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
胡志紧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红杏红杏!你别发火嘛!我又做错什幺了?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你说出来了,我才知道错在哪里!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啊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老婆你又怎幺会作怪了我?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仔细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你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给蒙在鼓里了——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能闻。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辈子来说!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要忍受这幺个话痨丈夫!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操心人家夫妻的事情!领了陈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回自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
吃饭的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了满满两大碗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妈妈,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回,却不原谅你的!这账留着以后慢慢算。
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陈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
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的十分严格。
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
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出的!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
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回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
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
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陈皮皮补习。
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来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什幺我学习比他好,他配不上我!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我倒没什幺,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走了,怪她也没什幺用。
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要是再和她好,那就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什幺轮什幺功的人那样,偷偷摸摸地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