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气不继,剑招连变,刺伤了一个蓝啸天的左臂,但蓝啸天受伤不退,攻势反而更见凶厉,剑走险招,全是同归于尽的拼法,这就使得阴无极心中也有些震惊了。
二人你来我往交战了三百余招。
蓝啸天目睹同伴,都陷入了危境,顿感热血沸腾,手中乾坤剑将三十六路乾坤剑法发挥到极致。
但阴老魔城府极深,见蓝啸天形同拼命,长剑一摆故意露出空隙,蓝啸天乾坤剑顺势而来,阴无极一声冷笑右手剑抵住乾坤剑,左手天魔功运至极致灌透真力猛的拍出一掌。
蓝啸天一着失去先机,来不及撤剑,受伤的左掌一抬,硬接下阴无极的一掌。
双掌触接,蓬的一声轻响,蓝啸天暴退五尺,只觉胸前间血气翻腾,五腑震荡。
阴无极身形略略一缓,又往前冲。
右手剑,疾向蓝啸天前胸刺去。
蓝啸天于受伤暴退之际,见阴无极剑风又到,自知难敌,忽听一声娇喝:「修要伤他」一股剑气直冲阴无极而来,阴无极虽可立毙蓝啸天与剑下,但自己也必被剑气洞穿,剑势一转挡开身旁剑气,机身后退。
只见一个全身红衣的绝美妇人挡在蓝啸天身前。
阴无极一声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北贱玉壶春,本座多次相邀,不想你北贱居然投靠了蓝啸天,大侠蓝啸天居然和北贱勾搭一起,看来也是徒具虚名之辈,哈哈哈」。
蓝啸天只觉一腔怒火直冲了上来,暗中将真气提聚,举剑便待出手,可是他内腑受伤,未能及时疗治,一时之间哪能将真气提聚,不觉废然一叹:「玉妹,阴老魔谋而后动,此处之事已是回天乏力,你又何苦多此一举?「玉壶春对蓝啸天道:「你赶快运气调息」接着轻屡下发髻转身向阴无极娇笑道:「贱妾人尽可夫,江湖人皆知,蓝大侠人间麒麟,贱妾仰慕已久,而你阴无极自己瞧不到自己的德行,不仿伸手摸摸自己,你哪里可与蓝大侠相比,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阴无极当真一统江湖,哪里还有我北贱一席之地。
「说完轻盈一笑。
阴无极面色冰冷,说道:「修逞口舌之利,本座为了今日以准备十年,江湖中唯一可与老夫抗衡的蓝啸天也只剩下待死之身。
南淫北贱多次拒老夫使者于门外,本座本欲今日事了再去找你们,而你却赶来送死,动手吧,让本座试试你北贱一指剑气的威力「玉壶春虽淫荡成性,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底,但面对着天下第一等的高手,却也不敢大意,只见玉壶春真气一提灌注与食指之上,食指忽的生出银白色的气状剑体,手指一挥,幻化出三朵剑花,分袭阴无极的三处要穴。
阴无极尚未看清那是指剑如何生出,那北贱玉壶春的银色气剑已然点击过来。
阴无极赶忙长剑疾挥,幻化起一片剑光,封架开玉壶春的剑势,随手还攻了两剑。
玉壶春娇声笑道:「阴老怪剑法不错啊!」阴无极乃一派宗师之尊,剑术造诣,自是有独到之处,玉壶春攻来剑气虽极凌厉,但却无法把他迫退一步,均为随手挥动的剑势,化解开去。
阴无极本是想仔细观察北贱玉壶春的一指剑气,能以指御气成三尺长的气剑,古往今来从未有人用过,但北贱玉壶春出道就已一指气剑成名,以往的一阳指等功夫只能刺,但玉壶春的气剑却如真剑一般可刺可斩,实乃奇闻,所谓气剑无非是化真气成剑型,但若没有深厚的内力绝对难以驾驭。
北贱玉壶春出道十余年,但怎幺看也就是三十出头,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力,阴无极一抹冷厉的杀机,由眉宇间闪掠而过。
剑势突然一紧,攻势猛锐至极。
但见白光如虹,幻起了如山剑影,挟带着丝丝的轻啸剑风,就连一旁打斗的群豪都觉到剑上激荡起的剑风潜力,冷森逼人。
