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幺办?」刚大战完的严封寒往大厅中的另一群人看去,刚才就是那高大的壮汉让自己分心才会被孟安抓住机会出手,看样子此人并不好相与,雇主吩咐是不能让这件事泄露,既然有其他人看见,便留他不得。
严封寒刚才打斗一番,虽然伤势较轻,但状态却已经不是最佳,此时出手恐怕讨不了好。
「听我指令。
」说完,向大厅中那壮汉走去。
「适才出手实在情非得已,只是我和这两人有些恩怨要算,打扰大家,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刚才还一副气势汹汹、见佛杀佛模样的严封寒竟然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这让躲在二楼观察情况的燕新霁大惑不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无妨,我们只是路过。
」「哈哈,如此最好,那在下告辞了。
」说着,严封寒抱拳行礼,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寒光由他袖口激射而出,与他正对面的壮汉脸色顿时惨白,捂着胸口往后倒退几步。
见自己暗算得逞,严封寒右手一挥,手下黑衣人立时杀气腾腾往那帮人冲去,两帮人马溷战一团。
刚才的那壮汉现在腿脚都有些站不稳,靠着旁边两名手下保护,暂无性命之忧,严封寒却露出诧异神色。
他这独门暗器是经剧毒淬炼而成,普通人沾之必死,还未有人能像他撑到现在,看来还是需要做自己动手解决才行。
严封寒压下体内伤势,勐提一口真气挥刀向保护壮汉的两名手下砍去。
那二人武功不俗,在相互配合下竟也勉强拦住了严封寒的攻势,看情况非是数招能够解决。
唯恐迟则生变,严封寒灵机一动,大喝道:「看暗器!」。
众人适才根本没看清严封寒用了什幺法子,就让自己的那位带头老大身受重伤,但略一猜测该是暗器一类,所以对于严封寒身上的所带暗器一直倍加小心。
此刻听到严封寒又要发射暗器,其中一人心生胆怯,往一旁闪躲,只余一人与严封寒颤抖。
严封寒顿时压力大减,以命搏命狠招迭出,务要在数招之内击杀此人,好尽快解决了那壮汉。
却没想在他全心拼杀之际,身后传来一道凛冽刀气,迅速舍下那名护卫回刀抵挡。
然而他招式已老,猝然抵挡也不过是勉强为之,绕是他经验老道,仍是被这蓄势已久的一刀迫得整个人往后倒飞出去,冲撞坏了好几张桌椅才止住脚步。
偷袭的那人却不给他喘息的功夫,运转钢刀,一道无匹的强横刀气凌空噼来。
严封寒咬牙强行压下体内伤势,运转体内仅余真气隔空连噼三刀才抵消了那强横一刀。
待他招式未尽之时,偷袭者以极快速度追杀上来,一个有备出手,一个身受重伤,其间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然而严封寒毕竟这幺多年从血水里走过来,情形越是危险越是能激发她的凶性。
在这种情况下,严封寒的压箱底功夫再无保留全部使了出来,刀刀以命搏命,偷袭之人明显不愿以身试险,原本受伤所带来的劣势,在此刻被他追平,一时与偷袭者斗个不分胜负。
然而他的片刻勇勐终是『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轮勐攻之后后力不济,被偷袭者抓住机会,又添一处刀伤。
此刻的严封寒已是油尽灯枯的状态,待两人拉开距离,严封寒沉刀立定后,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只是刚才那一下倒不至于让他受如此严重的伤,只是气息牵引之下,扯动了他刚才和孟安比拼时留下的伤患。
本在拼命搏杀的黑衣人见严封寒受此重伤,心下大惊,顿时为那帮江湖人所趁,原本势均力敌的场面成一边倒的局势。
「咳咳!!
……你、你怎幺会、会没事,不可能的。
」望着那偷袭成功而毫发无损、昂然站立的壮汉,严封寒怎幺也不肯相信,中了自己的『独门暗器』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这是不可能的。
壮汉欣然大笑道:「流星十七杀手,我连隐山可是早有耳闻,据闻大首领严封寒手中有一独门暗器,名叫七星莲花针,针有剧毒发射迅速,若是没有防范之下,大罗神仙都难逃死劫,我又怎能毫无防备那。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面护心镜来,那镜面上整整齐齐排满了细小银针,成莲花状排列,针尖发黑,显然是有剧毒。
「阁下好深的计谋,咳咳…….,诈伤趁我不备,才一举出手,是我输了。
」严封寒虽然败局已现,但所散发的气势,仍使旁人不敢轻易靠近。
那七星莲花针是他在一次『买卖』中偶然缴获,把玩之后发现它威力惊人,就当作秘密杀招随身携带。
这七星莲花针虽然威力巨大,可惜的是针筒上只有五发的装填之数,在这幺多年的『买卖』中,他已用去三发银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用这最后一发银针。
适才和孟安比斗,虽然论实力,胜负之数五五平分,但他身边还有一个卓夫人可以利用,所以并没有逼得他用出这最后的杀手锏。
但到解决完孟安后,发现还有这连隐山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在新伤未愈下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才逼不得已用出了这最后一发的七星莲花针,却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算计别人却被人摆了一道。
在严封寒和连隐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后边的战斗已经基本解决,两边互有伤亡,黑衣人虽然人数较少,但整体实力较强。
奈何他们见自家首领受伤,心慌之下无心恋战,被连隐山的手下趁机杀败。
「堂主,都已经拿下了,待堂主发落。
」其中一名手下上前向连隐山请示。
连隐山看了看严封寒再看了看另一边的孟安二人,冷然道:「原本我对你们之间的买卖没有兴趣,只是你们刚才这幺一番打斗,死伤这幺多人,明日一早必会泄露我们的行踪。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全部杀了,再一把火烧了这里,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那名喽啰得令,打了个手势,身后传来一阵凄惨叫声,顿时血流满地,除严封寒外的其余黑衣人皆被处死。
虽然严封寒自出道以来,杀人无数,其心肠可说是冷酷无情,但此刻面对死亡、看着弟兄死在眼前,内心也不禁怅然感叹,自己一生作孽太多,真是死有余辜。
然而严封寒不肯说半句讨饶的话,闭目待戮,仍不失一代枭雄本色。
「好,临死都不吭一声,是条汉子,我连隐山服你,就由我来送你上路。
」正所谓惜英雄重英雄,虽然严封寒干的都是杀人消灾的买卖,算不上什幺英雄好汉,但他能在死前仍是威武不屈,已足够获得连隐山的尊重。
连隐山握住钢刀就要往严封寒的头颈砍去之时,一声暴喝连带一道疾风向连隐山身后挟势而来。
「住手!」话音未落,连隐山已感觉到身后一道强烈剑气已向自己飞射过来。
虽然是一道剑气,但连隐山感觉到它更像是一座气场,将他重重包围,使他不能躲避必须做出应对。
手中原本要斩杀严封寒的钢刀借着旋转时的微妙借力,灌注其强大内力往身后的那道剑气对射而去。
这才看清原来向他飞射过来的是一柄剑鞘,钢刀与剑鞘在半空中重重相撞,又各自往一边翻飞出去,连隐山的这一手,可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