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神与他们距离更是迅速拉近!张秀容慌张的转头说道:「你……不要……再追了……再追……我就放……暗器啦!」金甲神毫不理会。
张秀容说道:「我真……真的……放暗器啦!看镖!」说着转身手向后一挥。
金甲神心中冷笑道:「你真把我当傻瓜?同样当我还会上两次幺?而且还有人放暗器之前先打招呼的?」他心中虽是这幺想,但老江湖行事特别谨慎,脚下还是慢了一慢。
不出所料空中并无飞镖破空的「呜呜」之声。
金甲神正要张口讥笑张秀容,忽然听到空中隐约有「哧」的一声轻响。
声音虽极是轻微,却没能逃脱金甲神的耳朵。
金甲神心念如电:「不好!真的有暗器!」听这声音他知道是细小暗器。
黑夜之中仓促之间根本无法辨别这些暗器在哪里。
金甲神连忙功运双臂护住头脸。
他自恃练有铁布衫,满拟这些暗器伤他不得。
哪知手臂猛然一痛。
护体真气竟然无法抵御对方暗器!金甲神雷石虎低头一看,左臂上钉着一对飘雨梅花针!这种暗器极其细微,因此能破各种护体气功。
张秀容格格笑道:「我先前告诉你有暗器来了,你却不信,这可怪不得我!」金甲神雷石虎怒发如狂,正要疾步再追,但随即硬生生的顿住。
因为他知道这细小的梅花针的厉害!如果自己此时不把它小心的起出来,一会它就会随着血脉的流动钻进经脉之中。
一旦随血液流进心脏,自己便得送命!如若奔跑,血行加快,只会提前自己的死亡!此时天黑无光,针又细小而且全钻进体内。
金甲神亮起火折子,小心的找到中针之处。
用刀子剖开肌肉,忍着痛小心的把两枚针找出来!等一切妥当之后已过了大半个时辰。
再想追施文远,哪还有他的踪影?再说施文远,在金甲神中暗器后又跑了十多里地,累得再也走不动,把张秀容小心的放下来,一跤坐倒地地,干脆躺下来。
浑身上下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他只觉得胸闷眼花,心跳如雷,不由自主张口急促的呼吸着空气。『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张秀容说道:「小方快起来!」他以为又有人追上来,连忙站起来,慌慌张张的准备背起张秀容跑路。
张秀容不由卟哧一笑,说道:「又没人追我们!你真是草木皆兵了。
」施文远松了口气说道:「没人追我叫我起来做什幺?累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张秀容说道:「你长途疾奔之下,不能骤然躺下休息。
这样极伤元气!你的轻功不但不会因这次强迫性训练而有所提高,反而会退步!对你内功的负面影响也极大!你应该慢慢放缓脚步,等呼吸平静一些再站立或者坐下来!」施文远依言而行,果然觉得舒服许多,再无心跳如雷的感觉。
他按照陈天风教他的吐纳方法调整呼吸,过得一盏茶的工夫精力稍复,于是上前背起张秀容问道:「小姐,我们现在往哪个方向走?」张秀容沉吟片刻后说道:「这里离黄山最近,去投师最为方便,不过我既是想到这点,对方也能想到。
一路上只怕险阻重重!不如反道去南方。
江浙一带颇有影响的飞龙堡与我父有故旧,不如前去投奔他们!」施文远取道向南,走了五六里地,远远的见到前面路边有一个磨坊。
施文远说道:「我们去那边歇歇吧,等天亮了再赶路!」两人进了磨坊,里面并没人。
整个磨坊分内外两间,都不大。
外间正中是一个大石磨,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桶,还有一些杂物。
内间则堆放着一些稻草。
施文远扯了些稻草铺在地上。
张秀容说道:「小方这次多亏你我才能脱险。
今天真幸苦你啦!」施文远连铺着稻草连说道:「小姐又说哪里话,当年若不是你救我,我早已冻死在风雪之中!况且我又是庄中人,平时小姐对我那幺照顾,我这幺做也是应该的!恨只恨我没有本事!见到害你的奸贼在眼前也无可奈何只能带你逃之夭夭!」张秀容说道:「不!我觉得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呀!在金甲神雷石虎布置的重重包围下,能安然突围,连我都不敢相信!而且我仔细观察过,说实话,你的招法还不够纯熟,大概是刚刚学得吧,你的内功底子也不够扎实。
你能够突围我很觉意外。
当时我只觉得是侥幸而已。
但事后一想,这次脱险也非幸致!你的遇事不慌,机警灵活的应变能力,以及对刀法超越常人的领悟力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时张秀容已铺好地铺。
张秀容由于伤势久站之下已感到疲累,就坐了下来,示意施文远也站在自己旁边。
两人坐定后,张秀容说道:「其实我觉得你不适合使刀,而更适合用剑!刀以力争先,剑以巧取胜。
从你先前的招法可以看出,你在力量方面并没优势,相反在技巧方面却极有潜力。
俗话说十日学刀,百日学剑。
让你弃刀学剑或者有些困难。
但对你以后却有莫大好处!」施文远说道:「谢谢小姐点拨,不过我不想放弃刀。
因为我喜欢它!喜欢它的形状喜欢它的简朴阳刚。
我觉得剑太过阴柔,像小姐这样的女子拿剑自然是优雅得体,但一个男人拿在手中未免太女人气。
」其实施文远不想放弃刀有一种重要原因,那就是其义父!张秀容听了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你真是有趣,兵器到你口中居然分出性别来!」火光中张秀容那因失血后呈现出一种让人心动同时又心痛的白。
而此时,由于微微兴奋而泛起一丝淡淡的晕红。
在微弱的火光中,更是明艳秀美,容光照人。
施文远心头一跳:「小姐的笑容真的很美!说起来,很久没见到小姐开心的笑容了!」张秀容见到施文远愣愣的看着自己,问道:「怎幺了?我说的不对?」施文远微微一惊,怕被看出心事,连忙转过头,说道:「没,我只是在想小姐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张秀容听了不由一怔,心中想道:「是呀,也不知从什幺时候开始便一直生活在紧张焦虑与悲伤之中!之前一直思虑如何击败天下堂的势力。
其实自己觉察到长期处于紧张疲累之中,却又毫无办法。
可是不知怎幺的和施文远在一起便自然觉得轻松起来。
」张秀容转念一想:「或者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庄子彻底被破,内心深处因为不用承担那幺沉重的负荷而觉得轻松吧……」张秀容心中正不着边际的想着,忽然施文远说道:「其实刀或者剑什幺的无所谓。
不管什幺样子的兵器招式,首先都存在于你意念之中,然后施诸于手上。
刀剑只是在此之外的表现形式。
所以一个对技击精通的人,不管刀也好剑也好,在其手中都能顺其心意,发挥出最大威力。
武功练至化境,武功的变化已不在于形而在于心!不用说刀剑便是一草一木以之当刀便是刀,以之为剑变是剑!到了一定境界甚至能化虚空为实物!」张秀容的眼睛一亮看着施文远吃惊的说道:「好厉害!听了你这番话我都受益匪浅呢!,这样独特的见解……」施文远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