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此处也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但从他们眉飞色舞的神采间可以看出他们议论的热烈程度。
而此时,就在他们不远处,正坐着一个身穿玄青色遍地金锦衣,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从那说书人的一番精彩表演开始,这位公子就是全场少数几个没有笑的人之一。
更有甚者,他还皱起了眉头。
而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之声更是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随时就准备拂袖而去了。
「公子,这些市井之人真是粗鄙不堪,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要不然我待会派几个人把刚才那个说书人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边上的下人感受到主子的情绪,讨好似的说道。
「混帐东西!」那人不说倒好,说了以后却激起那公子更大的怒火,转身就把杯子里的酒水直接泼到了那下人的脸上,「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京城,不是我们南州!要是我们一旦被那李阙抓到任何把柄,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南州了!」若是有南州的上流人士在此,一定能够认出这个正在发火的公子爷是谁。
南州少帅——扶飞鹏!太祖立业之初,为了奖赏功臣良将,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分封了一批异姓诸侯王。
不过却立下祖训,除了这批诸侯王之外,此后再也不允许异姓分封到地方为王。
于是这几位太祖时期分封的诸侯王就成为大梁国开国到现在仅有的异姓诸侯王。
沿袭到李宿这一代,这几位王爷坐镇一方,世代沿袭,势力已经发展得极为庞大,甚至有渐渐脱离中央控制之事态。
而南州王扶亥则是其中的领军人物。
南州位于大梁国领土的西南端,常受到西南夷人的侵扰,因此民风剽悍,民众多习武艺。
而分封到南州的胡姓一族从一开始就一直不停地与西南夷人做斗争,渐渐通过收编夷人,以夷制夷的方式培养出了一只夷族与华夏族混杂的强力军队。
因夷人习俗喜好在出征时于头上插白羽以示军威,这批夷夏混合的军队便被唤作「白羽军」。
拥有白羽军的南州王一脉于是逐渐成了诸侯王中势力最强劲的那一批,昔年真腊王率五十万大军进犯大量,被白羽军打得丢盔卸甲,溃退七百余里,一时之间南州王一脉威震天下。
到了李宿这一代,李宿忧心于异姓诸侯王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一直有削藩的念头。
于是向几位藩王提出派子进京为质的要求。
而这扶飞鹏,便是现今的南州王扶亥之子,当年曾经在京为质十年。
而就在这十年间,天下之势风云变转,南方的异族在大梁多年的打击之下逐渐式微,而北方的匈奴强势崛起,成为大梁的主要外患。
在此局势之下,腾出手来的南州王扶亥开始生出许多小心思。
可是儿子身在京城,让扶亥感觉如鲠在喉,便授意扶飞鹏想尽办法返回南州。
能够说服李宿改变心意放扶飞鹏回去的人物并不多,前太子李羌正是其中之一。
扶飞鹏密会李羌,二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扶飞鹏需要借用太子的话语权,而李羌自认为把扶飞鹏放走就能将南州一脉势力收为自己在地方上的强有力支持,一旦中央局势发生变化,他就不至于无人可用。
于是二人就此狼狈为奸。
李羌在京城危机之时密调南州十万精兵入京,扶飞鹏确实听从了他的号令,亲自领兵入京。
至于他到底是想浑水摸鱼还是真心实意支持李羌,如今已经无法证实。
因为扶飞鹏的兵还没到,李羌就已经兵败身死。
李羌的失败对于扶飞鹏来说是一个噩耗,这倒不是说他对李羌有多么忠心,而是在这次事件中南州一脉的野心已经彻底暴露。
而新任的太子会怎么对付南州?这就是扶飞鹏暂且舍下自己的大军,孤身潜入京城打探消息的原因。
而就在今日,李宿禅让诏书的公布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地。
如果说李宿在位,南州还有一丝幸免的机会的话,一旦李阙登基,会放过曾经支持李羌同他夺位的南州一脉?这是扶飞鹏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望的。
丰乐楼的满堂议论之声,大部分都是颂扬李阙,羞辱太子一系的话语,传到扶飞鹏耳朵里是刀刀入肉,字字诛心。
联想到南州昏暗的未来,他的心情又怎么会好得起来?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如果等李阙坐稳了江山,集大梁倾国之力,南州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扶飞鹏想到这里,手上用劲,无意之间竟然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可见他武艺也着实不凡。
「少帅息怒!」见到主子发火,身旁的几个侍从全都胆战心惊。
扶飞鹏阴沉着脸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要主动出击!前几天我让你们准备的那份名单弄好了没有?」旁边的人忙不迭地呈上一封密件。
「好,今日就开始拜访这名单上的人物!」扶飞鹏断然道。
……与此同时,追月楼内依然是一派莺歌燕舞的欢乐气氛。
而在阁楼上的专属包厢内,一场淫戏正在上演。
「啊……广儿……美死姨娘了……好舒服……」弥漫着艳情味道的包房内是珠帘翠幕,玉帐绮罗,香枕锦被,夜夜都响彻着名媛美妓们婉转的娇啼和性欲膨胀的恩客们低粗的喘息。
而此刻正在呻吟的女子却是一位格外美艳动人的中年熟妇。
这美妇杏脸玉面,香乳美臀,全身光滑雪白,尤其是那一双长腿如葱削笋剥,粉嫩修长,不是追月楼艳名满京城的鸨母吴清影又是谁?「姨娘……你是我的……我要天天肏你……每天和你在一起!」孙广抱着吴清影两条丰润的美腿放在胸前,使劲地用阳具捅着美妇人凸起饱满的阴阜。
很难想像吴清影的身体是多么柔软,竟然能弯折出这样惊人的弧度!原来孙广自从父亲孙系之被查入狱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
他就自暴自弃地干脆直接搬进了追月楼和吴清影住在了一起。
他本就不学无术,胸无大志,如今家道中落,就真想一辈子和吴清影厮混在一起,天天肏着一个绝色美妇,在追月楼里花天酒地,在他看来已经是神仙也不换的美好生活。
要是狱中的孙系之知道自己的儿子堕落至此,恐怕真的要上吊自尽才好!「好宝贝……姨娘也爱你……姨娘要你一辈子呆在追月楼……天天和你做爱!」吴 清影被孙广肏得淫水喷涌,那大红色的锦被已经被染上了层层白斑,坚实的梓木制成的床架在二人激烈的性爱中也不由得吱吱作响,好像是在为二人的交合奏乐。
「姨娘,今天让我射在里面吧!你的小穴太暖和了,我真想泡在里面一直不拔出了!」孙广紧贴着吴清影的粉脸喘着粗气说道,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到那至高的极限了。
此时,极乐之中的吴清影脸上却突然闪过一丝哀伤至极的神色,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能够在同时间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她的脸上幸福的红潮还保持着,可是耸起的鼻子却显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而吴清影的皱纹本就多集中在鼻翼两侧,悲伤心疼之际那皱纹就不可避免地更多地浮现出来了。
但这浅浅的皱纹并没有损害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反而使她原本就秀丽美艳的脸蛋更添熟妇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