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泄出去,亚文很可能就会掉进无尽的快感漩涡,就连理智都会被欲火燃烧殆尽。
但是这都只不过是生理的问题。
其实说真的,无论是男是女,亚文都觉得没什幺所谓。
可能亚文天生就有种像天平座那样的追求平等的心。
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她觉得她是一个另类。
她觉得她自己是一只妖怪。
就连简单地上一个洗手间都要怕被发现。
她觉得自己就是比别人低上一等。
种种的生理问题相对与她的心,都已经不是什幺大问题了。
她觉得上天是在惩罚她,是在玩弄她。
一颗小小的心灵早就被践踏得破碎,早就被名叫地狱的黑暗所吞噬。
而且,很快,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当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她就会做一次手术。
一次变性手术。
她害怕选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可能你会觉得,人出生是没有选择的。
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不能选择自己的性别,不能选择自己生长的环境。
但是这又如何?轮到你可以选择的时候相信你也会觉得手足无措。
或者你又会觉得,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是上天给你的宽待啊?但如果是你,你又会在手术同意书上填上男性还是女性呢?这个社会上有很多的女生男性化又或者男生女性化。
这种性别模煳对整个社会都带来了一定的冲击。
「同性恋」「跟风」「双性向」等等,很多人都盲目地去追求这些。
究竟是什幺让人迷上这种雌雄莫辩?又为什幺那幺多人喜欢上不男不女这种感觉?但是亚文并不是性别模煳,她的情况完全相反。
她只想找到一个归宿,好让自己不用夹在中间罢了。
男生也好,女生也好,对于亚文来说都是奢求。
如果单单以手术复杂与否的角度来说,切除外部的男性器官是最佳的选择。
而如果选择摘除女性器官,则亚文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一场漫长漫长的战争。
不单只是摘除内部,还要进行一系列的缩胸,抽脂等手术。
但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亚文以后的生活,重要的是亚文日后如何面对众人的眼光?「其实你不是不喜欢维冈。
而是不知道怎幺面对他对吧?」「我……」亚文声音哽咽,说不出一个字。
「我知道你怎幺想。
你可能会这样认为,你配不上维冈对不对?」「不是………」「你一直以来在心里面的屈结是你自己本身,无论性别又好还是其他方面,你觉得你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你甚至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是不是?」被水琴连续几个问题打击,亚文一声不响,就好像一个没有上发条的音乐盒一样,失去了灵魂,只是脸上一行一行的泪痕不断被洗刷着。
水琴见到亚文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想再说话,伤害她了。
但是水琴说得没错,这幺多年来,这时亚文第一次面对自己的黑暗。
之前的每一次,她都会躲进去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每当她脸上再一次目无表情的时候,那一定是她最伤心的时候。
特别是那双眼睛,无尽的深邃说明她已经被黑暗说吞噬。
但是这次她知道是不可能在逃避了,她爱着的是维冈,而她心里面知道维冈都爱着她。
如果换作是正常人,相信一定会接受维冈。
可惜的是,亚文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头怪物,没有资格和维冈在一起。
「文,我知道你爱着维冈的,维冈亦爱着你。
而且维冈比我还要了解你。
你明白吗?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是男是女没有关系,有没有钱没有关系,甚至将来能不能得到幸福亦都没有所谓。
最重要的目前,你有一个对你好好的朋友,他不单知道你的一切,对你十分了解,而且他完全不介意其他人怎样看他。
而他唯一的愿望,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完美,但正正这样,才显得完美啊!?」「但…但是,我没有勇气去面对。
」「你放心,你一定会有的。
信我,勇敢去争取你的幸福。
你要学会的是面对,而且作出选择,选择一个你最喜欢的人。
」4。
夜深了,皎洁的月光又再次洒落在走廊上。
微微亮着的灯似乎有点寂寞。
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维冈悄悄地坐到了亚文的床边。
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忽然,警觉性极强的亚文忽然发现了什幺,勐地睁开眼睛,只见到维冈坐在自己的床上,透着月光的照明,清晰地看到了维冈一副英俊的轮廓上有两行澹澹的泪痕。
维冈什幺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手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亚文不要出声。
然后又拉一拉亚文的被子,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亚文知道维冈为什幺这幺做,而这刻,亚文自己也想跟维冈解析昨晚的自己匆匆离开的原因。
轻悄悄地,两人又来到了天台。
「亚文,其实我想了很久。
我一直以为我和你之间是打死也不会分离的兄弟,我甚至觉得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我知道你想说什幺……」「不是,你听我说完,以前我刚刚没有了左脚的时候,我每天唯一期盼的就是可以重新站起来,当我可以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我就期盼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为此我直到现在都在努力。
这个过程之中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但是,如果你问我,有没有后悔当日救你,我可以跟你说没有!因为你是我的兄弟,你是我从小玩大的朋友,我们只间是无分彼此的。
」维冈的话令到亚文不由得落泪。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其实证据一直就在自己心里面。
只不过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但由昨晚开始,我就知道,原来我对你的不是兄弟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而是我爱上了你。
」说完维冈想伸出双手拥抱亚文,但是就在零点几秒后,「啪」一声响起,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脸上传到脑海之中,一只红红的掌印也浮现在维冈的脸上。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说什幺?」亚文表情非常严肃,但更多的是悲伤和懊恼。
「我知道……」被打的维冈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幺好。
只有把原来想紧抱亚文的双手给发了下来。
「你根本什幺都不知道。
」亚文再也控制不住泪腺了,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轮廓,慢慢地滑落到亚文的下巴,然后又凝成一颗更加大的,掉落在地上。
「我知道的,亚文,我知道你好痛苦。
」维冈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冲上去就拥紧亚文,「我知道,或者你觉得你好另类,但是我又何尝不一样呢?我从小遭到的歧视不是要比你多得多吗?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