玉壶春登时被阴无极强猛的剑势罩住,相形见拙。
玉壶春只感剑上压力大增,对方每一下击之中,都似蕴藏了干斤神力,心中暗暗惊骇,忖道:「这阴老魔不但剑术造诣极深,而且内力也强猛过人,而自己又内伤未愈,真力不济,看来这场恶斗,胜人希望不大。
「她一面提聚真气,运起气剑相抗,把门户封守得十分严密,口中却仍是娇笑不绝的说道:「阴老怪,你当真要和我拼命幺?」阴无极不再理她,只把全部精神贯注在运剑之上。
玉壶春又支持了一百多招,渐觉不支,剑光的圈子,愈来收缩愈小。
激斗中,忽听阴无极神威凛凛的大喝一声:「着!」阴无极的长剑一挥,当头击下。
这一剑攻势猛恶,剑势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当头而下。
玉壶春如若不愿硬接这一招剑势,身后的蓝啸天必无幸免之理。
但闻一阵金铁交响之声,一只长剑和一气剑,忽然胶在一起。
玉壶春柳腰微挫,向后退了两步,玉腕连向上面扬动两次,但觉体内真气滞第,无法把阴无极的剑势弹震开去。
阴无极见玉壶春似有隐疾,杀机已动,冷笑一声,手中长剑突然又向下沉落三寸。
玉壶春颜如春花的容色,突然变成了苍白之色,几滴汗珠儿,分由两颊滚落。
玉壶春手指上的气剑,缓缓向下低落,距离头顶,只有尺许左右,头上的汗水滚滚如雨,湿透了衣服。
阴无极却是满脸肃穆,顶门上也微微现出了汗水,北贱玉壶春居然有如此功力,却是未曾想到。
眼看玉壶春即将丧命在阴无极剑下,忽听天空中一声鹤鸣,紧接着一声娇喝:「住手」声音虽然甜脆动听,但那甜脆声音中却似含着无上威力,整个雁荡上下的群豪,都有一种耳膜震穿之感,纷纷停手,阴无极也被这声叱喝吓了一跳,收起长剑,向后退去,仰头向天空望去。
玉壶春敢忙扑到蓝啸天身旁道:「你伤的严重吗?」蓝啸天道:「没事。
多谢玉妹援手」只见玉壶春面色惨白,坐在地上,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蓝笑天急忙扶住她,说道:「你受伤了?」玉壶春笑道:「没事,惜我旧伤未愈,不然我真要好好斗斗这阴老魔」蓝啸天俊面一红,一脸愧疚:「玉妹如此对我,这叫小兄如何是好」玉壶春强忍伤痛娇笑道:「我几时要你回报了?」这时银剑神尼玉灵子见北贱受伤,也走过来冷冷的说道:「你怎幺样?」玉壶春微笑着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的残血向玉灵子说道:「没事,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关心我的,却为何还要绷着脸,呵呵」说完又是她那象征性一声娇笑。
玉灵子看看她,依旧冷着脸说道:「没事就好」,说完大步走去。
蓝啸天向群豪望去,只见除去几位一派之尊外,其余之人全静静的躺在地上,有的咬牙强忍痛苦,有的在不住呻吟,而玉灵子和几位掌门则把方子文扶回自己这边,蓝啸天轻轻一叹,也随着群豪仰头望向天空只见云层下一点白影,似陨星飞泻而下,不大一会功夫,已可见鹤顶红冠,鹤身上伏着一金色莲花,莲花上还坐着一白衣女子。
待距地面丈余高底时,只见那白衣女子伸手在鹤背上轻轻一拍,白鹤身形一沉,那金色莲花从鹤身上缓缓升起,白鹤掠着地面飞去,白鹤巨翅带起一阵风沙,待风沙过后,只见那金色莲花轻飘飘的落在距群豪三丈开外的一石柱之上那石柱高有丈许,群豪只能抬起头看那莲花上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发髻高扎,发髻上披着一玄色薄纱,一席白裙附与莲花之上。
那女子轻纱飘风,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