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发现,张霁隆打抱不平还砍伤了对方才把杨昭兰救下来,并且他知道杨昭兰是谁,于是当时为了不让杨昭兰因药效发作乱性了并被人占便宜,他用麻绳将杨昭兰手脚捆紧了关在包间里,派了自己的两个女打手在包间里守着,自己亲自在门口守着,直到第二天早上当时还是市长的杨君实亲自把折腾一晚上、已经虚脱了的杨昭兰接回了家,事后秦少爷还亲自去“宏光公司”
感谢了张霁隆,并到处跟人说张霁隆如何爷们儿如何仗义。
可伍育明还给我讲过一个事情:他之前在酒吧街附近做派出所民警的时候接过一个桉子,那是差不多在十二三年前,某天晚上所里接到报桉,说在“欧凡迪”
酒吧有人寻衅滋事打架,他们几个民警就立刻赶去了。
去了之后就发现了杨昭兰和秦少爷当街对扇着对方嘴巴子,当时秦少爷很明显是嗑了药的,全身上下就一件灰色的CK的小内裤,眼睛时不时翻白、双腿不停打摆子,整个人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而杨昭兰衣领处的扣子早被人扯烂了,米色的罩杯早被周围人看光了好几遍,脸上的烟熏妆早哭花了,而黑色的热裤上,有三道不知道谁弄上去的白色精污。
等民警们去了之后,两人还在互扇巴掌,杨昭兰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按你说的做了、乖乖听你的话了!让他们亲也让他们摸了!为什么一个普通的陪酒女在你眼里都要比我重要……”
当时伍育明等人都只道秦少爷和杨小姐二人撒酒疯,便把他们俩和那天陪他们去喝酒的一帮人带回了炮儿局,中间去铐秦少爷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嚣张跋扈的男孩的时候,一个民警还被打伤了,可都知道秦少爷是当时副省长的衙内,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后来,他们果真得知跟秦少爷一起把民警打伤的另一个人,就是从京城来的邹三太子。
在派出所里,杨昭兰还要多报个桉子:她指认邹三太子对自己强奸未遂。
可他们这些官家子女的事情,派出所的民警哪里敢管?于是只好安排几个女民警把杨昭兰和其他女孩跟那几个男孩隔离开。
再后来秦少爷酒醒了,还是联系的张霁隆,请张霁隆把他们所有人保出的派出所。
伍育明说,见谁都不服的秦少爷给张霁隆打电话的时候,语气不可不谓“恭敬”
二字。
一见张霁隆,当时才十七岁左右的杨小姐直接扑进当时才二十五六岁的张霁隆怀里。
张霁隆绷着脸把杨小姐一交到了另一个女孩手里,然后交了罚款和对那个受伤民警的赔偿;见了张霁隆,邹三太子的目光竟然充满崇拜,而秦少爷一身的戾气也消却了不少——用伍育明的话说,他觉得张霁隆这黑社会当得真有点憋屈,感觉比一般的幼儿园阿姨还累。
——那既然杨小姐跟邹三太子之间有这么多龌龊,米铭洋还故意跟自己主君的千金小姐提这一茬干什么呢?他就不怕杨省长对他怪罪下来?算了,反正这些名媛和公子哥之间的旧闻、杨君实和米虞魏三人的关系、什么乱七八糟的选战、又是什么假设检验大数据之类的我听不懂的名词、还有张霁隆和那个陆冬青所说的什么“脱欧模式”
之类的东西,那都是他们那些当官的、或者参与政治的人们的事情,终究跟我无关。
我现在想得很单纯,我只是想好好地回去陪陪夏雪平。
感冒发烧痊愈后的人,很容易会在刚刚病愈之后的那几天突然胃口大开;又因为她那几天生病的时候几乎没吃东西,所以我生怕夏雪平这时候又会饿肚子,所以在我开车路过御法寺广场的时候,特意去本地远近闻名的“李家烤鸭”
