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其实是个淫乱下流的女人,已经和其他无耻的婊子一样,被他干服干爽了?要是那样的话,我找你……还真是选错了人啊。
”“你、你你你……这一连串说的都是什么啊!”荆小安面皮火烫,“张小姐,拜托你冷静一点,如果受害的情境会让你有应激,咱们可以先从比较安全的部分开始。
比如,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张萤微却长长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就对眼前的女记者失去了兴趣,苍白细长的手指捏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片,来回拨弄,“唉,原来你还不是他的女人呢,真是出乎意料。
你有脸蛋,胸部和屁股也挺有料,竟然还没被下手吗?”荆小安感觉到一股不妙的气息,伸手把本来已经塞进包里的小东西拿出,握在掌心,“咱们可以把话题回到正轨吗?我是认为你有向我倾诉的愿望,才在这里的。
外面天气很不好,如果你的关注点一直在我的私人关系上,我想咱们还是下次再见面比较好。
”“不必了。
”张萤微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关节发出轻微的响声,脸上绽放出一个明艳纯真,却让人后背发凉的微笑,“你想知道韩玉梁对我做过什么,我一会儿给你机会让你好好体验。
现在,我只希望你告诉我,拐角那辆破车里等你的女人,是不是许婷?”说话的同时,她的拇指在那小小的金属片上压了一下,捏弯。
那好像是一颗金属纽扣,看着轻轻松松就将它饺子皮一样捏扁的张萤微,荆小安的胳膊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没让恐惧浮现在脸上,“我不明白,让我好好体验是什么意思。
张小姐,受害者值得同情,但这不能成为以仇恨来转嫁伤害的理由。
你的愤怒和耻辱,应该通过正当的方式来解决。
不管是你被强奸的事,还是你母亲遭到杀害的事,你对我表达敌意,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世界……”“你好烦啊。
”张萤微把那颗扣子丢在桌上,打断了她的话,“像你这样天真到讨厌的女人,最适合玩坏掉之后,来上一针黑天使了。
给你用上瘾力度比较大的型号,然后把药水洒在男人的鸡巴上,猜一猜,你能忍多久不去舔呢?等你含住老二咕啾咕啾吸食,把精液和麻药一起吃下去,露出升天的表情时,你觉得正当解决你问题的方法会是什么啊?”“咱们能不能平心静气……”荆小安的话突兀地中断。
她看着桌上那个被捏扁的纽扣。
纽扣的边缘,染满了暗红色的血。
“这……是谁的扣子?”张萤微笑出了白白的牙,“一个不识趣服务员的。
明明打一针就好,非要拼命反抗,让我想起了被强奸时候的我,一不小心……力气就用大了些。
”她歪着头,缓缓站起来,“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到了这个时候,关心的竟然还是扣子。
”荆小安屏住呼吸,捏紧手里的东西,咬了咬牙,问:“那个……服务员呢?”张萤微哈的笑了一声,“想知道,一会儿让你亲眼看看咯。
反正像你这样打算包庇强奸犯的记者,就适合拿来做实验材料。
希望打了药之后你还能跟现在一样理性,不会看见人就想扑上去咬。
”荆小安平静下来。
她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个疯子。
她很好奇黑天使的事情。
但她知道,这会儿不适合问。
她厌恶变成柔弱的人质等着天降救星然后以身相许的俗套发展。
所以她此刻很感谢许婷的叮嘱,和交给她的那些小玩意。
荆小安深吸一口气,蹬掉脚上的高跟鞋,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嗯?”张萤微一怔,搞不懂她为什么做出这样幼稚的发脾气举动。
但女记者笑了笑,抬起手的同时,闭上了眼。
强烈的闪光,瞬间覆盖了张萤微的视野。
荆小安毫不犹豫转身跑向门口,手里捏着的另一个道具几经犹豫,还是没忍心扔出去补刀。
她还抱有一丝小小的期待,张萤微是因为被强暴受打击过大,精神失常,才会说出那些疯话,至于捏扁纽扣……也许是她天生力气大,或者扣子的材质本来就软。
那上面的血可能就是用来吓人的恶作剧,这店里的服务员说不定只是有事出去了……咣!荆小安几乎是用身体撞开了门,脑子里那些用来麻痹恐惧的假设她理智上一个字儿也不信。
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男人,站在对着茶楼大门的路灯柱旁。
路灯坏掉了,阴云密布的晚上看不清那男人的脸。
但荆小安本能地拉开了最远距离,一边庆幸张萤微没有追出来,一边往约定停车等待的地方跑去。
人行道上的地砖破破烂烂,只有丝袜包裹的脚跑起来又疼又慢。
可她不敢停。
极其不祥的预感告诉她,真要在这里被抓住,结束的恐怕不是记者生涯那么简单。
她扭头看了看,发现那个神情呆滞的服务员并没追来,这才松了口气,放缓脚步,向着对角的车招了招手。
许婷马上发动开近,从车窗探出头问:“怎么回事?是张萤微吗?你鞋呢?”荆小安惊魂末定地飞快坐上副驾,满脸茫然地说:“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总之很不对劲,咱们还是先走吧。
”“好。
”许婷瞄了一眼那个离开灯柱缓缓走过来的服务员,一个急转弯向后调头,准备原路返回。
但一个穿着短袖衬衫的中年女人,已经站在路中间,迈着步子,挡住了她们。
许婷二话不说,一脚油门到底。
荆小安吓了一跳,大叫:“喂!你干什么呢!”许婷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叫声,几乎是毫不犹豫把车开到最快,猛地撞上了那个正面走来不躲不闪的女人。
那女人嘴里涌出一股鲜血,但双手一砸,咣的一声,竟然抠住了车头。
许婷冷笑一声,猛打方向盘,喊:“准备跳车!”话音末落,她解开安全带,一推车门就侧身扑了出去。
荆小安这辈子还没经历过如此酷似动作片的场景,手在车门上了拽了两下才意识到坐下后按了锁。
她手忙脚乱刚打开门,她的宝贝爱车就已经顶着那个吐血的女人一头撞在一家关张的店铺上。
贴着招租公告的卷帘门凹陷下去,安全气囊弹出顶在空无一人的座位上,而被震动甩出去狼狈地滚了几圈的荆小安,看着这一切,陷入到想要尖叫却提不起力气的虚脱状态。
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就要开车把人撞死?那人……呃……那人……为什么这样都还没死?“啊——!”终于还是从骨头缝里压榨出了最后一丝力气,荆小安一边手脚并用往后退,一边发出了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声的尖叫。
她以前还嘲弄过恐怖电影的女角色永远只会尖叫乱跑平地摔倒,这会儿恐惧充斥在脑海,她才发现原来到了这种时候,四肢根本不听指挥。
那几乎被撞成两截的女人,竟然双手压着车头,把破破烂烂的身体从狭小的缝隙里硬生生拽了出来。
要不是之前看L-Club的罪行资料锻炼成长了不少,她光是看见伤口里喷出来的肠子,就要吐到连爬起来逃跑的力气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