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然而仔细一想,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还会是谁发出的呢?背部一暖,暖气倏地就散到了她的双肩与腰际。
贝芙妮往两侧前方伸展的四肢温柔地贴上她来不及调整姿势的手脚,除了慵懒地伸直的双腿,她不对妹妹凉透的两只手做任何限制。
她的身高比妹妹高些,因此颈子要从后方搭上妹妹的肩膀也不算太难的动作;被月光射出朦胧光亮的鼻尖在阴暗的耳垂前抽动着,冷冽的空气带着妹妹的体香流进了她的体内。
女子想说些什幺。
赌气的话也好惊讶的话也好,最好是能够引起姊姊兴趣的话题。
但是在她专心寻找话题及态度之时,贝芙妮仍然持续在动作。
是薄荷的味道。
虽然极其清淡,有别于整座花原的气味还是固执地在鼻前打转。
她将妹妹的双臂撑开,双手绕过她美丽乾净的腋下,颓废地把整只手掌瘫软在她的胸口。
她伸出湿热的舌头推挤饱满的耳垂,在妹妹发出带有满足的喘息前就将她整片耳背覆上一层淡淡的暖气。
她以冷静到几乎可说是不带情感的动作亲吻了她的耳朵与金髮,将脸埋入金色的薄荷之海中说:「又闹彆扭。
还会冷吗?」沾了姊姊给予暖气的那只耳朵一抖,夜晚的低温毫不客气地侵占热度消退的耳背。
女子两手叠在贝芙妮的手背上,轻轻抓住后说:「……好冷。
可是比起一个礼拜前要好多了。
是不是回暖了呢?」「不是。
妳的身体会慢慢习惯这里的环境。
我刚到这里时也曾感到难以适应,当时还没有姊姊陪我。
」女子动了动眉毛。
「姊姊有办法独自忍受呀。
换做我的话,早就放弃了。
」「放弃也是一样会习惯的,可能会比现在要来得轻鬆。
不要忘记妳是特别的。
与那些卑微又可怜的残花不同,妳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偷偷在心里窃笑。
对于几乎不可能说出顺其心意话语的姊姊,那一句「特别」便足以令她心花怒放。
对姊姊来说我是特别的存在。
纵然已经听过十数次相同的答覆,她还是乐得反问:「对姊姊来说吗?」「是。
即使对我而言,妳也是很特别的妹妹。
」贝芙妮这般说着的同时感觉到手背上的压力。
她将妹妹施加的暖意转换为柔和的力道,手指不约而同地陷入柔软微暖的乳房。
鼻子已经适应了薄荷的香气。
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双手跟着紧缩。
微弱到必须处于极其安静状态才能听见的喘息窜出,她随之于金色的海浪中呼起气来。
她突然感觉到下半身被某道脆弱的力量推挤着,这小小的改变在她心中激起非常微弱却不可忽视的厌恶。
贝芙妮鬆开手掌的力量,指头轮番弹过她满载情绪的乳尖,落在她微启的双腿之间。
这儿才刚折断好几朵,连芽都没见着就生了出来。
同样因为从臀部及双腿感受到微弱推力的女子吃了一惊,致使她无暇顾及姊姊的动作。
发现到姊姊竟然用抚摸她的动作摸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红花,她才刚平衡过来的情绪再次倾斜。
贝芙妮很能察觉妹妹的心思,即使只有细若呼吸的变化,也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行动是否影响了对方的情绪。
她索性将那株倍受呵护的红花由茎部折断,摘了片弓着美丽弧线的红瓣,就将剩余的部分扔向一旁。
女子不甘心地看着姊姊动作,压抑着不满的心情说:「姊姊在做什幺?」贝芙妮将花瓣的针状部位拔掉后,用手指顺了顺花瓣,然后将它拿到妹妹眼前说:「妳知道这是什幺花吗?」「我一向不擅长园艺……所以我会说那是红花。
」「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好怪的名字。
这里盛产有怪名字的花吗?」「对。
在这座河原上,随时都会长出曼珠沙华。
」贝芙妮用两手的姆指与食指抓住花瓣两端,小心地把花瓣移动到女子裸露的下体前,压低了声音说:「这种花呢,将会是这个世界最后绽放的花朵。
」无法理解姊姊的动作而犹豫着是否该回应的女子看了一眼前方的花原,做出原来它这幺伟大的表情回答:「姊姊说将会,意思是还没啰?」「对。
只有当世界走到尽头时,它们才会绽开最为动人的美丽。
然而即使是现在,它们的美依然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美。
特别是对人类,以及我们来说。
」女子并不怎幺喜爱视线所及的花海,只是漫不经心地说:「这样啊。
或许是没研究的关係,在我看来它们就只是一种红花……」「是这样吗?」这般说着的同时,贝芙妮做了个令女子相当不知所措的动作。
朝两侧施力点拉平的曼珠沙华花瓣犹如亲吻般覆上女子那躲藏于包皮之内的阴蒂,贝芙妮的手指压在柔软的小丘上,将花瓣牢牢固定住。
她能感觉到。
轻微的麻痺随着接触时的磨擦传来,那感觉要比无知的羞耻来得强烈。
她正想对姊姊突如其来的举动提出质疑时,用嘴衔起一撮金色髮丝后又将它们放开的姊姊轻声对她说:「集中精神。
回想做爱的快感,把精神全部集中在阴蒂上。
」「嗯……嗯。
」虽然还有疑问,那些就暂时搁在一边吧。
姊姊给予的指示是最优先的。
女子闭上双眼,在不纯洁的黑暗中依照贝芙妮的指示开始想像。
靛蓝色的云雾带着杂感若即若离,要心无旁骛地窥视自我的回忆似乎不太顺利。
飞快转动的画面夹杂数天前的片段与感觉过了很久的记忆碎片,她就这幺胡乱地将所有思绪聚焦于不曾发生过的一点,想像着:贝芙妮姊姊会用非常温柔且冷静的动作替我爱抚。
冰冷的手指轻轻贴上、以缓慢的速度上下推弄,我会在这个时候发出第一次呻吟。
姊姊的嘴唇同样带着寒意,她不喜欢让嘴唇冷到乾枯,于是在开始抚弄我不久就会吻我的身体。
耳朵、脖子、乳晕,滑润的舌头逐一留下湿热的余温。
她知道我所有的敏感带,空闲的另一只手自然会以相同的手法抚摸我的乳头。
等到姊姊发现到被她不停逗弄的阴蒂勃起时,我的身体已经随时準备好迎接更激烈的爱抚了。
姊姊会以她的吻表示她即将进行下一步。
我们含着她从我身上吸取的体味索求彼此,可惜姊姊的理性压抑住我的感性,我只能在口中品嚐姊姊残留的爱意。
这个时候,姊姊的鼻尖从我发热的胸口一路滑到稀疏的耻毛之下,以那张还黏着我的唾液的双唇含住了因月光显得更加动人的阴蒂。
姊姊口内的温度将我的自尊心彻底击溃。
我无法想像她柔软的舌头是怎幺使我一次又一次地发出呻吟,我的责任只有充分享受一次又一次不断加深的欢愉,直到我的喘息声与肉体的快感完全脱离姊姊的支配……「呀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