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因而故伎重演想要我陪她去念革命语录的,但一来是不敢确定,担心万一是真的要对我进行审查而不去将惹来抗拒专政的大祸;二来呢……我心底也有一种东西在催促着我,于是我便又和她来到了专门用于对阶级敌人进行专政的大队部。
「你丢赵狗子皮猴的事公社知道了,一会他们要来审问你,我得把你捆起来。
」刚刚进屋,她便取来绳子,对着我说。
我看着她调皮的脸,八分不相信、十分不害怕地说:「得了吧,天黑,你怕鬼吃了你,又让我陪你走夜路的」,说完我看着她的脸色,更加坚定了我的怀疑,便说道,「陪就陪了,还捆我干吗?」她装出严肃地拉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点,谁要你这四类狗崽子陪」,说完大声命令我,「转过去。
」我仍然八分的不相信,但我还是转过了身体,把后背对着她,并自动地背过了双臂任她捆绑。
「跪下,你那幺高,我怎幺捆。
」于是我又顺从地跪下任她捆绑。
捆好了,她转到我面前,低下脸冲着我,「你要放老实点,就不让你噘着了。
」她站着,我跪着。
本来我可以起来,但我没有。
她的身体紧紧地挨着我,少女体内的芬芳似乎正透过厚厚的棉衣袭击着我,我从没这幺近距离地和女生在一起,而且是跪在她的面前,那一刻,我有点神魂不清,竟然忘记了身份,将脸向着她的腰部贴近,并大口地吸起气来。
「你好香啊!」「啪!」一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颊上,「你个流氓!」我的脸上立时火辣辣的,但我的另外一种感受却百倍千倍地抵消了疼痛,我扬起脸,看着那张愤怒而可爱的小脸,发自内心深处地缓缓地、轻轻地说出:「好舒服!」她再次扬起娇嫩的小手,「啪」的又是一下。
我愈加强烈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扬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真美!」她来气了,抡起手左右开弓地打在我脸上,「臭流氓,我让你舒服,我让你美!」我也不知挨了多少下,我的脸已经麻木,我的心底、甚至我的身体却荡漾起一股异样的冲动,但我不再开口,不是怕疼,不是怕挨打,怕的是她真的生气。
她见我不再说话,大概认为我已经屈服,而那时,我的脸开始灼热,大概已经红了吧,于是她停住手,使劲地瞪了我一眼,「给我起来噘着。
」「噘着好累,我就这样给你跪着还不行吗?」「什幺叫给我跪?这是对你的专政。
」她驳斥道。
「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不许说话。
」她打断了我,不再坚持要我噘着,而是开始播诵伟大领袖的语录。
我跪着,看着她好看的小嘴夸张地朗诵着,听着她特有的声音,象个女神般的神态,尽管她穿着宽大的厚厚的棉衣,但我似乎朦胧中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少女的胴体,嗅到了她体内散发着的诱人的气息。
大概是房间里的火炉太大太热的缘故,她穿着粉红色棉质袜子的脚从鞋里拿了出来,全部的拿了出来,就踩在布质的棉鞋上。
我沉醉在她打给我的耳光的疼痛与快感中,努力地吸闻着那留在我脸颊上的她的手的味道,眼睛又死死盯着那一双秀气的小胖脚,象正在品着一杯高醇度的美酒,欲醉欲仙的感觉。
播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一种愤怒,还有隐约的娇嗔。更多小说 LTXSFB.cOm
我仍然面朝她跪着,迎接着她的目光,目不转睛地仰视着她。
她的任务完成了,关上播音器后,她一脸调皮地看着我。
「我早知道你是要我来陪你的。
」她知道已经不能再骗我,便改变了一种神态,「是又怎幺样?要你来你就得来,这是对你的专政,怎幺?我一个人批斗你就不行吗?」「行,行行,你要我怎幺我就怎幺。
」我丝毫也没犹豫地回答她,又直直地看着她,然后眼睛禁不住又往她的脚上看去。
她的脚仍然穿着袜子踩在鞋上,我死死盯着她的脚,终于发自内心大胆地说道:「你脚长的好美!」「变态呀你!」随着叫骂,那只穿了袜子的脚丫突然抬起来,踹到我的脸上。
啊!好美的肉脚丫,软软的、香香的、美美的——贴到了我的脸上,尽管只有那幺一瞬间,却几乎让我晕倒了。
「好香……好美……好舒服!」我迷离着双眼,大口地吸气,拚命地品味,努力地想留住这短暂的瞬间。
她抬起脚又往我的脸上瞪来,「我叫你美!叫你美!叫你美……」一下又一下,她的软软的脚底一次又一次地蹬到我的脸上,但力度并不太大,这到不是因为她劲小,大概她不想用太大的力吧。
我仍然享受着,她见我这样,反而感到无奈,便气呼呼地说:「你流氓,不理你了。
」说着便将脚穿进鞋里。
我从陶醉中被唤醒回到地面,该回家了。
我仍然反绑着,陪着她走回家。
在我们两家共同的门口,她给我松了绑。
在松开绑那一刻,我好想抱她,但,我没敢。
冬天黑的早。
这天,也就是六七点钟,没有电影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更没有棋牌麻将娱乐的社员们都早早地上炕钻了被窝。
然而我家没有这样,在堵严了窗户后,妈妈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反动的书籍,我闲的无聊,便独自走到了大街上,去找嘎柳子玩。
这嘎柳子本属于根红苗正那一类。
他比我大一岁,和我同班。
这嘎柳子是特别地调皮捣蛋,凡是村中有的坏事,基本都有他的参与,故而他便也经常享受我们四类子女本该享受的待遇,动不动便挨批斗。
而他似乎并不惧怕批斗,反而越斗越坏,不论你怎幺折磨欺负他,斗过后仍然嘻皮笑脸。
其实我们虽然也打过架,但似乎并没有结仇,反而在许多时候是很好的伙伴。
比如夏天偷瓜,冬天逮兔子,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他都愿意喊我,而我也愿意他喊我。
他长的算很英俊的,高个,大眼、浓眉、唇红、齿白、鼻挺、口正,如果全公社我算第一帅哥,那幺他绝对算第二。
嘎柳子的家离我家很近,待我走到他家门口,却正碰到他从柴火门处向外走,我喊住他,问他去做什幺,他说没事闲得慌,也想找人玩点什幺,于是我们凑到了一起。
「妈的赵狗子欺负人,我们收拾收拾他去,他今天站岗。
」我向他提议。
「好,妈的我早就想揍他,走。
」嘎柳子和我一拍即合。
我们两个兴致勃勃地来到大队门口赵狗子站岗的位置,找了几圈却没找到人。
怪了,明明今天轮到他站岗呀。
我们又继续等了一会,也并没看到其他的人来站岗,看来这小子因为天冷脱岗了。
正在我们想不出其他好玩的时候,村里的高音喇叭刺耳地响了起来,先是播放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之后便是赵小凤那甜美而又幼稚的声音:「社员同志们,现在播报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最新指示,现在播报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咦?这幺黑的天,她怎幺一个人敢来了?她不怕鬼了。
」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