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些累了。
「我想我们还应当照一张全裸的相。
」弗兰克向她靠得更近点，不过眼睛还是看着相机。
这次我听见清了。
弗兰克已经开始发动总攻……陈小姐神情紧张，全身完全僵直，气都不敢出。
弗兰克没听见陈小姐回答，便转过头来，把她的手温柔地笼在自己的大手里。
这不是职业性的鼓励而是亲密友人的安慰，这是我看见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陈小姐居然没有反应。
居然没有摔开他的手，甚至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的意思。
「陈小姐，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事儿非常难为你，我的要求有些过分。
」「弗兰克，我做不了。
我不能做。
」「陈小姐。
」弗兰克说。
他的声音非常柔和，理由却无可辩驳。
「同我签约的人真的很喜欢你。
他认为你有很大的潜力。
但是，他有很多的女孩可以选择。
她们中间大多数都拍了裸体照。
我很难启齿，但不得不告诉你真相，如果你不拍裸照，你就拿不到合同。
」「弗兰克，我不想做。
真的不愿做。
」「陈小姐，你信不信任我？」面对两次拒绝，弗兰克几乎没有一丝懊恼。
他轻轻拂着陈小姐长发问。
脸上一派真诚。
「信任。
」陈小姐最后从牙缝中挤出弗兰克需要的两个字。
弗兰克借机在陈小姐的前额吻了一下。
这是那种长者对儿童慈爱的亲吻，看来并没有任何「性」的意味。
却是弗兰克放出的试探气球。
是二人的第二次亲密接触。
同样，出乎我的意料，陈小姐没有任何激烈反应。
「那就听我的。
」弗兰克自信地说。
「如果我的签约人喜欢他看到的照片，他一定会选你。
而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相信你也一样，他一定真的会喜欢看到我们将要拍的照片。
」弗兰克绕了一个大圈，传达的是同样的、清楚无误的信息——陈小姐若想成名就必须脱。
陈小姐领会了这一点，也开始认同此关必须过。
「但是，弗兰克。
」陈小姐有些难以启齿。
「我从来……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光过身子……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做过。
」「就连戴维面前也没有？」弗兰克惊讶地问。
看到他的拙劣表演我，我恨的牙痒痒。
他妈的混账弗兰克，他明明知道，却故意装蒜。
「没有。
戴维同我……我们不乱来。
我是个很传统的女孩。
」「那好，陈小姐。
」弗兰克再次玩起以退为进的把戏。
「这件事我绝不勉强你。
」「你不生气？」陈小姐真的觉得是她亏欠了弗兰克。
「不，哪能呢。
只不过有点失望。
」「陈小姐，你真的是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女孩儿。
我说的是真心话，一点没有奉承。
你很有可能成为名模，比现今所有的模特儿都成功、都有名、都有钱……」「可惜，你打算放弃！」「然而，陈小姐，你扪心自问：你心里是不是仍然想做模特儿？」「我想，你该认真去发掘一下，到底什幺样才是你真实的自我。
我敢打赌，你会喜欢你的发现。
尽管在这个过程中，你会有内心的斗争，你会感到很多情况同你的传统观念相悖。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是非标准和道德观。
」「陈小姐，很多传统观念不认同的事，不见得就是错、就是不道德。
你觉得拍裸照很为难，不见得拍裸照就是错、拍裸照的人就是不道德。
更不能说那幺多喜欢欣赏裸照的顾客都是坏人。
」我真佩服弗兰克。
这小子平素脏话连篇，说不到两句话便有「操！」。
这一轮长篇大论却文绉绉不带一个脏字、没有一丝俚语。
不但文字规范、逻辑严密，而且诉之以理、动之以情。
连我这个知根知底儿的帮凶听了都觉得感动、认为可信。
更不要说天真幼稚的陈小姐。
我过去认为弗兰克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淫棍流氓。
这些天看见他对陈小姐下套儿，设计天衣无缝、执行中自制力过人，也只是认为这家伙不过有些鬼才。
今天听他这一席话才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原来这家伙不但聪慧而且有本事，学识素养、思维判断也都高人一筹。
只可惜，他把他的天赋都用到了他的鸡巴上，实在是枉费了上帝的赐予。
命运的不公由此可见一般。
再看陈小姐，她听了弗兰克的话后，只是站着不言声儿。
我不知道她正在想什幺。
我猜她的内心一定十分不平静。
我希望她不为所动，不受弗兰克的蛊惑，逃过这一劫；我更希望她为弗兰克的如簧之舌打动，那我就可以看见极终的梦境成真——娇小的中国女孩儿被雄健的黑人男子破处。
弗兰克见陈小姐仍然在天人交战，也不催促，只是把手按在她双肩上温柔地按摩。
他俩的这第三次亲密接触，可就带着明显的「性」味儿了。
那一般是男人对女人发动进攻的「前戏」。
而这一次，陈小姐的反应已经完全不出我的所料了。
她看起来对弗兰克的按摩很受用。
拖延一番后，陈小姐终于开口：「我只是觉得那太……」只是她最终还是说不出口。
「太甚幺？」弗兰克不能让对话半途终止，立即接口说。
「太暴露？太公开？还是太敏感？我告诉你说，如果你认为那样可以减轻你的压力，我可以跟你一样脱光！」听他这一说，我差点笑出声来。
哈，弗兰克，你这个混蛋真是想得出来！竟然支出这样一个损招儿，堂而皇之的把自己脱光！「那有什幺用？最后在相片上的是我！」可怜的陈小姐一点没有听出弗兰克话中暗藏的玄机，还在想什幺相片。
「那这样吧，我跟你都上相，我陪你照。
我的签约人不会在意的。
我们用定时器自拍。
」弗兰克立即顺着杆儿往上爬。
说完也不等陈小姐同意便一把扯掉t恤，露出漆黑精壮的上身。
我看着陈小姐的表情，她盯住黑色肉体上的肌肉板块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看呆了还是吓呆了。
我肯定她看过半裸的男人，比如远远的在运动场上看赤身的戴维训练。
但我不敢肯定她是否在这样近的距离看过戴维裸露上身。
况且，戴维是彬彬君子即便裸裎也不会对陈小姐构成威胁或挑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