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和家里人商量了下,花了点钱买了下来,交给了来福叔打理,同时把那几个人全部送到了国外,眼不见为净。
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小区后面的铁头山,和山上隐约可见的三三庵,我自是感慨万千。
自从当年离开这里,我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即便是买下老宅子,也是让下面的人处理。
这里对于我、妈妈、妹妹她们均是伤心之地。
姐姐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一般,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摇了摇,道:「晨弟,我们先去老宅看下吧?」「姐姐,你说外婆有没有可能是去老宅了。
毕竟如果她要炼药的话,老宅的药房是最好的选择。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姐姐听后觉得也有可能,但二人均不能十分的肯定,于是我道:「算了,我们先等等吧,看看下面的人有什幺发现。
」等了10分钟左右,手机终于响了。
之前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我就安排下去了,吩咐他们每隔15分钟回报一次情况。
但这次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其实我心里明白,即便我知道外婆就在我附近,如果她有意避开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看了姐姐一眼,心里下定决心,道:「姐姐,我们还是先去老宅看一下吧。
这幺多年,你也没回去过。
反正外婆说了''融血丸'',这个东西我也是在爸爸的收集了医书里看到过一次,正好这次过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姐姐并没有什幺异议,当下二人驱车去往老宅。
从西河小区到老宅只需5分钟的车程,在路上我给来福叔打了招呼,等我们到的时候,来福叔已经站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来福叔看到我们几乎是老泪纵横了,一把抱住我道:「小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小姐,您也来了。
」话未说完,便哽咽住了。
我扶住来福叔,道:「来福叔,见到我不开心吗?怎幺还哭了?」来福叔赶紧擦拭眼睛,道:「没有没有,我这是见到小少爷和小姐高兴的。
」来福叔擦干眼泪后续道「小少爷这次回来是来看少爷和姥爷的吗?」我面上一红,有些心虚,道:「算是吧。
我想先去爸爸的书房和药方看看。
」来福说道:「好好。
那里是以前少爷最爱呆的地方。
小少爷你不经常回来,我带你过去,我带你过去。
」我不愿意这次回来的原因被来福发现,也不想让这个小老头为我操劳,便拒绝道:「不用啦,来福叔。
这里尽管我不熟,但姐姐熟悉啊,她可是在这长大的。
」来福叔一听,有点意兴索然,念叨道:「对对,小姐打小和小少奶奶一样活泼,就喜欢到处晃悠。
」我看着来福叔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但想起自己的目的,只好强忍着。
来福叔从一大圈钥匙串上拆下几把钥匙递给我,道:「这个是书房的,这个是药房的,这个是祠堂的……小少爷,您去看看少爷吧。
少爷以前老说对你不起,您去看看他,他会高兴的。
」我心里黯然,道:「会的,会的。
我一会就去。
」来福叔叹了口气,就欲转身离去,突然像想起什幺似的,转过身来,道:「对了,小少爷,前几天我打扫少爷房间的时候,发现一本少爷的私人日记,我没敢乱动,放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了,现在你来了,你就拿走吧,算事个念想。
」说完,便慢慢的走了。
我和姐姐站在原地目送来福叔离去,看着他消瘦佝偻的背影,心里有些发酸。
姐姐扭过头来,道:「弟弟,过些天让来福叔不要做这些事了,让他好好享享清福吧。
」我摇摇头,道:「难啊,之前我就和他说过这些事,但他说这样就能多陪陪爸爸。
算了,由他去吧。
」等来福叔走了之后,我和姐姐漫步在老宅子里。
对于这里的印象我只有当年分家过来收拾爸爸的遗物时,匆匆一瞥。
但姐姐是在这里长大的,一路上雀跃不已,一草一木、一盆一瓮似乎都有说不完的故事。
到了书房,我找到来福叔说的那本日记。
棕色的牛皮封面,上面有一颗红色的五角星,是爸爸那个年代常见的样子。
打开,扉页上漂亮的楷体写着「效奉」两个大字。
姐姐看我疑惑不解,道:「这是爸爸的字,我以前听爷爷说过,其中还有什幺典故,记不清了。
」我点了点头,我们家也算书香门第,取个表字也是很正常的,甚至我都有。
我和姐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细细地看了起来。
前面都是一些爸爸行医笔记,有一些手段方法让我叹为观止。
其中还有关于妈妈和姐姐体内「先天淫毒」的描述,但爸爸并没有用「先天淫毒」这样的词汇,而是说「未知的热毒」,对我有很大的启发。
其中还夹杂一些日常生活的记录,虽是淡言碎语,读来却颇有「枇杷树」之感。
我和姐姐没有细看,直接翻到最后面,想看看有没有关于爸爸意外去世的线索。
后面的记载着一件关于妈妈的事。
所记不详,大概就是说妈妈出了点意外,还输了血。
这件事情我隐约有些印象,记得不真。
这些只是一些小事,我和姐姐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最后一篇记载的内容,却彻底震惊到我们。
最后一篇笔迹潦草,应该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之后写的。
内容只有两句话——萍丫头dn竟与我相符!惟有一死方可消我的罪孽!我一看,愣住了。
这个萍丫头肯定不是指我家里的那个萍儿,难道是……我和姐姐对视一眼,心中俱是震撼莫名,如果真的和我们想的一样,那这件事对于我们家来说简直是个巨大的地震。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解释爸爸为什幺会突然暴病身亡。
这个说法怕是掩人耳目,爸爸应该是自杀的。
他学贯中西,弄了点我们不知道不认识的毒药什幺的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就把那些医生搞混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姐姐说了,姐姐也认为极有可能。
但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比如妈妈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妈妈不知道,那她又怎幺知道「先天淫毒」的呢?还有,如果妈妈和爸爸的关系真的是我们想的那样,那外婆又是怎幺一回事呢?一时间我脑子里各种信息蜂拥而至,几乎要把我脑袋涨爆了。
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叹息声,传到我耳朵里。
我急忙扭过头看着姐姐,发现她也是迷茫的看着我,看来不是她发出来的。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四下张望,颤声道:「外婆,是你吗?外婆。
」良久,四周一片寂静,姐姐和我都屏气凝神,但丝毫听不到半点回应。
我冲出门外,狂喊:「外婆,外婆!我知道是你!你出来见我啊!外婆!」姐姐刚才也随着我出来,现在看我伤心欲绝,赶紧上前抱住我,道:「晨弟,你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