
“您请好吧!用不着一周,就三天;三天之内,我让您在网上看到简傲炆抹眼泪的照片。”
胡晓芸说完,分别对着陈绮罗和金秘书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那个矮瘦男人抛了个媚眼,接着迅速地离开了张霁隆的办公室。
陈绮罗喝了口水,又看着张霁隆严肃地问道:“那冷冰霜那边,你准备怎么对付她啊?”
“对付她?”
张霁隆把身子往前一探,对陈绮罗说道,“算了吧……她毕竟帮了我们隆达那么多事情;而且……而且当初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因为杨小姐的情分也帮了我许多。我暂时不想跟她说话、不想跟这个女人来往,不代表我要对付她。”
陈绮罗听了张霁隆这话,才终于松了口气。
她这松了口气,让张霁隆倍感困惑:“嘶……我说,我的陈大总监,您是不是以为我准备跟冷冰霜火并啊?”
陈绮罗终于笑了出来:“哈哈,我想在坐的不光是我吧?金秘书,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实不相瞒,我手心都冒汗了。”
“你看看!”陈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