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不敢睡。
她害怕万一明早醒来,身边空空荡荡一如从前,表白后的一切美好,都不过是大梦一场。
她想感受更多,更清晰。
梦里她没有这些经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所以,只要杨楠的身体被她真正触摸到,留下深刻的印记,那,这就绝对不再是梦。
“还没接吻就诱惑你做这些,我感觉……都有点对不起你叫我的那个姐。
”杨楠娇喘着,轻轻亲了一下曾锦荷的额头,“我该……教你点好的,对不对?”“你该教我想要的。
”曾锦荷这会儿才意识到,她的手不自觉回到了杨楠坚挺饱满的乳房上,一直在摩挲上面的光滑衣料。
而隔着薄薄的布,她的掌心,已经感觉到了一颗小小的、硬硬的花苞,因她的抚弄而膨胀,仿佛即将绽放。
测试的借口被彻底抛到了脑后,杨楠细长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解开了睡衣的扣子,把那片碍事的布料,从曾锦荷掌下抽了出去。
“小荷,我感觉在做坏事……”她呢喃了一句,却把曾锦荷抱得更紧,就像这烘热的被窝都无法提供足够的温度,需要从这瘦小的身躯吸取更多能量一样。
“谈恋爱,早晚要这样的吧。
”曾锦荷紧张地挪动指尖,生怕会让她不舒服。
那隆起的乳房,和杨楠身体其他部位完全不同,没有肌肉,不结实也不紧凑,是她最具有女性魅力的器官,像两颗甜美的禁忌果实,诱惑着刚迈入新世界的曾锦荷。
她低下头,想往那边挪过去。
但杨楠托起了她的下巴。
“不行,顺序太乱了。
还有……要先做的事。
”“嗯?”曾锦荷已经快要不能思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掌那边,恨不得凭触觉把她美好的乳房描绘在脑海中,永生不忘。
但下一秒,她就忘记了手中的乳房。
因为杨楠吻住了她。
这就是曾锦荷的初吻。
热热的,软软的,香香的,睡着同一个被窝,握着那美好的胸部。
她闭上眼,彻底醉了。
(十四)从后来了解到的情况来逆推,杨楠那一晚上的确保持了极大的克制,简直值得曾锦荷送上一面“女中柳下惠”的牌匾。
她没有让曾锦荷一直抚摸到勉强满足,也没有让那充满纯爱味道的初吻更进一步,确定自己的女友已经困到睁不开眼,全靠对亲昵的热情维持着兴奋而已,她就系上衣扣,温柔地拥抱着曾锦荷,小声说着一些不值得记忆但能转移走注意力的闲事,轻而易举,把她哄到睡着,香甜入梦。
隔天,有晨跑习惯的杨楠起得很早,还晃悠着下楼去给曾锦荷一家买了早餐,和蔼可亲得让曾家弟弟直呼希望能多个姐姐。
曾锦荷睡觉的时间比平时习惯的短,被妈妈叫醒后,迷迷糊糊甚至忘了还有重要的人在家,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到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才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可昨晚的事,有的她想不起来,有的想起来却很模糊,为了回忆,她甚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小小的胸部。
恰好杨楠进来看见,咬唇一笑,从后面轻手轻脚走近,小声说:“真摸了,不是做梦。
我的胸部手感不错吧?”脸上腾的一下就烫得想冒烟,曾锦荷都不敢承认昨晚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是自己,可另有一件事不确认一下实在是不甘心,不禁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杨楠打量一眼门口,没人在,飞快探头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笑眯眯地说:“也真亲了,不是做梦。
”曾锦荷喜笑颜开,连忙拿手拍了拍散热功能有点跟不上的脸蛋,踮脚飞快回亲了一下,整好睡衣,跑去卫生间刷牙洗脸了。
听着妈妈的念叨上了桌,她闷头开吃,杨楠倒是为她辩驳着:“昨晚聊天聊得太久,睡晚了。
我是习惯早晨跑一跑,锻炼身体,到了点儿就睡不着。
平常在学校,小荷可自律呢,什么都没耽误过,一看就是不需要人操心的乖孩子。
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喜欢她对吧。
”她弟弟嘴里叼着半根油条嘟囔:“我将来上大学,要是也有这么好的学姐就好了。
”“你先好好学习,能考上再说吧。
”有客人在,妈妈还比较收敛,不然,这话头后面就是一串唠叨。
看着弟弟露出庆幸的表情,曾锦荷回忆起了高中最后那段时光的灰败和沮丧。
她忍不住看向杨楠,相信,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她所经历的一切,也许就是为了在适当的时机,能和杨楠,如此相遇,相识,相恋。
顿时,就连那些糟糕的回忆,也变得和夹心水果糖最后的酸一样,不再难以忍耐。
说是要在曾锦荷的家乡这边好好玩几天,可杨楠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人造景观百年古迹还能比女友更好看?而曾锦荷,初吻之后也心猿意马,要不是担心在父母面前败露,恨不得整天在家和杨楠一起窝着,看看电视读读书。
意识到家里并不是她俩可以随意妄为的爱巢后,她又对学校的宿舍充满了期待,才一起骑自行车出门,都还没到第一个十字路口,她就商量说:“姐,咱……要不早点回学校吧。
我们这儿没什么可转的,还冷。
”杨楠猛蹬几下车子冲过路口,停在边上,掀开兜帽,扭头看着她,似笑非笑,“是没啥可转的,还是不方便呀?”曾锦荷抿着小小的嘴片儿忸怩了一下,点点头,“不方便。
”俩女生一起行动,可以拉手挽胳膊靠肩膀,已经非常方便,但,想要亲嘴还是得避开旁人的视线。
而她想亲,想接吻,非常想,想得一有机会就偷瞄杨楠红红的唇,看得杨楠以为脸上沾了饭粒,紧急掏出小镜子自检。
“好,那咱提前两天回去,就说……嗯……就说我学生会的朋友找我有事,你想跟我一起走就个伴儿,能瞒过去吗?”“能。
”曾锦荷当场拿出手机,“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咱们骑车子去买票!”于是,从没对开学积极过的她,预定了提前三天返校的行程。
在家里呆着的时间,缩短到还剩两天。
这两个晚上,杨楠还是会在她睡前把两个被窝合二为一,仗着卧室锁了门,和她尽情地接吻,说一会儿,就亲一下,再说一会儿,就好好亲几分钟。
杨楠已经不需要确认曾锦荷的取向,火热而专注的情欲,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至于曾锦荷,睡前总会想,这样把小内裤在身上捂干,会不会有点不太健康。
提前脱掉,她又不敢,只敢偷偷想想,想想而已。
一晃两天过去,她们终于携手上车,一起离开了这个曾锦荷颇感束缚的城市。
杨楠力气大行李少,曾锦荷力气小行李多,走着走着,两人就成了互换行李拿着的状态。
等在并排的座位上安置好,杨楠让曾锦荷打开箱子,帮她掏里面的保温杯出来,好去打点热水。
曾锦荷拉起箱子,打开,伸手进去摸,结果,一把捏住了一个软软的袋子。
早晨,杨楠好像就是用这个袋子装干净内裤的。
“嗯?怎么了?摸不着?”“啊,摸、摸着了。
”曾锦荷赶忙