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京城饭店的豪华客房里。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实木家具和香薰的味道,还有一丝男女欢爱后的味道,淫靡而又暧昧。
她感觉到后背有些酸疼,不知道是用到了哪块肌肉,她换了个姿势躺着,嘴里轻轻地吸着气,回味着昨晚在这张大床上发生的一切,男孩在自己的身上驰骋,自己热烈的回应着,给他百般妖娆、千般妩媚、万种柔情;两个人搂抱在一起,说着各自的过往,不时唇齿交接,品咂情爱的味道。
她仍不认为自己会爱上小自己那么多的男生,她也弄不明白男孩突如其来的蓬勃爱意怎么会那么迅猛和让人猝不及防,慌张之余,她只能迎上去,享受男孩的狂热和占有。
当然,她也做出了回馈,她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给他,甚至有些是自己想要展示给胡铭却没来得及展示过的自己。
昨晚的自己,同样的疯狂,满口的淫词浪语,无止境的追求性爱的满足,陶醉于男孩对自己的赞美和需索,假想着自己对男孩的无尽热爱,就像那年那月的自己,对象则是胡铭。
是啊,胡铭。
这个名字现在代表着沉重,也代表着纠结,更代表着一段自己曾经全身心付出过的感情。
两个人约好了下午去签协议,自己竟然睡到现在才醒,心真够大的!还没来得及和旧爱说再见,自己已经和新欢缠绵几度,说出了「我爱你」,这么看来,没准自己是真的像胡铭骂的那样「淫荡」呢!想着昨晚自己在床上的表现,凌白冰暗啐一口,不知道是啐的自己还是那个可恶的坏小子,她脸红红的起床,放了一缸热水,泡在里面,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却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抚摸着身上的爱痕,她心里怅然,如果自己再年轻几岁,那小子再大几岁,那两个人也不是不可能,至少自己会努力争取一下。
但这么大的年龄差距……他是孩子,她不是。
两个人可以相爱,但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世俗的眼光会生吞活剥了自己,更可恶的是,就连自己,也不认可这样的关系下产生的感情。
只是她不想去琢磨这么多了,她太累了,生活带给她的够沉重了,她不想再去思考,也不想再背负什么,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好了。
享受当下,享受眼前,至于末来,随它去吧!站起身,看着镜子中那具美丽的身体,凌白冰轻声叹息,呢喃道:「还真是美人出浴呢……」可惜有的人无缘得见,她心里接着说道。
结婚至今,或者说长这么大,她都没洗过盆浴,结婚度蜜月,为了省钱,两个人住的是连淋浴都没有的小旅馆。
那么爱的人没给自己带来任何物质上的改变,反而是不经意的一次意外,一个本不可能走进自己生命里的小男生,让自己体会到了不曾遇见过的繁华。
臭小子又把自己的钱拿去了,这回能赚多少?认真的把头发吹干,细细的化好妆,有了男人精华的滋润,有了心态上的彻底解放,有了豪华酒店和新买的一套名牌服饰,看着镜中那个宛若鲜花绽放的自己,凌白冰微微一笑,她对自己很满意,她要以最好的一面,与过去的那个自己,一刀两断。
拎上新买的手包,虽然不贵,但也挺能唬人了,再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凌白冰深呼吸一口气,走出了门。
远程律师事务所离胡铭单位不远,这是他提出来见面的地方,凌白冰早就心如死水,在哪儿她根本不介意,她只想尽快把这件事儿办完,影响越小越好,但当她下车的时候,还是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
因为戴了隐形眼镜,她拿出了很久都没用过的一副太阳镜,遮住因为总戴眼镜有些畸形的眼眶,露出尖尖的下颌和火焰一般的红唇,更显得艳丽动人;一头柔顺的长发松散的盘在脑后,两只雪嫩的小耳朵被秀发衬托出来,上面戴着一对儿钻石耳钉,亮晶晶的闪着夺目的光;因为手上的指甲有些褪色了,来不及修饰,就干脆戴上一副白色的薄手套,这样一来,更显得冷艳逼人。
她的身材极好,纤细匀称,双腿修长,纤腰盈盈一握,臀却挺翘高耸,堪称完美的衣服架子。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羊绒风衣,里面是一件黑白条纹的低领棉质打底衫,雪白的胸脯被一缕纱巾遮住,若隐若现;腿上是一条黑色横纹的紧身裤,脚上一双中等高度的皮靴,完美的身材被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来。
因为昨夜的男欢女爱,下体有些红肿,走路的时候动作有些不自然,看在外人眼中,则是有意的扭捏身体,更显得摇曳生姿,顾盼动人。
这个律师事务所不算大,倒也五脏俱全,到了小会议室,胡铭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
看着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尤物款款的走了进来,胡铭心如刀绞,他早就知道凌白冰很美,但像今天这么光彩夺目,还是第一次见。
他有些后悔,可已经走到了今天,那说什么也没法回头了。
「你来了」胡铭出于礼貌的站起身,打了声招呼。
凌白冰墨镜都没摘,点了点头,冲两位律师说道:「开始吧!我赶时间」妻子——或者说前妻的冷漠,让胡铭颇为不适,他以为自己才该是那个有情绪的一方,谁想到竟然会被反客为主。
「您好,是凌女士吧?受您爱人……受胡先生委托,我们受理你们夫妻的协议离婚事宜,现在将就有关问题,与您进行协商」凌白冰末置可否,点点头,意思是让他继续。
「按照胡先生的说法,您是婚内出轨,请您对此表明一下……」「等一下,我婚内出轨,有证据吗?」凌白冰打断了男性律师的话。
「你不是自己跟我说的吗?你说你在冬令营的时候,和……」毕竟夫妻一场,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胡铭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箭在弦上,却已是不得不发:「和你的学生发生了关系!」「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了?我跟你说的是,我在冬令营的时候差点被人强奸!」凌白冰有些尴尬,更多的还是愤怒:「你不问青红皂白,不关心我的安危,这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胡铭,摸摸良心,你对得起我吗?」这句话正中胡铭心口,他内心有鬼,自然不敢较硬,但和学生发生了关系,确实是凌白冰自己说的,他没想到诚实的妻子竟然会矢口否认。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胡铭本就不善于争辩,原本有夫妻的感情在,他发脾气,凌白冰还能让着他,要真动真格的,十个他加起来也不是凌白冰这个教语文的老师的对手。
他理屈词穷,凌白冰可不,她侃侃而谈,吐字清晰却又语速极快,同时表情丰富变化,没几句就把胡铭说成了负心汉,两个律师中的那个女律师,开始对胡铭有些不屑了。
律师都是胡铭找的,凌白冰本来无所谓,但他这么给自己扣帽子,自己肯定不能接受,发生了是发生了,自己婚内出轨这个是事实,但是让自己承认,还以此为由离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旦跳出了感情的怪圈,她的聪慧,不需要额外证明。
「二位!二位!咱们好好说,没必要吵,有证据的拿出来,没有证据的就不要说,好不好?」男性律师比较稳重,这种场面见得也多了,不会被凌白冰的声泪俱下打动,出来打着圆场:「胡先生,您说凌女士那个……跟自己学生发生关系,婚内出轨,这个……你是否有证据?」「我……」我要有证据我找你?胡铭心里暗骂,嘴上只能硬着说道:「没有证据,但是是她亲口对我说的,还说对不起我!」「我说的是我要是被人强奸了,就对不起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