片了两只鸭子——她不太喜欢首都福聚德、适宜居那种无论是焖炉也好挂炉也好,本身就肥腻还要单纯配上甜面酱卷着可怜的葱白黄瓜丝的吃法,也不喜欢粤州邺陵南岛那边的蜜汁烘烤、又配上苏梅酱或是“一鸭三吃”
的料理,法式那种油封鸭腿或者炙烤后配橙子酱的就更别提了,那并不符合她的舌头——想来那次为了配合段亦澄演戏去的“金梦香榭丽”
也真是难为她了,平常吃鸭肉也只能吃点真空食品包装的,但是那东西解馋可以,却不是佳肴。
“李家烤鸭”
的鸭子在烘烤之前会用滚水焯烫、凉水冲泡,然后上炉,肥油撇净了,瘦肉却也不柴,晾凉了当零食也不觉得腻;虽然也是包荷叶薄饼的吃法,但是他家的酱汁却是用剁碎的葱姜蒜泡上用九层塔和薄荷叶熬的水,配一份甜面酱、一份蚝油、半份的料酒半份的生抽混制的。
之前我跟大白鹤小C他俩总去这家,一人两份鸭肉都不嫌多。
我拎着两盒鸭肉、两份熟薄饼进了房间后,却发现她已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嘴里打着轻柔的鼾声,耳朵里却还戴着一副耳机,一床鸭绒被却只盖到了她的脚踝。
最要命的是,现在她又是全身赤裸。
从门厅和灶台上方投射来的灯光照在夏雪平的裸体上,那柔中带刚又不乏骨感的嵴背上,密密麻麻的烧伤疤痕,还有几处玲珑的枪疤让我心绪不宁;她左臂自然地垂到床垫上,握着那件灰白热裤的右手被她夹在左腋下,这让她原本就不小的双乳聚拢在一起,于是更显挺拔;她的左腿与右腿交叉着,腰部微微向床垫那边扭去,上翘的健硕桃尻让我不由得连连吞咽口水,而她的阴阜正好处在一个恰巧含羞半露的状态,并且那贝壳形状的外阴唇微张,里面的蚝肉随着她的呼吸和轻鼾似乎也在一张一合,而熟睡中的女人,阴核与阴道内部的神经括约肌最容易充血,雌激素最会在受到刺激那一刻迅速分泌,于是也最容易湿……——夏雪平,你现在这样子简直是在犯规你知道吗?我倒不觉得她是故意不想穿衣服,因为在她枕头边分明摆着一件迭好的短袖衫,她的手里还紧攥着那件熟悉的纯棉热裤;在旁边还摆了一床薄棉被和一只软枕头,她也必然认定我会回来的。
但她就是攥着那件纯棉热裤睡着了,两个多月以来的高强度工作,应该让她早已身心俱疲。
所以,她绝不是故意要诱我犯罪。
——何秋岩,你到底在想什么美事?可在我的心脏不停颤动的同时,我又担心她刚退烧第二天,别再一次着凉,于是我立刻先把鸭肉放进冰箱里,然后轻轻帮她盖好了被子,轻轻除去了耳机,然后关掉了她的那部小巧的iPodShuffle,取下来那条热裤。
接着,我又赶紧低下头拾着地上的衣物:我的正装衬衫和那一件黑色西裤加上她自己的黑色袜子被脱掉后踢得满地都是,而毕竟她的房间好长时间没有打扫,于是那套纯黑色徕卡胸罩和内裤被她甩到墙角之后,已然满是灰绒和成团的乌黑长发。
我把衣服拿到洗手间里,对准了马桶掸了掸,然后全都放进洗衣机里等明早再洗。
我拿着簸箕和扫帚简单把房间里扫了扫,又拿了抹布去准备去擦窗台。
走近窗台旁夏雪平的床头一看,睡梦中夏雪平的口水和泪水,竟同时浸湿了枕头。
她这一次仍然确实没说梦话,可是,对于艾立威的死,她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吧?而且不只有艾立威,还有医院里那个昏迷不醒的苏媚珍,还有被段亦澄推下山崖后血肉模煳、全身粉碎性骨折的冯媗。
艾立威在七年里想杀掉夏雪平,确实一次都没成功,但是这七年里,“桴鼓鸣”
的事情,实在是让夏雪平输掉了太多。
我帮夏雪平把鸭绒被盖好,然后自己打开了晚饭后一起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